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摸了一下。
喻昉越的动作停了,凝神看他:“别点火。”
那一刻,闻霁忘了他们此时正处于争吵着要分手的关头。忘了正在发生的事是彼此怒意无法克制后爆发的结果。
他看不得喻昉越难受。就像喻昉越忍成这个样子,也舍不得伤了自己。
他喉结动了动,开口:“可以了。”
(……)
他把头偏到一边去。
“草。”
喻昉越突然兴奋起来,这种兴奋似乎不是药效的一部分,而是实打实地,视觉得到冲击了之后,自内而外散发的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借着这股兴奋劲儿,他动起来,嘴上不肯饶人:“闻霁,你其实就喜欢我这么对你吧?早就想了吧?”
他两手按住闻霁的胳膊,十指紧扣。
直到被人抱起来,闻霁面对面地坐在喻昉越腿上,才意识到自己腕子上的手铐不知何时被解了下来。
他像乘了一艘小船,行驶在起了风的层层海浪上,颠簸不停。
喻昉越深埋进他的颈窝,咬他的耳朵,沉声问:“这下比上次好很多了吧?我做得比上次好了,是吗,闻霁。”
闻霁的眼泪封住了他的神志,也封住他的口。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吻上喻昉越的嘴唇,以防他再说出什么让人无地自容的话来。
(……)
那一夜他怒火烧心,却又甘之如饴。
那是他一生的宝藏。
喻昉越睡过去前,闻霁早已经昏睡了许久。他抬头看看表,竟然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
月光下,闻霁那张脸,疲惫又性感。喻昉越拨开他凌乱的头发,在他的脸颊印下一个吻。
我该拿你怎么办,闻霁。
你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请原谅本章的一些土洋结合的语句和错别字...
喻总:从今晚起,我的口号是!生!龙!活!虎!——
To 审核:
您好,法网恢恢,我终于还是落网了。我反省,我自责,我为我的投机行为感到万分羞愧,于是当即将人工标红的部分全部做了删除处理,做了标注,方便您对比查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变动。我发誓,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感恩,感谢,God bless you。阿门。
听见爱,看见光。
◇ 第79章 意定监护
闻霁醒来的时候并不好受。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稍微动一动都一阵酸痛。
尤其是那个位置,存在感极强地提醒他,前一晚把他搞成这样的,不是玩具,不是喻昉越的一双手,而是喻昉越本人。
他是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喻昉越,也被喻昉越拥有了。
但彼此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却让他高兴不起来。他想象也憧憬过无数次属于他与喻昉越之间的第一个晚上,应该是温情的、甜蜜的、心意互通的。
而不是像前一晚那样,有些暴烈的、粗鲁的、强人所难的。
比起自己的状况,他最先想到的是,喻昉越吃了那么大剂量的药,以后会不会...
他的内心饱受煎熬,如果喻昉越因为他的行径受到伤害,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明明、明明他是好心...
闻霁愣了会神,才发觉自己腰间空空如也。以往在转醒时分,喻昉越总会把手臂搭过来,他只要一动,就被人揽到怀里去。
如今突然没有了,还有一点不习惯。
闻霁背着手向身后摸了摸,喻昉越不在卧室。
助听器放在床头柜上,他懒得伸手去拿。直到现在他还没能够适应这东西的存在,甚至有些抵触。
闻霁起了身,忍着痛正要下床,却发现手腕又被锁回了床头。
他望着腕子上的皮圈出了会神,而后躺回床上去,安静等待。
等了好一会,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闻霁却突然紧张起来。他好像能感应到有人逼近,万籁俱寂中,脚步与地板的每一下摩擦,都在他心里同步产生共鸣。
他下意识地双眼紧闭。而后如他所料,眼前被一片黑影笼罩,有人站到了他的床头。
喻昉越拿起助听器,塞进他的耳朵里。
“别装给我看,闻霁。你骗不了我了。”
骗不了了,是什么意思。
以前他没想骗人的。是喻昉越自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非要把罪名推到他头上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此时是第一次真切动了想要骗过喻昉越的念头,这人却不上当了。
但闻霁还是抱有侥幸心理,不说话、不睁眼。
喻昉越轻叹了口气。闻霁以为他要发火。
但只是伸来了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肩膀,把他搂起来,轻轻揽在怀里。
“起来了,宝贝。”
闻霁一向对喻昉越的声音没有任何抵抗力,尤其是这样一声称呼,他第一次听,骨头都要酥完了。
他只能被迫睁开眼,没好气地回应:“干嘛。”
喻昉越拉他:“起来,出来见几个客人。他们走了你再睡。”
整个南城市他就不认识几个人,那寥寥无几的几个对象里更是没有一个能挑出来跟喻昉越在同一张桌上谈事情。
他不知道喻昉越又在搞什么,断然拒绝道:“什么客人啊。我肯定不认识,我不去。”
“听话。”喻昉越或许是前一晚得了味,面色很好,心情也不错,放轻声音道,“可以自己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
“我说了我不去。”闻霁一翻身,背对着他,假装又要睡去。
腕子上的链子被他的动作甩动,叮当一响。
喻昉越解了手铐,把他的手腕抓在手里摩挲,又吹了两口。
没等闻霁反应过来,他整个人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闻霁根本没有防备,毫无意识地大叫出声。用了一晚的喉咙嘶哑,听一声都能想象到前一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外面的人一定听到了。他脸红成一片,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只希望无人知晓他与喻昉越的关系,就不会多想。
喻昉越抱着他走了几步。他拍拍喻昉越,放低声音:“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可以吗?会不会没有力气。” 喻昉越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早上我看你那里还...”
“我可以!”闻霁差一些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你放我下来先。”
喻昉越从善如流,弯腰,撤去一条手臂,让闻霁的脚落在地面上。
闻霁的脚一软,踩在坚硬的地板上,如同踩了棉花。
摇摇欲坠的时刻,他被喻昉越一只手臂拉住:“还是我抱你。”
“不、不要!”闻霁扶上他的手臂,“借我一只手就好了。”
喻昉越没有逼他,唇角轻轻勾了一勾,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半拉半扶地陪人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坐着几张陌生面孔,西装革履,气氛有点肃然。闻霁还在状况外,喻昉越扶他到沙发上坐下来,说了句:“人到了,开始吧。”
开始什么,什么开始?
两个黑色西装的,胸前别着国徽,像公职人员;
还有一个浅灰色西装的,像律师;
还有几个便装的,看不出什么身份。
何旭也在。看来是喻昉越叫他来从外面开的门。
闻霁心里一惊,怕不是当初那个火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损失,现在喻昉越幡然醒悟,要走正规程序找自己讨债了吧?
周身的痛都顾不上了,他忐忑开口:“要钱...”
没有,要命一条。
喻昉越没让他把话说完:“我的钱都是你的,还找你要什么钱。”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闻霁低下头,有些羞愧。
黑色西装的其中一人将什么文件推到他面前来:“意定监护关系需要两位当事人都同意才可以确立,闻先生,鉴于您的病情,符合申请标准。这是基本程序,您先过目。”
闻霁有些木然地转头,看向喻昉越:“意定...监护?”
黑西装的公职人员秉公解释道:“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与其近亲属、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或者组织事先协商,以书面形式确定自己的监护人。协商确定的监护人在该成年人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履行监护职责。”
闻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那个人张口,还要继续解释,被喻昉越截断了话:“就是下次你再犯病的时候,我有权利替你签手术同意书。”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喻昉越面无表情,点了点桌面上的公证文件,“签字。”
“我不签。”闻霁也把头一撇,“我都说了我不治...你干嘛!”
“你以为我是在救你的命吗,闻霁。我是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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