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一浇心头火。我二人相对无言,转趋沉默,只一心期待看鉴声他们五个人早点回来。一面
也盘算着向上级提出报告的事,我想这不能急,还是等大家聚集齐了,听取他们的整体意见
以及获得确实结果后,再发电报,则更为妥当。
过了七、八分钟,唐英杰和陈步云二人先后回来了,他们是异途同归,彼此并无联系;
再等,却不见一人,我们一直等到天亮前的四点多钟,依然毫无音讯,再不见有人回来。陈
步云提议,他出去找找看,我认为大可不必,该回来谁都会回来,现在到那里去找?此时此
刻,外面的情况如何,我们一点都不清楚,弄不好反而会偾事,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冷一冷
的好。
我往好处想,当然是心存侥幸,我也往坏处想:张逢义根本没有进去,余鉴声和陈邦国
是和鲁翘一起出来的,他们绝不会受到伤害,那么,在路上被警察抓去了?
此刻,很盼望魏春风能打个电话来,可是那个电话也像入睡了。等到了四点五十分光景,
电话响了,我达以为是余、张他们打来的,若不然一定是魏春风了,拿起话筒一听,原来是
徐先生的声音,他劈头就说:「你们搞错了!那个人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受伤的是曾仲
呜……」笔者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心肠再听下去,真如万丈高楼失脚,全身都凉了,只觉先
从心头凉起,随着血液循环,手脚也冰冷了,终于僵在一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鲁翘未明就里,他问我是什么事,我怕他受刺激,也不愿意使他听了不自在,只轻描淡
写的说了一句:「打错了」。鲁翘一听,好半晌不说话,猛然若有所悟,一拍大腿,表现出余
勇可贾,又像似安慰我说:「没关系,咱们再干!」
我报以苦笑,表示也正有此意,心果正勾划着再干一场的可能性及其可行性时,徐先生
又来电话说:「有三个人被逮去了!」这又是一岔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徐先生的话,无可置疑,事已至此,我只有俯首接受此一事实,更要以坚强的意志承
担这重重的一击。
(五)撇开是非观点且说错在何处
见「将总统秘录」全译本第十一册二○三页所载:「三月二十一日,汪兆铭秘书曾仲鸣
在河内高朗街汪的隐秘住宅中被爱国志士所诛杀。」「因为刚好就只在这一天夜晚,汪兆铭偶
然换了卧室就寝,刺客误认曾仲鸣为汪本人,对室射击了数枪。」
「此时,汪兆铭所携带的金钱,都是以曾的名义存在银行,故而重伤危笃的曾仲鸣撑持
起坐,于病榻上将所有支票全部签字,以致流血过多而死。」
照出版「蒋总统秘录」的日本「产经新闻」的说明,此项资料系由中国国民党党史委员
会所提供。这是半官方的记录,当然必有所据。
国防部情报局于民国六十八年十月出版的「戴雨农先生传」(「戴雨农先生全集」与此完
全相同)中第十节「明辨顺逆、河内锄奸」(九十四页起)中,也有一段记载,兹摘录交内
几段原文如下:
「戴先生亲自察看机场港口地形,明了汪的寓所内情,指派专人侦查汪的行踪,并在与
汪有联系的越南公私机关,暗布内线;指定陈恭澍为工作组长,负责执行锄奸任务。部署完
毕后,先返重庆。
「汪在河内的寓所,在哥伦比亚路,建筑坚固壮观,四周有高大围墙,墙上安装护丝网;
门外有越南警察与便衣人员警戒,门内有汪的警卫人员随侍护卫;而汪本人终日均闭门不出,
如何下手,颇费踌躇。
「三月廿日,陈得到情报,汪祇带了两名警察和随身警卫,乘坐一辆(39)号牌照黑色
轿车,前往距河内九十公里的丹道镇,将往一家法国旅馆休养。于是,陈等分成三组,分乘
三辆轿车,急驰丹道。可是中途却发现汪车已从丹道返河内;于是急忙回头尾追,已很清楚
的看到汪坐在车内。正准备超车拦截,忽然,横垮红河长三公里的大桥,已到眼前。因为修
路,车辆祗能单行通过。汪车驶抵桥头,为红灯所阻,陈等欣喜之余,纷纷下车,想赶往狙
击。但因前面尚停有其它车辆多部,步行超越,需要一段时间。等到他们即将接近汪车之时,
汪的警卫人员,已很机警的闯越即将更换的红灯,急驶过桥。陈等赶着车上,开车过桥,已
无法追踪下手了。」
「几次不成功,汪可能已有所警惕;而此事万不能再事延宕,于是,陈等决定『不入虎
穴,焉得虎子』,以不惜最大牺牲的决心,于二十一日凌晨径往汪的寓所。先设策诱开墙外
警卫人员,然后,王鲁翘等五人翻墙破网入内,格杀汪的内院警卫,迅即飞跃上楼,按照事
先了解的汪寓内情,急向三楼汪的卧室,冲破已关闭的房门,在电灯全部熄灭下,以手电照
射,击毙穿白衬衣的男士一人。这时门外越警,大吹警笛,左右邻舍,为枪聋惊醒,纷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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