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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笼_崖生/深海先生【完结】(60)

  这是发了什么梦啊,怎么跟坤甸似的?

  不会是在梦里跟缇亚撒娇吧?

  说他是小狼狗他还不乐意,明明对着年上姐系就是小狼狗嘛!

  我想起今天他酒后那副伤情的样子,心又酸又麻,翻身背对他,不想在他发梦时还给缇亚当替身,谁料他环着我腰的手臂却一收,把我完全搂入了怀里,滚烫呼吸喷在我耳根处,胸膛贴着我后背,令我能够清晰地感到他心跳又沉又急,砰咚砰咚,撞得我胸腔都起了共鸣。

  妈的,这是发了什么梦啊?

  不会是梦见在和缇亚亲热吧?

  这念头闪现的一瞬,我吸进来的空气都好像变成了酸的,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蜷成一团躲远了点,仿佛一只醋泡虾。

  我不想搭理发梦的薄翊川,可他在梦里却不安分,又贴近了些把我往怀里搂了搂,嘴唇贴着我后颈,潮热的呼吸气流随他胸膛起伏一波一波涌进我颈窝里,我立马就原地起立了,想下床去洗手间解决一下,可一动却被搂得更紧,尾椎处一下子挨着了剑拔弩张的滚烫凶器。

  我整个人僵住了。

  第49章 真戏

  不想把他给弄醒,我小心翼翼地探手下去,掰他的手,刚刚掰开又被他一把搂紧,两人的腕表撞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就这样他竟然还没醒过来,对着我耳根又蹭又吻。

  以前和人做时,我从不许别人乱碰我的耳朵,但给薄翊川,碰了也就碰了,我被他弄得脊骨发麻,都要化了,咬唇忍耐着一动不动,他却愈发放肆起来,从后面将我压在了下边。尾骨被他沉沉顶住,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将他一把掀翻,用力过猛,直接掀得他滚下了床。

  听见“砰”的一声人体砸到地上的闷响,我吓得魂飞魄散,跳下去把他扶起来。不知是不是药效没排干净薄翊川睡得太沉,这样居然都没醒。我心疼不已,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和背,把他拖回了床上。

  兴许我这一踹虽然没把薄翊川踹醒,却踹断了他的梦,后半夜他倒睡得安分了,跟挺尸一样一动没动。到天蒙蒙亮时我才睡着,不知睡了多久,一醒来,我就感到裆里泥泞不堪,跟第一次梦遗似的。

  我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臂,钻进洗手间里洗了个澡。洗到一半,手表震了震,我想起昨晚自己的举动,心里觉得不大妙,一看雇主的消息,果不其然:“骗我?你要是把薄翊川当恩人喜欢他,你能把他半夜扔到地上?拖延时间不走到底想做什么?”

  “骗你我是狗!”我急忙敲字,“我昨晚那是不小心,说了给我两天,就两天,报完恩我就来,别他妈跟催命似的。”

  裹着浴巾一推门,薄翊川已经醒了,正坐着,见我出来,他扫了眼自己赤着的上身,又看向我,眯起眼:“内裤你都不给我穿,就让我这么光着睡?”他没好气,跟吃了火药一样。

  我这才想起昨晚给他洗完澡后忘了给他穿衣服,他现在是真空。我忍俊不禁,顾不上自己穿衣服,拿了套衣服回床边伺候他穿:“裸睡能提高睡眠质量,我就习惯裸睡,要穿衣服我还睡不爽呢。”

  薄翊川不说话了。正要掀被子被他一把按住,我登时明白了他起床气的缘由——怪不得一早上起来冲我发火,这是枪里憋着子弹呢。

  昨晚谁跟我说他没那么饥渴的?

  我险些要笑出来,想起昨晚半夜踹断了他的春梦,肯定是搞得他倒车入库了,不禁又好笑又心疼,半蹲下来问他:“大少,我帮你?”

  薄翊川垂睫俯视我,眸底很暗,几秒后才开口:“不用了,你转过去。”

  知道他这是打算自己解决,我决定给他留点私人空间,目不斜视地走到衣柜前,穿了浴袍,又到水吧台前给他泡咖啡。听见背后传来被子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他渐重的呼吸声,我心里发痒,回眸看去,薄翊川精赤的脊背上肌肉线条微微起伏,透过阳台玻璃门的反光,能隐约看见他的动作,因为被子搭在腿上,半遮半掩,更加撩人。

  冷不丁在反光中撞上狭长黑眸,我心一慌,手一抖,咖啡杯差点打翻,连忙回过头,专心搅拌咖啡。

  待背后动静渐渐平息,我才敢转过身去。

  空气里雄麝味很浓,极富侵略性,如有实质一般缠住我的咽喉,令我略微都有点喘不上气,听他低唤了声阿实,我立刻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取了衣裤,蹲到床边,替他清理。

  朦胧晨光里,给他穿衣裤时我不免耳热心跳,只觉我们眼下这相处方式,明明是一桩用来掩人耳目的契约婚姻,但除了没真正做到最后一步以外,简直都要和真夫妻没什么两样了。

  我都有点冲动,想问问薄翊川能不能考虑给我压一下,给他泄火泄个彻底,顺便把他二十九岁的处男身解决掉,这句话在喉头转悠了一圈又给我咽了回去,实在没勇气说,上回在马六甲我就发现了,薄翊川床上床下的表现相当一致,相当强势霸道,必须作为绝对的上位者,我要跟他提这个完全是作死。

  一想到这辈子都上不了他了,我不由悲从中来,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胡思乱想着,我忽然听他问,“伺候我,嫌麻烦?”

  我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怎么会。”给他穿上了内裤,我仰头笑了笑,“这不是,羡慕嘛,大少这尺寸,谁看了不自惭形秽呀。”

  他俯视着我,眼底意味不明,目光下移,落到了我唇上。

  我登时想起上回咽不下去被顶咽喉的感受——我不单看过,我还用嘴量过。血直往脸上涌,我唰地站起身来,给他披上了睡袍。

  扶他去刷牙洗脸完,拿了咖啡给他,见他拿着手机看,我不禁好奇他在看什么,凑到他身边,发现他屏幕上是邮轮的航行路线,地图显示已经离吉隆坡港口不远。我这才想起,他昨晚提过,今晚我们就要到他吉隆坡的私宅举行婚礼了,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兴味和期待。

  察觉我在偷窥,他侧眸瞥了我一眼:“做乜?”

  “好奇看看嘛。”我目光不经意落到他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图标上,下意识问,“对了大少,我还没你联络方式呢,要不我们加一个?”

  虽然将来也用不上了,就当留个念想。

  “手机呢,我给你打过去。”他说。

  看见屏幕上跳出他的电话号码时我不由一怔——居然还是老号码,没变。把他存进这新手机空白的通讯录里,又和他互加了微信,我心里甜滋滋的。薄翊川头像是一片海,看不出是具体是哪,我翻了翻他朋友圈,是一片空白,想来是因为之前一直在部队里没法用手机的缘故,不过他这性子,就算不在部队估计也不爱分享什么。

  突然听见门铃声,我开门,发现是季叔送了早餐来。

  我把早餐放到阳台小桌上,推薄翊川到了桌边,在他对面坐下,才发现餐盘里有煎蕊和鱼丸河粉,我瞬间胃口大开,狼吞虎咽了一阵,一抬眼,才发现薄翊川没动筷,竟然在静静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得一阵心惊,几乎怀疑被他看出什么了,一瞬寒毛倒竖,舔了舔唇上渣滓:“大少,你怎么不食啊?”

  他扫了眼餐盘:“我想食的被你食了,我怎么食?”

  “哦。”原来这份是他的啊?我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扒拉得乱七八糟的河粉,只好忍痛把剩下的几个煎蕊给他推了过去。

  见他终于动了筷,我才把跳到喉口的心咽了回去。

  他食饭时和以前一样依旧很安静,海风拂面,这样和他面对面共进早餐还挺浪漫,我不想破坏这氛围,可该说的话必须得说。

  “大少。”

  “嗯?”

  我嘬着河粉假作漫不经心:“老爷以前是不是当过外科医生啊?”

  薄翊川拄着筷子的手一凝:“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这样啊,”我包着满嘴河粉说,“奇怪,他食指内侧有和乔少一样的长条茧欸。我阿叔有个朋友是当外科医生的,那种茧是常年握手术刀握出来的,老爷又没有当过医生,怎么会有那种茧啊?”

  薄翊川有好几秒没说话,我偷眼看他,却见他盯着我,眼神意味莫名,唇角微微牵起,脸色雨过天晴,竟然似乎有点愉悦。

  他在开心什么啊?

  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我快嚼几口把河粉咽了下去,正琢磨着,忽然听见薄翊川的开口:“五年前,我休假回过薄家一趟,其实那时候就有所怀疑,现在的他,并不是我真正的阿爸。因为十年前我离家出走的时候,我阿爸的病症有多重,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一怔,抬眸看他,一瞬有种他是在跟“薄知惑”而不是和“阿实”说话的感受,不禁一阵心慌:“大,大少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欸,你说老爷,不是你真正的阿爸,什么意思啊,难道他是个冒牌货?在一个人熟悉的家人们中间冒充那个人,这不一下就露馅了吗?”

  “我怀疑,我现在的阿爸其实是我二叔,他的双胞胎弟弟。”薄翊川啜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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