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变成了单纯授勋的装饰品。当决定邀请选举人团的代表参加他的加冕典
礼时,他特别指出,这些代表要从有名望的世家中挑选。在典礼举行的那天,
他发泄出对平民各阶级的蔑视,“法国真正的人民是各区的长官、各选举团
主席和军队”,而不是“两三万鱼贩子以及类似的人..;我看他们只是一
个大城市的堕落的愚昧无知的社会渣滓。”
因此,拿破仑不能把民众的委托视为新皇统的真正基础。象矮子丕平①
一样,他要求教皇为他授圣职,这样王权神授说就能恢复,并可写入教义问
答中。塔列朗与贝尼埃在巴黎同圣使卡普拉拉谈判;在罗马,皇帝的舅父红
衣主教费什也在同孔萨尔维进行谈判。作为前宪政派教士的费什,曾被任命
为里昂大主教、红衣主教以及派到圣座前的大使。鉴于拿破仑不久前对当甘
公爵的处决,庇护七世害怕得罪各列强,当然有理由犹豫不决;但是因为他
希望修改组织条例,而且也许还希望收回其属邦,最后他还是同意了。保王
党顿时喧哗叫嚷起来;约瑟夫·德·梅斯特写道,教皇已经“使自己堕落成
一个无足轻重的傀儡小丑。”教皇所得到的只是那些过去拒绝向正统派屈服
的宪政派主教对他的顺从;即使如此,斯特拉斯堡的索里内主教仍然拒绝否
认“教士法”。庇护七世甚至未能幸免于受屈辱。1804 年12 月2 日在巴黎
圣母院,拿破仑从教皇手中夺过皇冠自己戴上;在教皇退席后,他又宣誓忠
于自由和平等。约瑟芬也是由她丈夫加冕的。但在加冕典礼前夕,她还耍了
令人不快的一招,她告诉教皇,他们只举行过世俗婚礼没有经过宗教仪式;
因此拿破仑只得答应补行宗教仪式,这就使得离婚变得更为困难。
虽然加冕典礼的戏剧性仪式(这个场面经达维德的名画流传后世)满足
了拿破仑的心愿,但却没有增添他的威望。人民用怀疑的眼光瞧着这种稀奇
的仪仗,以及在十二月全月不断举行的庆贺宴会。没有人相信拿破仑的权力
会因此而巩固起来。由于重建了君主政体,并加强了政权的贵族政治的性
质,他只不过使他个人事业与民族事业更分离开了。夏普塔尔说,“在那些
日子里,法国革命的历史对我们说来就象希腊人和罗马人的历史一样遥
远。”对夏普塔尔及和他一类的人来说,情况可能如此,但是在人民之中,
法国革命的精神却并未消逝!拿破仑曾许诺人民要实现和平来赢得民心,但
他却在重启战端时,终于自己登上帝位。现在没有任何东西阻碍他为所欲为
了:帝国的征战扩张、专制统治和贵族政治一发而不可收拾,而惊惶失措、
忧心忡忡的国民只能跟着常胜的恺撒的战车奔跑,以免遭到亡国之灾。
三、入侵英国的计划。
特拉发加海战(1805 年)
英法之间的战争拖了两年多还胜负难分。双方都在经受了始料未及的重
重困难。1803 年,英国有五十五艘战列舰,法国有四十二艘,其中仅有十三
艘处于战备状态。这种压倒的优势使英国一开始就掌握了制海权。法国各港
口再次被封锁,商业受到打击,而英国的商船则除私掠船外几乎无所畏惧,
他们恢复使用护航舰队保护商船以对付私掠船。英国迅速重新占领了圣卢西
亚、多巴哥以及荷属圭亚那。即使如此,阿丁顿还是被斥为作战不力。战舰
多已陈旧,新造船舰极少,因为圣文森特不能够组织木材的供应。虽已开征
间接税,但财政仍令人感到不安。从对马耳他问题的调停以来,阿丁顿政府
与俄国的关系一直很冷漠,而且在共和十二年保王党阴谋的问题上这个政府
所扮演的角色损害了它的名声。
拿破仑加紧扩军备战,但他缺乏经费。共和十二年,财政又出现赤字。
对自己权力很自信的拿破仑终于采纳财政大臣戈丹的意见,他恢复了间接
税。“难道我没有宪兵、郡守和教士吗?”他吼叫道,“如果有人胆敢造反,
我就绞死他五、六个,其它人就都会缴税了。”共和十二年风月5 日(1804
年2 月25 日),他成立了综合消费税局,并任命弗朗塞·德·南特为局长,
但只限于对酒类征收适当的税。至于国库,巴尔贝-马尔布瓦开源无术,不
得不求助于银行家及供应商。1804 年,法兰西银行的一名董事德普雷伙同两
名金融家米歇尔和塞甘组织了一个“联合商行”,于1805 年收购了所有未
兑现的收税专员期票。在一定程度上,这家商行附属于范勒尔贝格的粮秣供
应公司,但是它的幕后的大老板却是乌弗拉尔。①这一年的4 月,乌弗拉尔
提出以百分之九的利率借给政府五千万法郎,其条件是政府要把原来欠他的
并拒绝归还的二千万法郎算作这笔新借款的一部分,这样事实上就把利率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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