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们一旦激动起来,则会怒不可遏,表现出惊人的顽强和坚毅。
屠格涅夫散文诗《门槛》中那位具有伟大精神的女革命家——“俄罗斯”女郎,
当她正以一种无畏的自我牺牲的决心、满腔的革命激情去跨过“门槛”时,看到的
却是“门槛”后面大厦里的一片黑沉沉的阴暗,几乎没有一点光明、温暖和希望,
她似乎立即就陷入了“为革命而献身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悲观、哀叹的痛苦之中
了。
反映俄国国内战争的小说《恰巴耶夫》也向世人表现了易激动这样一个独特的
俄罗斯性格。小说对传奇英雄恰巴耶夫有这样的描述——“恰巴耶夫性格上的主要
特点是剽悍和骁勇……他与其说是自觉的革命者倒不如说是一个狂热的革命家。看
起来,他过分好动,老想变换环境,然而,他是农民起义队伍里一个多么独特的人
物啊,是一个多么光彩夺目的形象啊!”
“恰巴耶夫这样的人是很容易相处的,而且能够处得很融洽,但是他说翻脸也
就翻脸。嘿,他一发脾气,就大吵大闹……过了一分钟,气消了,反而觉得有点难
受。他带着沉重的心情开始回想,思考自己方才做过的事情……只要一认清楚,他
就主动退让。”
别尔嘉耶夫断言:“斯拉夫民族正在取代那些曾经发挥过自己的作用的民族,
这些民族已经衰落了,而斯拉夫民族,是属于未来民族。在俄罗斯,早就出现了这
样的预感,认为这样一个历史时刻终将到来,那时,俄罗斯将赋予在精神方面实现
重大发现的使命,而世界精神生活的中心将移至俄国。”
这不啻是在说俄罗斯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民族,是天才。但在俄罗斯同样具有
巨大影响的“西欧派”的一些政论家,如恰达耶夫,却认为“整个世界都重新改造
过了,而我们这里却什么新东西也没有,躲在用木头和麦秸搭成的小棚子里混日子,
人类的命运完全不涉及我们”,俄罗斯人“没有给世界以任何东西,没有教给它任
何东西”;“没有诞生过一个有益的思想”;“没有出现过一个伟大的真理”。以
上两派对俄罗斯的认识具有多么大的反差!这不恰恰是俄罗斯人精神深处隐藏着的
那种偏激情绪的写照吗?
19世纪以来有相当一批俄罗斯作家都由于一时情绪激动,走上了极端的道路—
—决斗。普希金从1819年起就热衷于决斗了,20年代以后,曾以极其轻狂的态度卷
入了十来次未遂决斗,他最终仍于1837年死于决斗。莱蒙托夫、巴枯宁、屠格涅夫
与托尔斯泰等都曾参与决斗或走到了决斗的边缘。这又是一种偏激性格的明证。
美国学者柯林斯在《大战略》中说道:“一个民族区别于另一民族的民族特性,
对一个民族在国际舞台上能起多大作用,有着永久性的而且往往是决定性的影响。”
俄罗斯民族是一个极富创造性的民族,是一个产生过耀眼群星的民族,是一个
常常令世界震惊的民族。究其根源,这一切都源于独特的俄罗斯精神,独特的俄罗
斯性格。这种精神、这种性格是俄罗斯民族引以为豪的思想支柱。当我们力图弄懂
俄罗斯过去已经发生、现在正在发生的和明天将要发生的一切时,除了从政治、经
济、文化等角度审视外,不能忽略这个民族的性格特征,不能忽略这个群体生活中
的一些细节。专制时代也罢,革命时代也罢,俄罗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能不令
人深思。
第三章 冰点下的沸腾:冰天雪地爆发的
俄罗斯热情之谜俄罗斯是最两极化的民族,它是对立面的融台。它能使人神魂
颠倒,也能使人大失所望,从它那里永远可以期待意外事件的发生。它最能激起对
其热烈的爱,也最能激起对其强烈的恨。——俄国哲学家别尔嘉耶夫。
在大名鼎鼎的美国作家房龙的头脑里,从来就没有搞清过俄罗斯是属于欧洲还
是属于亚洲,在他的笔下,俄罗斯受地理位置影响,“人们甚至需要查看地图才知
道它究竟是在欧洲占一部分还是在亚洲占一部分的国家”。在《房龙地理》的指引
下,你的俄罗斯之行,可以由东至西,先拜访一下历来是冰天雪地和流放死回、政
治犯的西伯利亚。“当然,最终你还得爬上乌拉尔山,在所有地图上,这儿都标明
它是欧洲和亚洲的分界线。对那些首次扛着小木船越过乌拉尔山进入西伯利亚的俄
国探险家们来说,此山并非真正的障碍。”离开了乌拉尔山,房龙建议你再乘上牛
车,但需要再走半年左右,就可以抵达波罗的海。“你会惊奇地发现,你还没有离
开那个宽广的大平原,就已经从太平洋到了大西洋。”
我们纵观从俄罗斯到苏联,再到今天的新俄罗斯的历史发展,可以发现,正是
在这片似乎冰封千里的大地,在这片广袤无垠的俄罗斯平原上,迸发出的俄罗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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