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刘浤也是头一次见到陈天仇,也禁不住心猿意马频频地看陈天仇,陈天仇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朱守谟一边频频回首,一边问刘浤带来的那个比这个如何?
“不差,各有千秋。”刘浤带他来到了走廊尽头,房门口坐着两个刘浤带来的仆人,一男一女。见刘浤走来,二人都站起来叫了声少爷。
刘浤问小姐在干什么呢?
女仆道:“睡了一觉,现在正看书呢。”
刘浤点点头,敲敲门,里面叫“请进。”
刘浤带朱守谟进屋后,朱守谟眼睛一亮,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蜀花看,确实很美,对比起陈天仇来,她是阴柔之美,果然各有千秋。刘浤对蜀花介绍,说这位大亩是王府里管事的朱大人,来看看她。
蜀花想起要她嫁王爷的话,羞臊地垂下头。
刘浤捅了朱守谟一下,二人走了出来。
二人来到刘浤的客房坐下后,刘浤夸耀地问他观感如何?
“是够美的了。”朱守谟说庆亲王现在有十房福晋,都挺标致,比起这个来,就都成粪土了。他说刘氏父子没留着自己受用,足见诚意。
刘浤相当兴奋地吹起来,说他是遍访苏杭,又南下福州,费了几个月的工夫才寻到了这么一位天仙啊。
朱守谟不客气地揭底说:“几个月前并无刘铭传去台湾的风声,难道你未卜先知吗?想来这小女子原来是准备自己享用的吧?”
刘浤说:“我哪有这个艳福。”
朱守谟问他用了多少银子?
刘浤伸出三根手指。朱守谟问:“三万?”刘浤点点头。朱守谟却并未咋舌,连连说值,消魂一夜也值这个数,只是平常人没这个福气罢了。
刘浤说:“货色你已经看到了,下边的戏该你唱了。还望先生玉成。”
朱守谟说,人漂亮不等于是处女,这个他倒要亲自验一验,入洞房时,万一亲王发现不是处女,他是要发虎威的,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浤心里骂道,你个臊狐狸,也想替油?他对朱守谟说:“我岂不知道这个理儿?早验过了。”
“是老兄亲自验的?”朱守谟不怀好意地笑。
“这叫什么话?”刘浤说。
“我却不信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朱守谟说,一路上这么多天,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尤物,不动肝火才怪,除非他是个木头人。
“玩笑不能这么开。”刘浤说他既要办成大事,就得忍着饥渴,岂能砸自己的锅?忍也得忍啊。
朱守谟哈哈笑了,说方才是说着玩的,他不会亲自验的,那么做,刘浤也会信不着他。他会到王府里找两个嬷嬷来验一下,问刘浤行不行?
“一定要如此,也只好听便。”刘浤说
“好吧,我就试试看吧。”朱守谟说自己倒不自他的几百两银子,事成之后,他有个要求。
刘浤:“请讲,无二话。”
“实不相瞒,”朱守谟告诉他,此前王爷已经把他荐到了刘铭传那里,刘铭传也很看重他,答应委他差,对他高看一眼。现在又来帮刘家父子,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饭碗,将来不能等他人财两空呀。
“这好说,”刘浤说“到那时不是咱自己家说了算吗?给你个台湾布政使干都行。”
朱守谟嘲他昏头了吧?他老子才四品,给别人一个从二品的藩台干?
刘浤哈哈笑起来:“那就降两品,当个知府什么的。话又说回来,家父要夺了刘铭传这个差,可就是二品官了,不是四品了。”
陈天仇选择北京城外的小客栈,也是为了隐蔽,她从事的毕竟是暗杀。她从外靣回客栈时,朱守谟已经走了。
由于兴奋,陪朱守谟喝了过量的酒,刘浤喝得醉醺醺的,来到了蜀花的门口,推开房门进去,门也不关,走到她跟前说:“小娘子,你越来越时来运转了,你怎么感谢我呀?”
这时,恰巧陈天仇从外面回来,看见了这一幕。她躲在门后没有马上离去。
蜀花向后躲闪着,刘浤涎着脸说:“我若不是怕开了你的苞惹怒王爷,我早就把你睡了,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睡不成了,来,让我搂着亲亲。”他张着双手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蜀花,又摸又亲,蜀花大叫起来。
陈天仇在门外一跺脚,咳嗽了一声。刘浤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横眉立目问:“你是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跑这里多管闲事?”
陈天仇说:“我是住在她隔壁的。我哪有闲心管闲事?只是大白天的,官人有点不雅吧?”说罢,叫店小二开了自己的房门进去了。
刘浤扫兴地走了出去。
陈天仇住的是一间很小的屋子,一床一桌一凳而已。陈天仇在灯下躺在床上望着天棚出神。墙上挂着那把双刃剑,一支左轮手枪。
突然她听见隔壁有嘤嘤的哭泣声。她把头转向墙壁,发现木板上有个拇指大的洞,眼睛凑上去看,只见蜀花独自在灯前哭着。
陈天仇想了想,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姑娘需要我帮忙吗?”然后把纸片团成个小纸团,用手敲了敲木板墙。蜀花听到了,惊恐地四下张望。
陈天仇把小纸团从窟窿里弹过去,恰好落在蜀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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