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说道：“因为......你是顾拾。”
“你是谁的？”顾拾问。
宣从南回答：“你的。顾拾的。”
顾拾傲慢地说：“你舔我的眼泪，这么色的事情都做了，还没想明白喜欢我？”
“......想明白了。”宣从南嘟囔道，“喜欢。”
话落顾拾的眉梢翘起来，愉悦得飞起。
他开口说：“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
宣从南不解：“嗯？”
睡衣的纽扣被顾拾的手摸了又摸：“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嗯。”宣从南先解他的衣服，道：“好。”
片刻后他发愁：“顾拾，我可能不会。”
顾拾吻他：“嗯，我会。”
......
自此，宣从南开启了目前还只有20岁的人生中第三次哭泣。
特别凄惨。
第121章 流淌
水到渠成，一切都是自然发生的。
宣从南很快化成一滩水，他以为要飘向云端，以为是特别舒服的。
紧张，期待。
但是等顾拾的手指触摸到他时，宣从南整个人才猛一激灵。
“顾拾，顾拾......真的是这样的吗？”他问道。
“嗯。”主导位置的顾拾应得笃定，他拿出手机调视频，举给宣从南看。
很懂似的：“看着学学。”
屏幕里的动漫人物精致，表情丰富，声音一浪接一浪，宣从南怔怔地瞧着。
还是有点不太对。
“可是......”宣从南不如往日冷静，畏惧地觑顾拾，说，“可是你的......”
“确定，是这样的吗？真的吗？......不配套吧？”
顾拾：“。”
宣从南说道：“我觉得有点困难。”
顾拾：“......”
宽大掌根捋着宣从南额头的头发往后，发根绷紧，宣从南枕在枕头上的脑袋又后仰了些，看着像是想要仰起脖颈挺起单薄的胸膛似的。
吻落在宣从南眉心，顾拾说道：“囝囝，我们很般配。”
睫毛隐颤，刮蹭到扫过对方脸颊，宣从南道：“嗯。”
顾拾唤了很多声囝囝。
宣从南应了很多声。
......
周三是工作日，顾拾没去公司，宣从南惦记着有课。
醒得格外的早。
以前他都要顾拾哄着起床开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搁着事儿，睡不牢稳。
想穿衣服，刚抬下胳膊浑身遭罪，宣从南龇牙低呼，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想起门反锁了，现在起床也没什么用。
腰间勒着一只手，很沉，宣从南觉得自己晚上呼吸受阻，肯定和这条胳膊有关。
愤懑于这个早上堆满，宣从南忍着难受抓住那条胳膊一口咬下去。
顾拾醒了。
跟把他当狗咬的宣从南四目相对。
“想吃肉了？”顾拾问，嗓音是刚醒的餍足低哑。
宣从南牙齿的咬合力度压得更紧，能感受到顾拾的皮肉在他嘴里挤压变形。
“你昨天也这么咬我。”顾拾动也不动，眉头没皱一下。
他慵懒地捏鼻梁，等待醒神儿，问：“有用吗？”
宣从南：“。”
顾拾笑：“不仅没用。”挑起宣从南一缕长发，逗人似的在手指间绕圈，“没忘记吧？”
宣从南：“......”
牙齿逐渐松开顾拾的肉，捞过扔在床沿的睡衣，粗糙地把口水擦干净，试图毁灭证据。宣从南说道：“没咬你。”
“嗯。”顾拾举手，欣赏一圈椭圆形的牙印，“这是我自己咬的。”
一听就不是大度的样子，宣从南权衡利弊，这次把他的胳膊轻拿轻放地拉过来，照着那道牙印亲了下。
观察顾拾脸色，又探出一点舌尖舔了舔。
顾拾突然背过身去，下床去浴室，呼吸沉重得掷地有声。
他光着膀子，倒三角的身材显得特有力量，是宣从南很想在上面画画的身体。
后背数不清的指甲印，宣从南一直看，觉得更美了。
偷偷看自己指甲，前天才修剪过的，也不长啊。
等顾拾洗漱出来，宣从南已经睡了个一小时的回笼觉。
浴室门一响，上课的事再次跳出来，他说：“顾拾，我要上课。”
“不去。”顾拾道，“请过假了。”
宣从南道：“跟谁啊？老师吗？”
顾拾：“嗯。”
“我都想通了，你为什么还要关着我？”宣从南坐起来，被子滑下去一截，他的痕迹比顾拾过分得多。
顾拾看过去，不承认：“没关你。你不是难受吗？在家休息一天吧。”
宣从南：“哦。有道理。”
“骨瘦如柴”的公狗乍然沾染荤腥，是不可能停止进食的。他的保证只能听，不能当真。
欺骗的就是宣从南这样付出百分百信任的食物。
顾拾说宣从南的腰很窄，很薄，能摸到。
宣从南在哭。
顾拾说宣从南的腿很长，由于经常被逼着运动跑步，他韧性不错，腿能盘起来。
宣从南在哭。
顾拾说宣从南小时候是个小机器人，这时候倒是变成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情绪化的人，可爱。
宣从南在哭。
顾拾说宣从南的手看起来不小，怎么跟他比起来那么小，张开一包就能全部裹进自己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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