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库券或公债证券来清偿一部分尾欠,这是一种改头换面的强制公债:1813
年就这样分发了一百万法郎债券来偿清从1801 年到1808 年的结欠。到拿破
仑的统治末年,永久公债已达六千三百万,主要由于教会的津贴而产生的流
动债务已达五千七百万。尽管如此,供应商还是势力很大,因为政府没有他
们的预付款就不行。
如果考虑到当时种种情况的话,那么拿破仑的财政也算是尽可能好的
了;但是显然从来没有平衡过。在公众舆论中,对财政最为不满的是不知道
(并且以后也永远不会知道)实际情况,因为无限制地延期支付就否定了预
算;此外1807 年恢复的审计院没有权力审查开支的合法性。如果皇帝竟告贷
无门,那肯定是因为在多次宣告破产以后,投资者怀有戒心,还因为拿破仑
的政策不能使任何人相信这个政权能持续下去;但是也因为他的财政管理总
是秘而不宣的。与其要受资产阶级的控制,拿破仑宁愿不要他们的帮助。
再者,他面前还有更好的办法。正如弗里德里希二世曾为自己保留了西
里西亚的收入并重新设立了“班长国王”①的战争军费金库那样,拿破仑有他
独自支配的财源:皇室经费,皇室地产,私有产业。他要保证自己有一笔可
以自由支配的至少是一亿法郎资金,他说一个君主有这样一笔钱就能对付一
切意外。另外,由于不想单独用帝国的财力为战争筹款致使民穷财尽激起民
怨,他必须在被征服的国家有一个财务部门,这个部门要由他一人作主。1805
年10 月28 日,他创设了“军队财库”以征收奥地利和普鲁士的战争赔款;
据他的出纳官拉布伊雷利说,从1805 年至1810 年,战争赔款总共收入七亿
四千三百万,其中三亿一千一百万是用来满足部队需要的。1810 年1 月30
日,皇帝设立了“特别财务署”,其总管是德费尔蒙;他接收“军队财库”
向他上缴的余款,以及保管皇帝在附庸国为自己保留的领地和收入,当时估
① “班长国王”(Roi-Sergent)是弗里德里希二世的父亲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1688—1740 年,1713 年即
位为普鲁士国王)的绰号,因为他虽身为国王,却亲自抓军队工作,事无大小,都要过问,象一个班长带
一班兵一样。他节省其它一切开支,充实军费,扩充军队,成为普鲁士军国主义传统的奠基人。——译者
计共值二十亿,每年收入三、四千万。拿破仑利用这笔钱购买公债息票或法
兰西银行和其它大企业的股票,以控制货币流通;1811 年也用来发放工业贷
款,而主要是用来犒赏部属或作为他们的年金。所以战争为他提供了丰富的
财源;据说他在俄罗斯战役前夕曾经说过:“这也会有利于我国财政。难道
不是通过战争我才恢复了财政的吗?古罗马不正是这样获得了世界财富的
吗?”
对于法国来说,这是否有好处更是一个疑问。一部分人靠战利品发了财;
黄金储备的增加是很有利的,预算暂时减轻。但战争对于纳税人来说并未因
此减轻负担;尽管西班牙据说已经提供了三亿五千万,但是必须运送去至少
同样多的供应品,这还不算每月二千四百万至三千万的军饷和被废黜的王公
们的生活费,所有这一切都由法国开支,因为“军队财库”和“特别财务署”
连一个小钱都不给。总之,如果说拿破仑就这样加强了他的个人权力,那么
他的现金储备从来没有达到他自己所预期的数字,因为他为形势所迫不得不
花费掉一大部分自己的产业的收入。
不管他从战争中获得了多大的利益,主要问题还是要提高国内纳税的能
力。为了达到这一点,开明专制君主都遵循重商主人的原理鼓励生产。拿破
仑也是如此。一个独断专行的政府必然实行管制经济,各个方面继续要求恢
复行会和商标。上层资产阶级一般地说仍坚持劳动自由,拿破仑比人们所说
的更为尊重这种自由。在里昂,他只限于要家庭手工业者领取记帐手册。共
和十二年恢复了织锦业和天鹅绒业的商标;1807 年恢复了运往地中海东岸各
国的呢绒的商标;1810 年恢复了卢维埃的呢绒的商标;1811 年恢复了肥皂的
商标;1812 年整个呢绒制造业的商标都恢复了;但商标仍然不是强制性的。
对战争武器、火药、货币铸造和烟草实行专卖,这是出于治安或财政上的考
虑。关于为了公用事业而征收土地,关于有害健康的企业以及关于矿业等的
法律也是出于同样考虑:至于矿业,1810 年的法律已收归国有;但是还让私
人开采,只有萨尔地区的矿产除外。为了同样的考虑,对面包业和屠宰业实
行管制,这是回复到旧制度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执政府时期在巴黎恢复的
面包商行会组织扩展到外省好几个城市;1811 年巴黎肉商同业公会储蓄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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