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们再次犹豫,因为只有贵族的子女懂得这些着数。
“你打哪儿来的?”
“六对一,你们怕了?”
最激动的那一位冷笑着挥舞着一把刀子。“你的脸长得很俊,但是一场意外可以使你毁容。”
王子的眼神瞄准那把利刃小刀,为了吓唬王子,那马夫耍弄般的画着圈圈。拉美西斯动也不动,让那个人在他身边绕圈子,那条狗则一心只想保护它的主人。
“坐下,夜警!”
“好啊!你喜欢这畜生吗?……它那么丑,根本不值得活命。”
“先攻击比你强的对手吧。”
拉美西斯一点儿也不怕,他心中升起一股无穷的力量,一股抗争卑鄙不公的狂怒。
在他的对手尚未准备好之前,王子先撞击并扳倒了其中两人,同时正好避开对方报仇的刀锋。
“停,兄弟们!”一个马夫大叫。
一顶轿子刚刚经过马厩的门廊。华丽的轿子证明主人身份的重要性,轿子的主人背上靠着高枕头,双脚踩在矮凳上,前臂搁在扶手上,头上有遮阳伞保护,这位大人物的前额上盖着一块洒了香水的布。二十来岁,几乎是月亮形的圆脸,双颊鼓起,栗色小眼睛,嘴唇很厚似乎很贪吃,这是一位皇宫贵族,被养得很好且厌恶所有的运动,他重重地压在十二位挑夫的肩上,而挑夫们则以劳力换取优厚的待遇。
马夫们四窜逃走。拉美西斯与这位访客面对面,而他的狗则舔着亚眉尼的小腿,以安抚这位受伤者。
“拉美西斯,你又来马厩……原来,你和那些禽兽是好朋友。”
“谢纳!你到这种声名狼藉的地方来干吗?”
“我来巡视,法老王要我这样做,未来的君主不能不了解他的王国。”
“你来得正是时候。”
“你指的是什么?”
“关于这位年轻的书记员,亚眉尼。这里有六个马夫罚他劳役,并且虐待他。”
谢纳露出微笑。
“我可怜的拉美西斯,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你的年轻朋友对你隐瞒了他所遭受的处罚?”
王子转身面向讲不出话的亚眉尼。
“这位新上任的文书官竟敢纠正一位上司的错误,后者马上提出强烈申诉。我认为在马厩服役一天对这位自大的人应该最有效。搬运马粪与粮草将使他学会卑躬屈膝。”
“亚眉尼一点力气也没有。”
谢纳命令挑夫停下轿子。他的侍从立刻摆上凳子,帮主人穿上鞋子,扶他下来。
“走。”谢纳要求说,“我有些话想私下跟你谈一谈。”
拉美西斯把亚眉尼留给夜警照顾。
两兄弟在遮阳的瓷砖顶棚下走了几步。谢纳又矮又壮,稍显痴肥,看起来已步入养尊处优的境地,而拉美西斯则高大、敏捷、强壮,正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前者的声音甜腻轻浮,后者的声音低沉明亮。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除了同是法老王之子的身份外。
“取消你的决定。”拉美西斯要求说。
“忘了那个营养不良的小子,我们言归正传。你不是应该尽快离开首都吗?”
“没有人强迫我。”
“那么,现在我正式命令你。”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你忘了我的地位和你自己的地位了吗?”
“我是否应该庆幸我们是亲兄弟?”
“别讽刺我了,只管你自己的赛跑、游泳和健身吧。假如有一天,父亲和我愿意的话,你或许还可以在常备军团里谋份差事,报效国家可是项殊荣。对像你这样的男孩来说,孟斐斯的气氛对你无益。”
“最近几个星期,我开始习惯盂斐斯的环境了。”
“别做无用的抵抗,而且别逼我请父亲做出残忍的决定。悄悄地准备离开和消失吧。两三个星期后,我将告诉你去哪儿。”
“那亚眉尼呢?”
“我已经说了,忘了你那个可怜的小叛贼,我讨厌重复相同的话。最后一点,别再去找伊瑟,你忘了她瞧不起失败者。”
8
杜雅对愈来愈多的召见感到难堪,当她丈夫外出视察东北边界防线不在宫内时,就由她负责接见首相、财务大臣、两位省长和一位史料文书官。许多紧急的事情必须就地处理,以免酿成灾祸。
塞提愈来愈忙于应付由赫梯人唆使的一些发生在亚洲特别是叙利亚、巴勒斯坦等小国的持续暴动,通常,一个法老王的正式外交拜会便足以安抚这些缺乏沟通的小国国王。
身为骑兵队长的女儿,杜雅不属于皇族亲戚或贵族后裔,但她很快便凭借自身的优点而得到皇宫朝臣和全国人民的尊敬。她天生优雅,身材纤细,一双杏仁大眼和小巧端正的鼻子使她看起来具有高贵的气质。和她丈夫一样,她在乎遵从,无法容忍放肆随便的行为。她主要负责维护埃及皇室的威望,她依照保证国土完整与人民福祉的原则而行事。
一想到将接见拉美西斯,她最宠爱的儿子,杜雅疲劳的感觉顿时消失。尽管她选择了宫廷花园作为会面的场所,她还是穿着她那镶金边的亚麻长袍,肩上披着打褶的短披肩,戴着一串六圈的紫水晶项链和一顶盖住耳朵和颈项的螺旋发辫假发。她喜欢在洋槐、柳树和石榴树间散步,在这些树的树根旁长着矢车菊、雏菊和飞燕草,再也没有比一个花园——那里的花草四季不停地歌颂上帝的光荣——更美丽的神圣作品了。每天早上,杜雅上朝处理政事前都会在天堂似的花园里做几分钟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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