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悄然漫入，夜晚还很长。
沈栖的发情期，也还很长……
……
沈栖逐渐褪去了青涩。
时间也失去了刻度。
整整三天三夜，连同第四天的上午，程言昼将他 Omega 的需要置于一切之上。
卧室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是这里唯一的法则。
期间，沈栖昏睡过去两次。
却又总在被Alpha的气息撩拨中醒来，循环往复。
直到最后这天上午，他连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都快要涣散，反而褪去了所有拘谨，流露出一种予取予夺的情态，看得程言昼心头发烫。
最后一次临时标记落下，他感受着房间里原本浓烈的青柠甜香正在一点点平和地回落，变淡。
于是便小心将熟睡的沈栖打横抱起走进浴室，洗了这场特殊时期最后一个澡。
至此，沈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度过发情期。
体验有些疯狂，但美妙绝伦。
沈栖再次醒过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室内光线柔和，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香氛，取代了之前浓郁到令人脸红的信息素味道。
房间被仔细打扫过，那些混乱痕迹已然消失无踪，身下的床单也已经被换过了。
他睡得可真沉，连这些都毫无察觉。
沈栖颇觉的有些难为情，他咬住下唇，目光偷偷瞄向床边。
程言昼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膝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光映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男人还是很帅。
侧脸工作的样子冷峻极了，换过一身居家服后，整个人周身的寒气把气压都压低，简直和这几天炽热的Alpha判若两人。
他指尖在键盘上利落地敲击着，显然在处理被搁置数日的工作。
沈栖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悄悄缩进去，只露出一双眼，一动不敢动。
他不知道此刻具体是哪一天，但意识迷蒙间也能感知到时间流逝，想必，对方堆积了不少事务。
他偷看程言昼认真的模样，心底泛起细微的愧疚，又夹杂着柔软。
他们真的做了诶……
第138章 沈栖：安安你是对的
沈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打破这片静谧。
这种事情过后他该说什么？
谢谢你？
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
怎么听起来都很蠢……
对方是他老公好吧，那样太客气了。
沈栖越想，越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连带着觉得被窝里变得格外闷热，他忍不住又偷瞄了程言昼一眼，对方依旧眉头微锁，专注于屏幕，似乎并没发现他醒了。
沈栖便悄悄动了动，想挪个位置，或者把手臂拿出来。
可不动还好，他这一动，身子差点散了。
好痛啊……
特别是腰和大腿，酸软得就像是一口气爬了一百阶楼梯，然后又扛着重物走回一楼，之后又跑了个三千米，最后被路过的大卡车撞了。
这副身躯还是自己的吗？怎么这么痛……
沈栖心想：安安你是对的。
原来遇到强悍的Alpha，真的会累到下不了床。
沈栖突然之间就特别理解，也特别感激当初自己还是Beta时，程言昼宁可自己忍着信息素狂躁症的痛苦，也没有对他用强。
不然，不然会死掉的吧……
随着动作牵扯，这阵酸爽实在让他没忍住倒抽了一口气。
“嘶——”
声音虽轻，在安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程言昼几乎是立刻就从屏幕上抬起了头。
看到自家老婆醒了，那双因处理公务而严肃的眼眸瞬间柔和下来，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利落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一旁圆桌，程言昼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在床边坐下，声音放得极轻。
沈栖自己都没察觉，一开口，那沙哑得几乎变了调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像在撒娇。
“哪里都不舒服……”
话一出口，他大吃一惊，下意识捂住了嘴。
看着沈栖惊讶可爱的小模样，程言昼忍不住低笑。
一边小心地扶着沈栖靠坐在床头，一边坏心眼儿地凑到他泛红的耳垂边，用气音道：“这三天，把我们宝宝嗓子都喊坏了。”
“三……三天？！”
沈栖大吃两惊，眼睛都瞪圆了，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
“嗯，三天。”
程言昼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故意顿了顿，才慢悠悠地补充，“我们一直……”
“不许说！”
沈栖羞得满脸通红，伸手就去捂他的嘴，完全没留意到对方刚才那个过于亲昵的称呼。
程言昼好整以暇地住了口，眼底笑意却更深。
他干脆也侧身躺上床，将沈栖重新拢进怀里，手掌贴上沈栖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宝宝辛苦了。”
他低声说，语气里满是疼惜。
沈栖刚红着脸，瘪着嘴，半推半就地接受着这舒适的按摩服务。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大吃三惊。
“你喊我什么？!”
他惊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坐在床边。
随后，一脸羞愤地瞪着程言昼。
程言昼却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喊你宝宝啊。”
他语气无辜，眼底却闪着促狭的光，“你不喜欢吗？可是昨晚你亲口答应让我喊的。”
“不可能！”
沈栖斩钉截铁，作势就要下床穿拖鞋逃跑。
程言昼长臂一伸，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将人重新捞回自己怀里。
一手继续在他腰上力道适中地按揉着，另一只手则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了几下。
沈栖又羞又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一秒，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播放出来。
首先传入耳中的是两道明显不稳的呼吸声，夹杂着一些布料摩擦和细微水声的背景音，听得人耳热。
紧接着，是程言昼低沉沙哑的嗓音：
“栖栖，转过来，看着我。”
随后是他自己那带着颤音黏糊糊的回应：“嗯？”
那些炽热的背景音似乎停顿了，程言昼又问：“要不要答应我件事？”
接着是他自己带着不满和催促的声音：“唔……怎么……停了？”
“你先说答不答应？”
“……答应，我答应你……继续……”
程言昼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带着得逞的愉悦：“那以后准我喊你宝宝了哦。”
“好……都可以……随便你……嗯！”
背景音再次响起，而且听起来比之前更加急促混乱。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沈栖已经彻底僵住，随即绝望地捂上了耳朵，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言昼关掉手机，看着怀里羞愤欲绝的人，低笑着将下巴抵在他发顶，收紧了手臂。
“证据确凿，可不能耍赖。”
沈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脸颊烫得惊人。
宝宝……这种称呼，也太、太那个了吧！
虽然好久之前，他在梦里似乎听到过对方用这个词唤他，可如今在现实中如此清晰地听到，还是让他羞得不行。
沈栖瞬间爆红的脸总能让程某人心底软成一片。
他懂得适可而止，就像当初让沈栖适应“老婆”这个称呼一样，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来，总能让他家沈栖宝宝习惯的。
沈栖自暴自弃地思忖了半天，决定暂时绕过这个事，毕竟，毕竟也算是他自己应下的，而且还是在那种境遇下……
然而，另一个问题明显更严重啊！
他！为！什！么！要！录！音！啊！啊！
一想到自己那些、那些迷迷糊糊带着哭腔，甚至可能胡言乱语的声音被记录了下来，沈栖只觉得羞愤交加！
思及此，他猛地将捂住耳朵的手拿开，转而一把攥住程言昼的衣领，力道不重，但带着兴师问罪意味。
抬起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沈栖脸红心跳地质问：
“把录音删掉！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你……你都什么时候录的？全都给我删干净！”
他问得颇有底气，脑子里却疯狂回想着。
可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像是蒙着一层暖雾，记忆支离破碎，他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坏蛋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录的音！
这种把柄落在对方手里，沈栖已经丢脸丢到家了……
第139章 依靠
（美醉了前两章一直在审，宝子们可以晚点再来看QAQ）
程言昼心虚了。
何止是录音，他手机隐藏文件夹里，还存着几段……更过分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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