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告,仍似不写为宜,于是就搁置了下来。这么一停顿,悠悠岁月,又过了十二、三年。
六十八年十月,国防部情报局出版了「戴雨农先生传」、「戴雨农先生全集」(非卖品、
不对外发行)。其中刊有「明辨顺逆、河内锄奸」为标题,占有五页半的一段专文,至此,
才算非正式的公开了这事件。
笔者看了之后,不由见猎心喜,经过考虑,索性就原原本本的写出来吧!其实,这件事
早已成了公开的秘密,而且师出有名,堂堂正正,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呢!
最后,笔者私下有个愿望——祈求写好这本书,一在能为史学家提供信实的资料;二则
也让好奇者欣赏故事;另方面,我个人还是一本初衷,用忏悔的心情,纪念我们为抗战而牺
牲奉献、为锄奸而杀生成仁的无名英雄们!
内容提要
日军在卢沟桥掀起「七七事变」。在此之前,这种日军挑衅的类似「事件」行为,平津附近
地带,时常发生,所以我们当时根本不曾想到这就是演变成为八年长期抗战的序幕。
事实上,二十六年七月十三日戴先生电报中才通告戎们:「此间认日方无和平解决之诚意,
自应与之抗战。」
至七月十九日,蒋委员长发表演说,正式宣布中国抗战决心说:「我们既是一个弱者,如果
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万一,真到了无可避免的『最
后关头』,我们当然只有议牲,只有抗战……」
可不是我们自己夸夸其谈,军统局的同志们,早在民国二十一、二年,就已经展开积极的抗
日活动了。到了二十七、八年的抗战初期,不祇是仅仅做了几件制裁汉奸的行动案件而已,
我们还在配合政府的整个决策,尽其心力于默默之中!如果用「浴血议牲」说明我们的实际
作为,应该是当之无愧的!
二十八年初,笔者奉令南调,经上海转香港抵河内,又将要担当一件连自己都无法预知的大
任。
缘因身为中国国民党副总裁、国民参政会主席的汪兆铭(精卫)公然背叛党国,脱离抗战阵
营,于二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潜离重庆、经云南往河内,复于十二月二十九日为响应日本首
相近卫声明,居然发表「艳电」,在百般屈辱条件下腆颜求和,国族命脉所系,那还了得!
戴先生偕笔者、王鲁翘至河内后,当初,交赋给我们的任务是:「严密监视汪某的行动、多
方侦察汪派的活动。」
两日后,戴先生返回重庆,他把这副沉重的担子,交给了笔者。
第一章浴血杀敌奋勇抗战一道急急令飞渡万里关山
民国二十八年元月,中日战争在剧烈进行中,我军政指挥与领导中心,已移至四川重庆。
有一天,实在想不起是那一天了,突然接到戴雨农先生拍来的电报。时限等级,列为「十
万火急」,是发自香港而由重庆转到天津来的。报头上的保密区分,注明「亲译」二字。待
我亲自译成明文一看,却只有「克日来港电话XXXXX 联络」这么几个字。电报来得的确
突然,事先一点征候都没有,实在估不透是什么事情。
我把电报拿给书记曾澈同志看,意在征询他的看法,他沉吟了一会子,又把那张小纸条
翻来覆去的想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以为只是一张小纸条,这就是上级给我们
的「紧急命令」,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也不容稍事迟延,既然命令我克日赴港,我得立即
摒挡就道。
「天津站」的站务,理应交给曾澈同志代理,因为站书记就等于一般机关的主任秘书或
副首长;至于「滦榆游击总部」的事,不用我操心,自有总座王天木先生主持。照我们的习
惯,遇有人事调动,连辞行都没有必要,一来是上级会另行通知,另有一种情况是也许不要
让别人知道。
此外,在私人感情上,却很想和「行动组长」王文、「滦榆总部」参谋长齐庆斌,和「滦
榆总部政治部」主任张作兴三人见个面,可是他们都在宝坻新安镇乡下,一时之间已经来不
及了。
当我即将离津赴港之际,原以为还会回来的,所以连家眷都没有安顿,就像往常到北平
去一样,匆匆就走了。谁知这一去,竟有八年之久,才得重返平津。至于妻儿,还是他们母
女三人听说我已经到了重庆,才自行决定搭船到了上海。
在我去后的一年中,北平、天津的工作,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必须在此提上一提,也可
以看到一个人的遭遇,真的是「死生由命、祸福无常」。
「天津站」书记曾澈同志在代理「天津站」站长后,因人事调动频仍,工作日趋繁重,
乃又擢任为升格后的「天津区」区长,并直接领导日益强大的「抗日杀奸团」。最不幸的是
为时不久,于民国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在天津市区河北大经路失事被捕。
曾被捕后,惨遭日本宪兵非刑蹂躏长达三百多天,终于二十九年九月九日在北平慷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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