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项更令苏霍伊集团动心的当然是金龙电池和半导体空调系统,以及后来的镁钠合金。那些俄国航空界的巨子见到这些产品和技术都惊讶万分,当然知道它们对航空工业的意义,全都收起了对中国同行的轻视目光。他们高兴的是KP-860更有把握击败空客集团的A400M以及波音的巨型机,可以夺取一大块远程客机的市场份额。想一想,只要由20架KP-860货运机(单架一次可装运30个40尺的集装箱)组成的机群就可满足欧洲-日本的每年22万个集装箱的运输量!
西飞要求研制一款电动螺旋桨型的KP-860,采用6台DJ-15000电动螺旋桨(图-95用所AB—60H型反转可逆桨距螺旋桨的改进型)来驱动。俄国专家指出,单台空气螺旋桨能吸收的最大功率是15000马力,并不是通过增加电动机功率能解决问题的,以9万马力来推进这架巨型机,速度必定大幅度下降。我方举出电动型的伊尔-86宽体客机的成功例子,速度虽然从924公里/小时降到了840公里/小时,但飞机的安全性据最保守的测算也要比喷气机高出一个数量级。成本降到了70%,营运成本更是降到了60%。采用加宽座椅间距减少乘客数量的做法,受到了普通乘客的好评。不过俄国方面还是注重速度,认为飞机的要点就在速度。
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在西飞建立一个以中方专家为主的研制组进行研制KP-860E,好在机体的变化并不太大,由苏霍伊派遣专家现场支持:6台电动螺旋桨埋入了机翼;由于速度降低,减少了后掠角;去掉了机身内的油箱,大量的电池可以装入机翼的前缘,飞机的重心大幅度前移,导致机翼前移,尾翼则可缩小面积;…。由于电动螺旋桨是现成的,所以进度并没有差多少。
由于KP-860采用的是通用公司的CF6-80E1涡扇发动机4台,而通用公司不同意向我方转让它的生产技术。好在苏霍伊一开始就准备在货运型上采用俄制的HK-93(176.5千牛推力)涡扇发动机8台,每个发动机吊架上并排2台,于是我国黎阳发动机厂得到了转让的生产技术。这是我国首次引进超大型涡扇发动机的生产技术,因此我方投入了140亿元资金改造生产线来生产这款发动机,还从俄国高薪聘请了专家、技师、技工来指导生产线的改造和发动机的制造,由于我方可以采用钨基高温合金制造高温涡轮和燃烧室,所以发动机的寿命比俄制的高2倍。后来俄国的航空发动机厂商纷纷从我国采购定制的高温涡轮和燃烧室,轰动了国际航空界。在组织生产的同时,在俄国专家的帮助下开始了改进设计,经过论证采用钨基高温合金可以一举把涡轮前温度提高450度,其效益相当惊人,加上采用我国开发的特制的燃油添加剂,进行等离子发电,估计整体的效益可高于通用的CF6-80E1发动机5%。而且飞机上只要安装少量的电池供启动时使用即可。
由此可见这个项目是两国近年来最重大的合作项目,双方投入之巨,期望之高都是空前的,而且参与合作的图波列夫航空科技综合体、雅可夫列夫设计局也都获得巨额的合同。由于莫斯科、海参威流血事件导致项目中断时,苏霍伊设计局的焦虑是可想而知的。王刚毅然决策中断项目、全面从俄国撤资,可以说是极大的“投入”。我们还可以从乌克兰引进安-225,也可到乌克兰去投资。俄国却无法承受这一巨大损失,促进了事件的迅速解决。事件的发生不但没有耽误工程进展,从某种程度上说还加快了KP-860系列飞机的研制。因为合作双方都怕再发生什么变故把眼看就要到手的金蛋打飞了。苏霍伊集团从上到下严加督促;我国的黎阳发动机厂和西安飞机厂仅发给俄国专家等的加班费就达1亿元,从上到下都在奋力拼搏。
5月底样机的试飞十分成功,在国际航空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由于部分采用了我国的先进技术,成本果然控制在1.7亿美元,仅比最初估计超出1千万美元实属不易。10月底俄国生产的安装了通用公司的发动机的首架KP-860就投入营运,由俄罗斯航空公司飞莫斯科-上海航线。
仅晚了1个月,11月27日由西安飞机厂制造的Y-21就试飞成功,由于有大批的俄国专家参加,这次试飞邀请了苏霍伊的上层和国际著名飞机生产厂商和各大航空公司参加。进行了策划周密的宣传,并向全世界作电视实况转播,引起了轰动。它的外形与KP-860有不少差异,6台巨大的电动螺旋桨十分别致;采用上单翼,以降低机舱底板的离地高度;机翼比较靠前,后掠角减小,尾翼也小了一些。机头可以向上打开以加速货物的装卸。上层客舱可以搭乘140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下层货舱可以搭载275吨重载物资(主战坦克的代名词)。试飞极为成功,来宾和在场观看的军方代表都鼓掌祝贺。这么巨大的飞机起降时噪声非常小,也没有发动机喷出的黑烟,看到这一景象还是引起了赞誉。由于苏霍伊优秀的设计,飞机的气动特性极佳,因此速度还是达到了820公里/小时,比起KP-860的1000公里/小时低得不多。
令俄国同行震惊的是这架飞机的成本仅为俄制飞机的三分之二,营运成本则更低到60%。当然运输机与客机有不少差别,导航设备更齐全、起落架要加强、轮子要增加,以减少起降时的滑跑距离,Y-21只要1400米的跑道。为了搭载主战坦克底板要加强。还要安装被动防卫武器:雷达告警接收机、干扰机、箔条和热焰弹的投射器等。也为机炮、空空导弹等主动防卫武器的安装留有余地。我国握有了如此远程投送兵员和装备的利器,对敌对势力的威慑是不言而喻的。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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