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也兼办学校,原以忏悔祈祷为宗旨的两个新建立的修道会,一个是女会
长波斯泰尔的“慈悲修女会”,一个是女会长巴拉的“圣心圣母会”,也同
样在兼办学校。专以教学为业的女修道会为数也不少。据1808 年的调查,共
有二千多个学校和一万六千多名修女。至于不属于隐修院的修道会和慈善
会,波塔利斯决定,共和十二年的法令不涉及它们。譬如苦修会在整个南方
都重新出现了;圣母会在巴黎有了发展,并在外省设立了分会:波尔多和里
昂便是如此,安培②在那里成了一名热忱的新皈依者。
总的说来,主教们是感恩戴德的。1806 年,他们甚至甘心接受由贝尼埃
和波塔利斯的秘书达斯特罗方丈编写的《教义问答》,拿破仑曾亲自参予此
书的编写工作:书中关于基督教徒的义务有很长的一章,载明对皇帝应服从、
纳税和服兵役。有些人,象贝尼埃积极效忠到这种地步,竟要成为警察的助
手,因为富歇曾写信给他们说:“你们的职责和我的职责之间有很多联系。”
另外一些人则相反,象在鲁昂的康巴塞雷斯的兄弟和圣布里厄的卡法雷利那
样,对他们的过分的要求,显得令人难以忍受。大多数主教利用了他们谨小
慎微的态度,来扩大了他们的影响。各郡守知道自己最后难以抗衡,所以他
们看成是大势所趋,只得如此:在马赛,蒂博多向尚皮翁·德·西塞征询关
于官员人选的意见。主教的权力由于得到官方的“高卢主义”的保护,不再
事事听命罗马教皇而加强起来,又由于教务专约规定低级教士(只有所谓本
堂神甫例外)应无保留地服从主教,而更为加强。然而思想上的统一远未实
① 帕卡纳里是意大利神甫,1797 年创“忠信神甫会”,搜罗已被解散的耶稣会士,所以帕卡纳里派实际上
是改头换面的耶稣会士,1814 年后纷纷回到耶稣会。——译者
① “仁爱会”是十七世纪由味增爵(1576—1600 年)创办的女修会,以办理慈善事业为标榜。——译者
② 安培(1775—1836 年)物理学家,为了纪念他的贡献,电流强度的单位就命名为安培。象这样的科学家,
在宗教信仰上却表现如此,可见当时修道会的影响。——译者
现,而且宪政派教士仍然受到歧视。在贝藏松,大主教勒科兹经常和他那些
受到过去顽抗派教士挑唆的神甫和修士们争吵;起初有些本堂神甫也不甘心
世俗化,事故不断发生;最后,绝大部分的教士还是忠于波旁王朝,而这一
点往后也能看得很清楚。至于他们对人民的影响是不能以教会在物质上的改
进来衡量的;在很多地区,人们对宗教依然表示冷淡,而在城市里,总是有
一批观众为《哀狄普》或《伪君子》鼓掌喝采。①何况有理由相信拿破仑并不
一定要法国重新深信基督教;他作出了这些安排是为了掌握臣民中最听神甫
的话的那些人:他所需要的无非如此而已。
与教皇的冲突使这项政策没有完全成功。冲突的起源不是宗教的原因,
尽管庇护七世在“组织条款”问题上,尤其是对在意大利王国里的僧侣所实
行的政策问题上,指责皇帝,但如果教皇不同时也是一个世俗的君主,那么
双方就可能永远不会破裂。但是破裂使拿破仑再次产生象罗马皇帝那样统治
全部神职人员,并把罗马主教沦为附庸的奢望;这样,1810 年2 月17 日元
老院决议案把四项条款的声明立为帝国法律,拿破仑在参政院中也宣称,他
将“恢复历代皇帝一直拥有的批准对教皇的任命的权利”,并要求“教皇登
位前须在法国人的皇帝面前宣誓服从四项条款”。“教皇们不得再提出蓄意
反叛的荒谬要求;这些要求过去曾经为人民带来不幸,为教会带来耻辱。实
际上他们什么也不肯放弃,而且今天还把他们自己看成是世界的主宰。”
庇护七世被囚禁在萨沃纳;罗马教廷的红衣主教们已被带往巴黎,由于
二十七名红衣主教中有十三名拒绝参加皇帝的婚礼,皇帝把这些“卑劣的”
红衣主教流放了。这样就不可能圆满执行教务专约。自1808 年起,教皇为新
任主教授职的祝圣通谕已不完全符合教务专约规定的程式,甚至参政院也拒
不认可。随后变得完全无法填补主教的空缺;皇帝命令被任命的主教径自去
管理他们的教区;红衣主教莫里接受了巴黎教区,多斯蒙接受了佛罗伦萨教
区。这只是一个临时的权宜办法。1809 年,一个教会的委员会发表了意见:
如果教皇由于一些世俗的理由推迟任命一名主教,那么大主教就可以任命一
名主教;但是这个委员会拒绝作出任何决定,而建议召开一次全国主教会议。
1811 年,第二个教会委员会同样得出必须召开全国主教会议的结论。随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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