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北林左手按住他后脑勺,即便受过贯穿伤力气也大得出奇,右手搂在人后背上轻揉,密闭空间里的亲吻让人头昏脑涨。
这时候梁北林突然停下来,将头抵在程殊楠肩上,问他:“可以吗?”
程殊楠呼吸和心跳渐渐失速,头脑也不清醒,全身都热腾腾的。梁北林的样子委实有点可怜,虽然一开始说浑话,但真到关键时刻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程殊楠两只手臂圈住梁北林脖子,声音哑而透:“可以吧。”
他还是太心软了,不知道这三个字打开了什么潘多拉的盒子。
车里东西都齐全,甚至放了整套护肤品,梁北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乳霜,挤了一堆在手里,慢慢搓弄。
程殊楠有点紧张,呼吸急了些,还没开始,就抓着梁北林脖子用力挠了几下。
梁北林就极有耐心地哄着拍着吻着,等程殊楠慢慢放松。
前面的戏份做足了,后面等程殊楠渐渐迷失,梁北林狼子野心便不再掩饰。实际上他也掩饰不了,素了三年多,见不得肉。
到最后程殊楠哭都哭不出来,咬人挠人的力气都没了,梁北林才抱着他下了车。从车库进了门,在楼梯旁的玄关柜上又做了一次。总算回到卧室,床上再来一次。
程殊楠最后已经破罐子破摔,闭着眼,任梁北林折腾。
完事已是凌晨一点,程殊楠浑浑噩噩被抱到浴室,脚软手软到像八爪鱼,只能靠在梁北林身上。
温热的水洒下来,梁北林一只手撑住程殊楠,一只手拿淋浴头给他冲洗,洗着洗着不知道撩拨到哪根神经,下面又精神起来。
程殊楠感觉到了,心已死。
梁北林当然对这辆车满意到极点,甚至每次看到程殊楠开车出去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程殊楠数次骂他变态,他都坦然受之。
不过他也有烦恼,而且很多,甚至涉及到原则问题,让他深感挫败。
程殊楠有一次去市区办事,没开车也没跟梁北林知会一声,好巧不巧便赶上大暴雨。
他忙完出来,等了好久都打不到车,因为距离地铁站只有几百米,便干脆跑过去。手机被雨淋了,开不了机,他下了地铁又躲了会儿雨,等雨停了才慢吞吞往回走。
结果走到拐进小区路口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还没等程殊楠反应过来,车前方站着的人冲过来,一把抱住程殊楠。
梁北林头发凌乱,全身烟味,领带衬衣都乱糟糟的,看着比淋了雨的程殊楠还要狼狈。
梁北林有些失控:“电话关机,人也不回来,你知不知道下大雨外面多危险!”
程殊楠慢慢地解释:“手机淋了雨,我打不到车,坐地铁回来的。”
他半条裤子淋湿了,头发也湿漉漉的,梁北林上手一抹,就差拧出水来。又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有别的问题,梁北林才勉强将情绪压下去,冷着脸说“上车”。
车子掉个头,开上通往小区的路,两分钟便开到家。
梁北林一路都不说话,程殊楠也不敢吭声。
进了门,程殊楠洗澡换衣服,出来后梁北林已经把他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
梁北林看起来情绪稳定了些,端着燕姨煮好的热姜汤进来,程殊楠擦着头发,身上还裹着浴巾,就被梁北林灌了一碗。
程殊楠喝完姜汤,全身暖洋洋的,精神也放松下来,便问梁北林:“你一直在路口等我?”
梁北林冷哼一声,权当回答。
何止是在路口等,一发现程殊楠联系不上,梁北林就急了。程殊楠就是在这样一个暴雨台风天生死不明的,那种感觉太恐惧,后来每个暴雨天都让他觉得是世界末日。
他先是让几个司机开车去程殊楠常去的地方找人,自己不敢离开,在家里等根本坐不住,便干脆开车去进出小区的必经路口等。
他知道程殊楠大概率是被暴雨耽搁了,但他不能控制自己胡思乱想,很多个雨中出事的新闻轮番出现在脑子里。在失去程殊楠的消息一个小时后,他的紧张焦虑已经临近崩溃点。
还好,程殊楠回来了。
——站在不远处的路边,全身都是湿漉漉的,有些疑惑地往车里看,救了梁北林一命。
梁北林拿出一套很厚的居家服,给程殊楠套上。程殊楠配合地伸手伸脚,拿波光粼粼的目光瞅着梁北林。
梁北林就很没脾气:“你能不能遇到事先找我。”
“我没遇到事啊,下雨如果算遇到事的话,那世界也太不太平了。”
他是个成年人,不至于下场雨还要求助。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赶过去。”
梁北林继续翻旧账:“还有,上次爆胎,你也不肯找我。”
程殊楠忍不住跟他讲道理:“你来需要时间,我找你和找保险公司一样,都得两个小时,我自己换轮胎,一个小时就完事了。”
梁北林自嘲地笑了一声:“要我夸你讲效率和规划吗?”
程殊楠摸摸鼻子。
“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依赖我,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可以冲我无条件发脾气。而不是任何事都要考虑成本,考虑结果,考虑客观条件。”
“我没有,”程殊楠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实话实说,“我这些年一个人生活,就是习惯了。”
梁北林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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