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给我放手!”邵惜怒喊,挣扎着,“段忱林!”
段忱林置若罔闻。
邵惜被拉着,走得太快,膝盖一软,磕到了地板,又被扯起来,跌跌撞撞,天旋地转。
段忱林将他甩到了床上。
第41章 我喜欢你
酒店的床软,砸上去不痛,就是晕,晕得邵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刚要撑起手臂,阴影就笼罩了下来。
他对上段忱林居高临下的眼神。
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段忱林压下来,狠狠吻住他。
嘴上的触感又湿又烫,力道大得吮破了他的唇,邵惜睁着眼睛,整个人都懵了,张着嘴巴被人吸了几分钟舌头后,才如梦惊醒般,一拳挥上了段忱林的脸。
段忱林被打得偏过头去,额发遮住眼睛,唇角立刻就裂了。
“疯子!”邵惜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打颤,“你给我滚……唔!”
可惜这个插曲只给邵惜争取了一秒的空隙,很快,段忱林用更大的力道压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分不清是谁身上的,邵惜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嘴巴被堵着,缺氧让眼前泛起雪花,窒息感蜂拥而至。
他疯狂地锤打着对方的胸膛,手腕却被轻易钳制按进床单,他又用脚去踢去踹,直到腿也被控制住。
只剩下牙齿还能作为武器,邵惜气疯了,不管不顾地咬上去,恨得几乎要将肉咬下来,一股血腥味弥漫开在唇舌之间。
繁复的红褂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掉,当什么东西崩到他侧脸时,邵惜才后知后觉,那是被暴力扯开崩飞的衬衫纽扣。
……段忱林是又要用这种方法来羞辱他吗?
好啊,那就看是谁羞辱谁!
愤怒在酒精中发酵,邵惜也学着段忱林,猛地扯开对方的浴袍,对着裸露的肩头就是一口。
要是平日的段忱林肯定会面无表情地承受,可现在被醉意侵蚀的男人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吃痛的松懈间,腹部遭到膝击的重创,天旋地转间,两人的位置对换。
邵惜也要用言语来侮辱段忱林,他笑道:“行啊,说不定我操一下你,我就消气了呢?”
喝醉的他只顾着此刻泄愤,万万没想落败的后果。
眼前的世界在转,但段忱林能清晰地看到邵惜狂妄地跨在他身上,那张漂亮的脸旁戴着他送的血红耳骨钉,耀眼得惊人。
手掌突然扣住他的后腰,邵惜一顿,见段忱林要起身,便用全身的力气加重量,抵住段忱林的胸口。
段忱林硬生生扛住了,手臂绕过邵惜的腋下往后,死死反扣在邵惜的肩膀上,这样不仅逃不掉,还只能越往下坐。
他仰起头,咬住了邵惜的耳朵尖。
邵惜痛呼一声,拼命挣动起来,可身上那两条手臂重得跟几百斤的铁链一样,动弹不得。他越动,禁锢就越是收紧,仿佛要将他揉碎在怀里。
黏糊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脸颊、脖颈、锁骨……再往下。
但最可怕的是,他感觉到段忱林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腰上,挑开,下滑,掰开,找到入口,揉了揉,然后伸进。
邵惜彻底一僵,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段忱林!”
那声充满着极度恐惧的叫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但段忱林只是固执地将嘴唇贴在邵惜的后颈上。
接下来的一切,邵惜都记得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明明一直在挣扎,无论是发疯般地拳打脚踢抑或是缩成一团、退到地上,但段忱林的手指总能在里面。
一点点地变涨,被撑开。他趴在枕头上,什么东西压着他,让他脖子都抬不起来,只能闷着、艰难地摇着头。
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直到被猝不及防地劈开。
他痛得眼前一黑,连呼吸都停止了,十几秒后,才猛地汲取到空气,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从喉咙中溢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呼救。
“段忱林……”邵惜被钉在床上,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啊,啊…好疼啊……”
这哭诉似乎唤回了一点身上人的理智,段忱林动作一顿,就这么硬生生卡着,停了好一会。
邵惜的眼眶里全是水,他透过扭曲的视线,看到段忱林似乎在同什么作斗争一样,绷得全身肌肉蓄势待发,但仅仅几秒,他发抖的脚踝还是被一只大手攥住,抬高,将这个姿势变得更深。
“啊别…段忱林!求你,求你……”
似乎是潜意识不想听到邵惜的痛呼,段忱林捂住了他的嘴。
邵惜死死地咬上去。
“……”
“呜我要杀了你……好疼!段忱林!”邵惜虚弱地哀叫着,在晃荡中,他拧过身,手指揪住床单,一点一点地,想要往前。
他的手在空中绝望地张开,下一秒,被段忱林的手捉住,指缝被另一个人的强势分开,十指紧扣。
段忱林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睁开眼的瞬间,五感恢复,剧烈的头痛爆炸一般地席卷而来,这种陌生的痛楚让他蹙紧眉头。
他很少喝酒,更遑论喝到失去意识了。
在M国,一起读书的朋友曾半开玩笑地调侃过他,“段,你活得这么压抑,发起酒疯来应该很厉害吧?”
当时的段忱林只是垂下眼,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答道:“我不喝酒。”
段忱林在凌乱的床上躺了许久,坐起来时被子却奇异地传来拉扯感,他下意识侧过头去———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一缩。
邵惜蜷缩在他身旁,背对着他,那么小一团,脖颈纤细,轻易就能被折断,最惨烈的是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皆是可怖的痕迹,从脆弱的颈后一路蜿蜒,消失在被子下。
禁忌的开关被打开,昨晚那些混乱的、炙热的、充满掠夺意味的片段,断断续续地在他眼前闪过,段忱林不可置信地摊开自己的手掌,一个结了血痂的牙印刻在他的食指上,昭示着那些画面的真实性。
他猛地探过身,去确认邵惜的状态。
邵惜睡着了都一副要哭的样子,眉头可怜巴巴地皱着,睫毛下全是眼泪干涸的痕迹,鼻子哭得堵塞,正难受粗重地呼吸着。
……他都做了什么。
房间内寂静无声,地板上沙发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从那头走到了床边。
直到一阵风吹来,带起了窗帘,段忱林才动了,他缓慢地下了床,走进浴室,开始往浴缸放水。期间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黑沉的眼睛没有聚焦地看着水一点一点地涨高,碰到了他的手指,一阵刺痛。
他这才恍然发现,原来他还戴着戒指,于是他摘下来,轻轻放到了浴缸边上。
水温刚好,他走出来,来到床边,俯下身伸出手,在即将碰到邵惜时,又停住了。他重新转身进了浴室,找了条毛巾打湿,拧干,再次来到床前。
他掀开一点被子,但可能是察觉到热气靠近,邵惜的眉头更皱了。
段忱林彻底僵住了,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垂下了手,没有吵醒邵惜,任由那池水失去温度,变得冰凉。
他转身走到阳台,敲出一根烟咬进嘴里,一根又一根。然而烟也只剩下半包,很快就抽完了,就又盯着外头的树影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当段忱林听到外头持续嘈杂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原来不是晚上了,只是下雨了。
而这时,床上的人好似被这声响闹醒,挣了下。
段忱林看着邵惜的眼皮抽动了一会,才终于摆脱梦魔似的睁开了眼,撞进他的眼睛里,从涣散到聚焦,最后同他对视上。
段忱林看到邵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见他跟见了鬼似的,猛地坐起来,往后躲,床单被扯得变形,拉出无数狰狞的褶皱。
“嗬……”邵惜张了张嘴,却只发出难听的气音,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的嗓子坏了,失了声,疼得尖锐。
段忱林喉结滚动:“对不起。”
这三个字无力苍白得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于是又闭上了嘴。
沉默半晌,他哑着嗓子道:“喝点水吧,水杯在床头柜。”
段忱林觉得对方应该不想自己再碰他了,所以提前倒好了温水,他不知邵惜会什么时候醒来,只好隔一段时间就去换一次水,反正……也不知道干什么。
邵惜没动,只眼珠子僵硬地看过去。
段忱林以为那是邵惜想喝但身体太疼动不了的意思,于是他拿过,递过去。
手被拍开,玻璃杯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滚!”邵惜嘶声裂肺地喊,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捂住嘴,狠狠地干呕了一下。
段忱林站在原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一点都没有了,随之替代的是一股难闻的、死气沉沉的烟味。
又沉默了半晌,他晦涩地开口:“那我喊人上来帮你清理,给你上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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