的食品供应线的活动,需要有数以千吨的日常文书工作和一支庞大的办事员
队伍。不可避免地,定会出现交通不灵的事,而管理失灵的主要责任就要商
船船员们来承担,他们是整个供应活动的重要环节。货船常常要在乌利西码
头上停泊几个星期以后,才能卸货:船员们经常连续几个月生活在海上,他
们的不满情绪几乎达到难以控制的程度。一九四五年一月,日本的小型潜水
艇冲进巨大的码头,击毁两艘舰只所引起的惊惶,却被许多海员认为这是值
得欢迎地解脱了令人厌倦的例行公事。传说有一个自由轮船长围绕这个码头
航行了六个月,无法把他的那批倒刺铁丝货物交付。只是在他返航到美国后,
人家才告诉他,他的目的地本该是那不勒斯。战争结束后很久,据记载,一
整队鱼雷快艇还停泊在南太平洋的一个海港码头边,这是一艘商船船长留在
那里的,他找不到接收它们的人。
整个说来,这种不可思议的后勤体系工作进行良好,多亏了太平洋战争
中没有被人歌颂的这些英雄们——美国商船队的船员们——默默的忍受。许
多人在大西洋到处都有德国潜水艇在骚扰的海面上航行了一年或一年多而活
了下来以后,来到了战场。他们在此发现日本的潜水艇数量较少,但是当鱼
雷突然迅速打来时,突然死亡的威胁却很现实。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日,
油船“埃米迪奥号”成为太平洋战争的第一艘受害的商船,当时它在加利福
尼亚州新月城海面海岸线视线内遭到帝国海军潜水艇I-58 的鱼雷袭击。然
而,经过最初几个月的护航后,了解到日本海底活动的威胁不象德国海底活
动的那样严重,于是大多数舰只都单独向西航行,虽然从澳大利亚和新赫布
里底群岛港口驶往新几内亚和所罗门群岛的前进基地的舰只有船护航。即使
在他们最成功的时期,即一九四二年和一九四三年之间,日本的潜水艇在整
个太平洋中也只不过设法击沉了十万吨出头一点的商船。但是被击沉的船只
上的船员却面临敌人的暴行,暴行往往达到连救生船都遭到机关枪扫射。一
九四三年初,“多尼赖尔号”从新西兰运载白糖和菠萝到斐济,四十三名船
员中只有二十四名在满是子弹窟窿的救生船上活着,他们飘越太平洋,经过
三十八天,历尽千辛万苦,直到被一艘日本舰只俘虏,关在塔拉瓦,这时只
剩下十六人了。甚至在檀香山和旧金山之间的国内海域,认为相对来说没有
什么危险,但是迟至一九四四年十月,自由轮“约翰·A ·约翰逊号”还被一
艘日本潜水艇击沉,日本潜水艇上的水手用机关枪和手枪射击救生船,放声
大笑。只有十七名船员设法扒在临时凑合的木伐上,直到泛美航空公司飞机
驾驶员认出他们来,才被救起。
所有的商船海员都不怕一般的危险,但对大多数人来说,真正的威胁是
太平洋上长途跋涉的单调生活,不论朝哪个方向,平均都要连续航行一个月。
辽阔的江洋,是以“四小时上班,八小时休息”这样一种令人厌烦的常规来
衡量的。自由轮无尽无休地向前,每天航行最多不到三百英里。海员的苦差
使“敲打和油漆”,却成了无所事事的水手的唯一解脱之道了,而海军武装
警卫的志愿者们就祈祷上苍,希望出现“零式”战斗机,好让他们有个目标
来练习枪法。根据美国海军严格的惯例,所有美国商船都是禁酒的。这并不
能制止他们千方百计地私带烈酒,而水手长总是船上最受欢迎的人。他有权
得到船上唯一的合法烈酒——用来灌注罗盘的一百度纯酒精。说明罗盘盒子
在横渡太平洋时干掉的速度显然增快,纯粹是由于酒瘾,而不是热带的太阳
的灼热。纯酒精比那种代用家制酒酿,象那种带香草精的发酵面包做成的,
要高级得多。
长途航行的湿热,使许多志愿的青年海员的热情减退了。这些新型的战
时舱面船员,他们追求商船所给予的较好收入和自由来代替应征入伍,经过
海军新兵训练中心的严格训练以后,第一次经过金门湾桥下向西航行,自认
为是追随梅尔维尔的浪漫足迹的“速成英雄”。一个月后当他们到达悉尼或
布里斯班时,这种幻想消失了。战争的第一年,虽然澳大利亚人欢迎美国水
手和美国兵,“就好象是第五骑兵队来把他们从日军手里拯救出来那样,”
但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生活总是乡下生活,而且沉闷乏味。政府限制酒吧间出
售的酒的数量,买啤酒和冰淇淋经常要等很久。最糟糕的是,跳舞厅里很乏
味,妇女习惯于老式的两人跳舞时保持一定距离的舞姿。这是一位前商船船
员的印象,当时他的呼哧呼哧的旧运货船“锈铁桶号”穿过汤斯维尔的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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