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时候他有点紧张,因为片场人很多,不仅有工作人员和演员,偶尔还有群众。贫瘠的交际能力令宣从南不知道如何完美的应对别人的招呼,他统一以微笑迎人。
这样来了几天,大家都很温和友好,宣从南融入其中。
顾拾进入角色时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有好几次宣从南都感到自己的心脏被击中,砰砰地跳。
他特别喜欢看顾拾突然变成另一个人说话、行事,然后再抽身变回去。
过程奇妙,感受奇妙。
工作人员在忙的时候,宣从南也没闲着。他拿笔在速写本上画顾拾,画片场里有趣的细节。
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顾拾每结束一场戏,宣从南都会说:“顾拾,你好帅啊。”
第一次听到爱人这么直白热情的夸赞,顾拾有点发懵,耳根泛红。之后再听到,他都会高高地扬起唇角,神情带着一种“我知道”的爽飞了的熠采。
胡阅看到后直翻白眼,背地里跟谌以白吐槽:“你公司里养了只花孔雀,天天开屏。”
这时谌以白不认:“你带的艺人。”
宣从南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求知欲。
尽管谈不上喜欢娱乐圈,但他爱看顾拾演戏。
因此中午收工,全剧组休息吃饭,宣从南好奇地说道:“你怎么演这么好,刚刚你生气的时候我以为就是他呢。
“演戏有什么诀窍吗?”
顾拾说不上来,表演对他来说像喝水,简单得易如反掌。
他想了想说:“想演活一个人物,需要从细节切入——比如穿衣习惯说话习惯。类似的细节多如牛毛,精准拿捏以后,人物就会非常真实。”
“就像爱也要从细节——很小的事情开始是吗。”宣从南突如其来地说,陈述的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接,只是莫名其妙地想到顾拾从不打扰他画画,无论当时有多么想闹腾,顾拾都会说画画需要安静。
这是种偏爱的细节。
顾拾不知道宣从南刚才在想什么,心下微动,道:“嗯。”
他说:“是的。”
宣从南道:“我懂了。”
顾拾笑:“懂什么了啊?”
宣从南不答,继续让他讲演戏的事,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顾拾喊道:“囝囝。”
宣从南应:“嗯?”
“我教你表演,”顾拾半真半假地提议,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腿夹给宣从南吃,“你回去教我画画吧。”
宣从南觉得可行:“好。”
他们说话声音渐小,顾拾心里搁了事儿,食不知味地吃饭。
“怎么了?”宣从南问。
顾拾吃一口米饭,用筷子戳碗底,肩膀向左边倾过去,附在宣从南耳边低声问:“能画在你身上吗?”
宣从南:“。”
宣从南默默地拿起鸡腿,咬一口,他开口作出回答。
别人听不见,顾拾却听得清清楚楚。
“能的。”他说。
第96章 画笔
男主戏份多,顾拾偶尔收工都半夜了,忙得脚不沾地。
宣从南陪着他,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顾拾精神焕发,从来没有疲惫的状态。
胡阅在一旁摇首感叹啧啧称奇,说原来这时候的顾拾才是事业狂的全盛开启模式,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满腔真心全部喂了狗。
闻言顾拾危险地笑了下,动唇想说什么,看到宣从南低头画画,他脾气一收,没言语。
好像天生就是受气包似的。
胡阅道:“牛·逼。”
两个月不到,宣从南带来的厚度适中的速写本已经画到最后一页,画满了顾拾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全过程。像一本黑白漫画。
有时候遇到令人手痒的场景画面,他一天能画好几张。
画纸上的顾拾西装革履鼻架金丝眼镜,笑容浅显,一副斯文败类的君子模样。
仿佛既是绅士也是纨绔。
宣从南满意地欣赏出自他手的作品,频频点头。
一只手忽地伸过来按住速写本,把稍举的本子噗地压下,按在宣从南膝头。
顾拾蹲在他面前:“你已经画完画了,我没有打扰你。”
宣从南莫名:“嗯。是。”
顾拾颦眉:“画完了为什么还不看我?我活着呢,就站在这里,你应该看我。”
他待会儿还有一场戏,刚完补妆,金丝眼镜没摘。这么蹲着自下而上地看宣从南时显出一股上位者低头求爱的弱势来。
平心而论,宣从南看不出顾拾脸上的妆容深浅,好像什么都没用,和以往没有区别。他对化妆品没研究,只是觉得顾拾的五官似乎比平日多了两分阴柔。
细观察下,宣从南认为是由于顾拾的眉毛被化妆师修改,少了棱峰,多了平顺。
深情与温柔共存于一人身。
“你,离得太近了。”宣从南说,同时转开视线看其他。
怎么多戴一副眼镜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殊不知,他的一系列举动弄得顾拾呆滞如鸡,难过了。
“你烦我了吗?”顾拾轻声问道。
宣从南说:“当然不是。”
顾拾盯着他,问:“为什么嫌我离得近?这样算什么近?”
宣从南抿唇,道:“......我不好意思。”
顾拾:“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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