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糍一会变一个形状,一会变一个形状。
渐渐的,糯米糍被打得发软,打出黏唧唧的声音。木桩拉起来的时候,甚至能拉起一条长长的白丝,连接在木桩和糯米糍在之间。
声音开始含起了蜜,像是透满水的花苞,一掐,就能流出满手的蜜水。
齐淮知叼着他红到发烂的面皮,彻底地贴上。
林简恍惚间呼吸一滞,他软软的肚皮贴着健壮腹肌的形状,感受到青筋跳动的频率。
“啊!”
他仓促地扬起脖子,高高地抬起来,又落下。
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浓白的雨水打在上面。
更多的雨水顺着花茎流了下去,落到了下面的草地上。
林简翻着白眼,一抽一抽的,喉咙里快速又强烈地换着气。
他欲哭无泪,真的很想晕过去。
可是不等他失去意识,齐淮知就又将他的腿捞了起来。
牙齿咬上去。
刺痛硬生生地又将林简弄醒了。
糯米糍又被扔到了锅里,开启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揉打。
到最后,林简连抬起腿的力气都没有,被齐淮知捞着,像是给他上舞蹈课,压腿似的。
韧带似乎也被撞开,压到最低。
脑袋一会撞上半空中压低的右脚,一会撞上另一边。
林简破碎的意识中还生出了一点好奇,头一次以这种新奇的姿势看见了他自己的脚。
可还不等他多看两眼,木桩狠狠落下最后一击,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啪嗒的,晕过去前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还不如被齐淮知拍照片!
发到网上去呢!
再醒来的时候林简浑身都快要散架。
整个人被塞在被子里,废了好大的劲,才将眼睛从被窝里探出来。
像懵懂的小兽一般,眼珠转了转,可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被木桩子打晕的脑袋晕乎乎的,面条似的手软趴趴地摁上眼皮,摸了摸。
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啊?
林简努力地瞪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是还是漆黑一片。
?
他不会被齐淮知干瞎了吧?
做这种事情是可以把人的眼睛弄瞎的吗?
林简慌了,手撑在床上,摸摸搜搜的,想要找手机。
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身上的每一处骨头似乎都是碎的,被大卡车碾碎了,破破烂烂地拼凑不到一起。
林简刚刚爬起来,手指头努力地蹭蹭蹭,一点点摸到床头柜。
一个不注意,咕噜咕噜地从床上滚了下去。
噗通一下,皮鼓着了地,被蹂/躏的可怜地方一下又遭到重创。
糯米糍白里透红,又被狠狠地捶打了一遍。
痛得林简眼睛冒出了漫天的星星,哀呼哀呼地围着他的脑袋转圈。
林简揉着皮鼓,一下悲从中来,想到他为了爆料,买女装,拍照片,哄齐淮知开心。
现在不仅什么也没捞到。
嗯,好像也有一点钱钱。
林简声讨着,想到小金库的转账,咳了下,强行理直气壮起来。
但这都是他应得的,这是辛苦费!
现在好啦,为了这一点辛苦费,搭上了他的初吻,他的第一次女装,他的一个皮鼓,他再也回不来的直男身份。
这些也就算了。
可是他的眼睛也没了!
看不见了他还怎么赚钱,怎么给温禾攒医药费。
林简哪里还顾得上担心齐淮知的怒火,担心他如何秋后算账,瘪瘪嘴,想死的心都有了。
脑袋咚地撞到床头柜上,嘴巴一张,开始哀嚎。
一开始还是小小声的,不敢让齐淮知听见。
但眼泪像一道喷泉似的,哗啦一下从眼眶里冒出来,打湿了他被咬得又青又红的脸蛋,咸咸的泪水流到被咬破的伤口上。
这会不止屁股疼,脸也开始痛了。
林简:.......
不仅看不见,他的脸也不能见人了!
屋里的哀嚎顿时更大声了,像个小炮弹似的,在房间里炸开,声音抽抽搭搭的,替他的屁股、他的直男身份、他的大眼睛、他的脸蛋开始哭嚎。
“呜呜呜”
“呜呜呜”
要不是房间的隔音好,该要将上下的邻居吓出个好歹来。
林简越哭越起劲,这阵子堆在心里的郁气全部哭了出来。
门外似乎传来了动静。
哭嚎声一顿,林简竖起耳朵。
是门外的脚步声!
他顿时更加起劲儿,眼睛一闭,不仅呜啊呜啊地哭,还抽抽搭搭地告状。
企图先行发兵,占据道德高地,让齐淮知不敢骂他,不敢拿着逃跑骗人的事情欺负他。
“我的眼睛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嘛,以后就看不见了...”
一通鬼哭狼嚎,齐淮知还没走近,就听到了。
这么快就醒了?
他挑眉,开了门,趁着一点点走廊的光,看清了卧室里的景象。
那只被他折腾晕过去的猫,这会正一皮鼓坐在床头柜前,脸抬起来,闭着眼睛,长大嘴巴,干嚎。
声音非常有力量,似乎还能再来上几回。
齐淮知蠢蠢欲动,眼睛一眯,猫儿的哭声更大了,总算听清楚他在模模糊糊地哀嚎些什么。
“看不见?”他幽幽发问。
林简哭着,还抽空回了他一句话,“对!都怪你,你要计较我逃跑,我还没计较你把我干....”
“把我的眼睛害得看不见了!”
“.......”
齐淮知抬手,摸到墙边,啪嗒一下。
室内被炽白的光线填满,又亮又宽敞。
还在哭嚎的猫一下被卡住了嗓子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一点点睁开,愣住了。
好半响,才抽了下鼻子,抬手摸摸眼睛。
“啊”
“原来是没开灯啊。”
林简尴尬地缩起来,又企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你的卧室窗帘遮光太好了。”
“还有力气哭。”齐淮知看着他尖牙利嘴的模样,顶了顶腮,“看来不用吃饭了。”
他上前,将门关上,抽开系在腰间的腰带。
“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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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接下来猫儿将会被齐哥关起来,没收手机,好可怜的哦。
今天凌晨被投诉了好几章,早上起来看见天都塌了。13和21章已经被我修改得奇形怪状了,我真的没招了。
第62章 别做梦了
“不要!”林简激烈地抗议。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他总算知道该如何在齐淮知面前正当防卫。
背部死死地贴住床头柜,双手背到身后,捂着他可怜兮兮,还发着抖的皮鼓,“我需要吃饭!”
“没吃饱?”齐淮知语气意味不明。
“我饿了。”林简连连点头。
齐淮知的表情更加怪异。
这个表情很熟悉。
林简脑袋一闪,想起来了。
昏迷前,快到极限的时候齐淮知的表情也是这样。
撞得他白眼直翻,可偏偏还不罢休地咬着他的唇瓣,“林助理,吃饱了吗?”
他不说话,就喂一次。
不说话,就喂一次。
该死的!
他嗓子都喊哑了,根本说不了话。
到最后破碎的花朵只剩下了里面的花蕊,被狂风暴雨打得可怜极了,白色浓稠的雨点覆盖在上面,几乎看不出花苞本来的颜色。
滚烫的热量似乎又翻涌了上来,烫得林简一激灵,手紧紧捂着皮鼓,立即强调。
“我说的是正经的米饭,用电饭煲煮熟的大米饭!”
齐淮知啧了声,对他捂着屁股,防卫的姿势极为不满。
虽然生气,但又不是不养了,饿着猫,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饭在桌上。”
林简警惕,反复确认他没说谎。
然后才撑着床头柜,站起来,脚虚虚地踩在地毯上。
可惜被当做糯米糍,千锤百炼了几个小时。
四肢早就没有了力气。
没走两步,脚一软,就又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砸在地毯上的膝盖很软。
啪嗒一下,整个人朝着齐淮知的方向摔去。
四仰八叉的,下巴磕到地上。
将林简一下子砸懵了,眼眶迅速红起来,瘪瘪嘴,下意识地作出可怜的模样讨乖。
齐淮知的目光落下来,林简察觉到了。
赖在地上,矜持地抬起下巴,嗓子里发出像幼猫一样的哼唧,然后就要等着齐淮知走过来,将他抱起来。
就像住在荣鼎的时候一样,
手已经伸出来,举到半空中。
可齐淮知却移开脸,抓着门把手的青筋暴起,表情冷冷淡淡的。
头也不回地走了。
砰的一声,厚重的木门关上,将门外走廊的光线全部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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