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贺添喝了口酒,沉默半晌说:“他自杀了。”
付纯瞳孔微微缩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添看着酒杯里的透明酒水陷入沉思,而后晃动几下说:“就算他没有自杀,我们后面也不会在一起。”
“不合适。”他自言自语说,随后抬眼看向付纯,“聊点别的吧,我不想提到他。”
“好。”付纯愣愣回答,满脑子却是贺添的前任自杀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
他认为贺添前任的自杀肯定给贺添带来了痛苦伤害,所以贺添才会抗拒亲密关系,自那人以后,再没谈过恋爱,不然以贺添这个颜值和条件却迟迟找不到对象实在没道理。
除非他不想找。
贺添弹了下付纯的脑门,付纯吃痛叫了一声。
贺添:“还在想,让你聊点别的。”
付纯揉了揉脑门,颇有怨气地瞪了贺添一眼,结果贺添蓦然笑起来,拿开他揉脑门的手说:“怎么一弹就红了?”
“因为你的力气太大了。”付纯幽幽道。
“知道你细皮嫩肉,特地收了点力气,结果还是红了。”贺添唇角上勾,眼眉舒展开,摸摸被他弹红的地方问:“你怎么这么好欺负?”
“以前有被人欺负过么?”
贺添随意问了一嘴,存粹无心之举,但付纯突然愣住了,脸色变得十分复杂,半晌才憋出一句:“没有。”
贺添将他脸上的变化收入眼底,心知肚明他这是不想说,也不进一步追问。
他转移话题问:“以前有喜欢过谁吗?”
“没有。”这次付纯回答地很自然。
“真是稀奇,感情史一片空白。”贺添手指往下,用食指微微抬起付纯的下颌,使他仰脸,细细打量他的五官,玩味儿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长相,在圈里很值钱?”
付纯:“?”
“我认识的人里面,有一些人会专门花钱,”贺添看付纯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不想太吓到他,斟酌用词说:“找长相漂亮的男生。”
贺添说得含糊,但给了付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行领悟。
付纯想了半分钟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脑袋嗡嗡的,一时分不清楚贺添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半晌,付纯问:“找他们干嘛?”
其实他清楚贺添那句话的含义,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试图获得求证。
贺添没料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付纯居然会问他找那些漂亮男生干嘛。本想回答,突然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又想恶作剧了。
“想知道吗?”贺添眼里含着戏谑的笑。
不等付纯回答,他放下搭在沙发上的那条腿,握住付纯的手腕,示意他坐在自己腿上说:“我告诉你。”
付纯懵懵懂懂,却又觉得很刺激,听由贺添的吩咐,侧身坐在他的腿上。
贺添教他:“手从后面……对这个样子,搂住我。”
付纯的手从贺添脖颈后搂住他,而贺添的手臂则环住他的腰,坐姿暧昧亲昵。他身体僵硬,很不自然地坐着。
贺添:“现在看着我。”
付纯抬眼看他,脸几乎贴着脸,葡萄酒淡淡的香气萦绕着他们,光是这气味就让付纯脸热,想要避开贺添那道灼热的视线。
“喂我酒。”
付纯反应迟缓,反射弧仿佛长破天际,他慢半拍,伸手欲接过贺添的酒杯,但贺添手臂扬高了些,不让他碰自己的酒杯,随后扬了扬下颌,视线落在付纯自己的酒杯上。
付纯脑子里面如有一团雾,人已经懵了,完全是听从贺添的指令,将自己的酒杯递到贺添唇边。
贺添微微低头,然后嘴唇含住他用过的酒杯,随他倒酒的动作,喉咙上下滚动,喝了他喝过的酒,并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光。
付纯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
而贺添将他这个小动作收入眼底,扬了下眉,似笑非笑看着他。
等付纯反应过来时,整张脸瞬间变红,好似刚才喝酒的人不是贺添而是他,脑袋也醉晕晕的,如酒一杯,如梦一场。
“该我喂你了。”
其实压根没有这个环节,酒肉玩乐场所,向来只有他们喂贺添的份,从未有过贺添屈尊喂谁酒的情况。而且贺添从不碰别人的口水,唯有付纯是个意外。
他想捉弄付纯,看付纯是什么反应。
没想付纯竟然会看呆,然后还吞口水。他觉得很意思,玩心四起,又随便添加了一个喂付纯酒的环节。
贺添将自己用过的酒杯递到付纯唇边,示意他张开嘴。
付纯微微启唇,贴着他喝过的地方,乖乖喝了他的酒。
光是看着一幕,就有种酒精在肺腑火烧火燎地热。贺添视线停留在付纯脸上,看他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看他被酒水润湿的红唇,忽然一阵口渴,想要吻上去的冲动席卷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理智的大坝无情冲垮。
付纯的喉结动了动,咽下所有的酒,嘴唇越发红润,脸也如同火烧云燃遍了。
“这样吗?”他很害羞问。他不敢看贺添的表情,羞耻几乎淹没了他。
付纯不自然地动了下脚,没想脚趾碰到贺添的脚背,动作一顿,他就这么踩着贺添的脚。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像极了有意撩拔,甚至比贺添以往遇到的撩拔都要成功。
几乎是瞬间,他便对此起反应。
然后他稍微拉开了小腹和付纯的距离,避免碰到。
贺添喝了口酒,压下喉咙的干涩,说:“是的,就是这样。”
付纯在这种暧昧氛围之下,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呼吸不过来,缺氧,仿佛酒精全部往大脑涌去。
他脸上布满红晕,眼神似乎有些迷离,鬼使神差问:“只有这些吗?”
贺添呼吸一滞。
贺添已在竭尽全力按捺自己吻付纯嘴唇的渴望。听到这句话时,岌岌可危的自我抵抗溃不成军。
他喉咙滚动,眼睛直盯着付纯的嘴唇说:“还有一个……要玩吗?”
这句话仿佛不是出自他口,声音极为沙哑阴沉,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发出这种声音。
第23章 但付纯不一样
付纯和他对视,心脏在胸口怦怦直跳,几乎要越出心房。
他看到贺添的视线慢慢下移,然后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他紧张极了,稍稍舔了下嘴唇,结果贺添的视线暗了暗。
他害怕想要后退逃离,小腿却不经意间蹭了蹭贺添的腿,然后脚趾在他的脚背上轻轻一滑。
贺添的喉咙再次上下滚动,酒杯里还剩下最后一口酒,他递到付纯唇边说:“喝这个。”
付纯简直要醉晕了,他又热又渴,心脏鼓声如雷。他凑过去,喝光了杯里残留的酒。
玻璃杯刚刚离开嘴唇,下一秒,一个柔软的东西覆盖其上。
贺添放大的俊脸近在眼前,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嘴唇贴着他的唇,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卷起酸甜的葡萄酒,过渡到自己嘴里。
葡萄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嘴角滑落。
贺添手揽住他的脖子,侧脸亲吻他的嘴。
付纯的舌头被他含着吮吸,舌尖麻痒,忍不住蜷缩脚趾,整个人缩在贺添的怀里。
很快,贺添放开,喘息却已变得粗重,在他耳边低低喘气。
付纯的脸热得发烫,晕得有点神志不清,额头抵在贺添肩膀上,舌头触碰的微妙感觉却在嘴里荡漾开来。
贺添也舍不得离开,贪图此刻的温存,但他实在石更得疼,抱起付纯,又将他放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而水声内,还夹杂着几声低喘。
待贺添再出浴室,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客厅,付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抱着靠枕,呼吸均匀平稳,唯有脸颊还是一片晕红。
贺添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低头,不动声色看付纯那张醉红的脸。
客厅寂静,能听到楼上邻居踩着拖鞋走动,头发末梢的水珠凝聚滴落,慢慢濡湿沙发的布面。
半晌,贺添蹲下身,伸手捏付纯的脸颊,指腹触碰到的肌肤极为细腻柔软。而付纯无意识轻轻哼了一声,脸轻轻蹭动他的掌心。
贺添一手从付纯背后穿过,另只手从他的膝下穿过,将人公主抱起来。付纯脑袋一歪,依偎在他胸口。
而贺添再次低头深深看了眼他。
将付纯抱进卧室后,贺添很快退出他的房间,似乎多待一秒就多一分不可控的危险。
他睡意全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独自坐在沙发上喝酒。
夜已深,月亮掩在乌云身后,发出寡淡的微光。客厅安静到如死亡降临,静到耳边皆是自己的呼吸声。
付纯喝醉了,但他没有,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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