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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O和前夫A_三风吟【完结+番外】(15)

  “阿修......”傅桑乐又唤了一声,呼吸扫过廖翊修的耳廓。

  “你再敢......”廖翊修的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阿修。”第三次叫出口时,傅桑乐看见面前人肩膀明显塌了下去。廖翊修别开脸,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泛红的耳尖暴露在灯光下。

  最近是雨季,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滴敲在玻璃上,模糊了两人交叠的影子。

  傅桑乐突然伸手扣住廖翊修的下巴,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廖翊修那句没说完的狠话瞬间被堵在唇齿间,只漏出一声模糊的气音。

  廖翊修瞳孔猛地收缩,手臂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一把箍住傅桑乐的腰,把人狠狠按进怀里。傅桑乐手指下意识揪住他的衬衫前襟,昂贵的面料在指间皱成一团。

  两人胸膛紧贴,隔着衣料能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更快些。

  餐厅的灯光在头顶晃得人眼花,廖翊修从一开始的怔住很快变得投入,手掌死死压在傅桑乐后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傅桑乐的信息素从来都收敛得很干净,那股淡淡的桑果味几乎从不会主动释放。但这次不同,甜涩的果香混着暗示性的气息突然在空气中漫开,像熟透的果实裂开一道缝。

  他刚想后退,后脑勺就被廖翊修的大手一把扣住。指节插进他发间用力下压,原本浅尝辄止的吻瞬间变了味。

  廖翊修反客为主地咬住他的下唇,厮磨的力道重得发疼,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稍稍松开。

  “傅桑乐,”廖翊修抵着他额头喘气,声音沙哑得可怕,桑果味的信息素被他自己的雪松气息裹得密不透风,“你完了。”

  廖翊修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人扛起来摔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领带被他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金属皮带扣撞在门板上发出“咔嗒”一声响。

  傅桑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进羽绒被里。

  明明知道廖翊修的禁忌,傅桑乐却偏要断断续续地着阿修,每喊一声,廖翊修就咬得他后颈更狠,腺体被犬齿刺破的疼痛混着,让他手指把床单抓得皱成一团。

  等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傅桑乐侧过头,借着月光看身旁熟睡的廖翊修。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对方轮廓上方,虚虚描摹着那道凌厉的眉骨,没真的碰上去。

  “……我会如你所愿的,再见了,廖翊修。”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廖翊修一睁眼就看见傅桑乐还蜷在自己怀里。

  昨晚被折腾得够呛的人此刻睡得正熟,傅桑乐睡着的时候很安分,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

  廖翊修盯着他看了很久,目光从凌乱的发梢移到微微泛红的眼角。鬼使神差地,他低头在傅桑乐脸颊上亲了一下,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

  傅桑乐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丝扫过廖翊修的下巴,痒痒的。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九点,廖翊修破天荒地没有立即起床。

  他手臂收紧了些,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牢,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桑果香。

  两人起床后总有微妙感。

  廖翊修发现傅桑乐却已经神色如常地起身洗漱,这种微妙的落差让他有些烦躁。

  傅桑乐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廖翊修第三次把领带系歪。他走过去,手指灵巧地三两下就打好一个完美的领结。

  这个角度廖翊修低头就能看见他的睫毛,还有脖颈上昨晚留下的红痕。

  领带刚系好,廖翊修突然鬼使神差地亲了下他额头。傅桑乐诧异地抬眼时,廖翊修自己先愣住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我先去公司了。”

  傅桑乐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被亲过的地方。

  那天之后,廖翊修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他会在批文件时突然走神,开会时目光不自觉地往手机屏保上瞟,虽然那只是张默认的风景图。最要命的是,他总会在傅桑乐低头看书或者倒水时,盯着对方侧脸出神,等回过神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

  D港的雨季终于结束,湿热的空气被凉风吹散,但比起R区刺骨的严寒,这里的冬天简直温和得不像话。

  日历一页页翻过,转眼就到了廖翊修生日前夕。

  傅桑乐记得很清楚,在R区捡到廖翊修的那天,似乎就临近这个日子,当时雪下得很大。

  管家无意间提起,廖夫人生下廖翊修就撒手人寰,而老爷从来不屑于给儿子过什么生日。

  傅桑乐闻言愣了一下,他原以为像廖翊修这样身份的人,生日该是香槟塔和名流云集的场面。

  廖翊修生日到来的时候,恰巧也是傅桑乐将近手术的日子。

  傅桑乐站在厨房里打奶油,突然想起在R区的那个雪夜,他们相识不过两年,却像走完了半辈子那么长。

  当廖翊修推开门时,整个客厅只有傅桑乐手里的蛋糕亮着暖光。奶油抹得不算平整,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生日快乐”,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廖翊修站在玄关没动,目光死死钉在那簇跳动的烛火上,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成了背景色。

  管家悄悄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暖黄的光晕里,廖翊修突然大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蛋糕差点蹭到西装上。他声音哑得厉害,热气扑在傅桑乐耳畔:“傅桑乐,你赢了。”

  那晚他们又睡在了一张床上。

  卧室只开了盏小夜灯,傅桑乐趴在廖翊修胸口,廖翊修的手搭在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廖翊修,”傅桑乐突然抬头,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我送你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廖翊修低头亲了亲他脸颊,嘴唇碰到皮肤时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嗯?什么?”

  他声音里带着点睡意。

  傅桑乐重新趴回他胸前,喃喃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廖翊修问什么啊。

  傅桑乐看着他说:“你最想要的。”

  傅桑乐躺在手术台上时异常平静,这家私立医院有江氏注资,省去了普通医院那些繁琐的手续,

  麻醉针扎进静脉的瞬间,他下意识攥紧了双手,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等再次恢复意识时,傅桑乐最先感受到的是喉咙火烧般的干渴,后颈腺体的位置传来钝痛,像有人拿烙铁在上面反复按压。

  他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只剩下病房惨白的天花板。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输液管里的药水正一滴一滴往下落。傅桑乐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背上还贴着留置针,胶布边缘微微翘起。

  外面很吵,噪音穿透病房门板,傅桑乐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廖翊修压抑的低吼。

  江娣的声音尖利地刺进来:“是我逼他的吗?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廖翊修,人家没把你当一回事,手术单是他自己签的字!”

  “廖翊修,你该不会真动心了吧?”江娣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当初是谁说带个下等Omega回来会坏了廖家名声?是谁说等他识相自己就会走人!”

  又是一阵砸在墙上的碎裂声截断了话头。

  漫长的沉默后,廖翊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是我说的。”

  “那你现在发什么疯!”江娣几乎在尖叫。

  “对啊,这不正好吗?”廖翊修突然笑起来,“这很好啊,这就是我想要的!”

  但紧接着是整张椅子被踹翻的巨响声。

  傅桑乐闭上眼睛,他不想再听,偏过头,窗外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疼,伸手挡在眼前时,才发现指尖沾了湿意。

  这阳光太熟悉了,就像他第一天来到D港时那样明亮晃眼,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那时候他站在码头,感受着咸湿的海风,还带着对未来的那点期待。

  住院没几天他就办了出院手续,期间廖翊修就出现过一次,问他是故意的吗?给他过生日就是想让他放松紧惕。

  傅桑乐是真的想给他过生日,可是他觉得很累,不想解释,索性就沉默了。

  廖翊修站起身:“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廖翊修就让你那么讨厌是吗?不惜洗掉标记也要离开,好,我成全你。”

  回到别墅时,傅桑乐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已经被收拾妥当,整齐地码在玄关。

  管家沉默地递来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上廖翊修的签名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傅桑乐认出这是自己当初找律师拟的那份。

  傅桑乐拿起那只雪白的羊羔玩偶,绒毛在指尖留下柔软的触感。他在垃圾桶前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玩具落进桶底发出沉闷的声响。

  廖翊修送他的所有东西被整齐地留在房间里,一样都没带走。

  后颈的雪白纱布格外刺眼,管家帮傅桑乐拉开车门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句是不是要回R区。

  傅桑乐点点头,车窗快升上去的瞬间,他看见老管家花白的鬓角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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