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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O和前夫A_三风吟【完结+番外】(29)

  廖翊修咽了咽喉咙,伸手摸了摸傅桑乐的后颈,傅桑乐身上关于自己的信息素早就淡得几乎完全消失了:“我帮你看看我上次咬的痕迹消了没。”

  傅桑乐脸红地道:“你下次不要留那么明显的印子,今天就被人看到的。”

  廖翊修一想到他今天见过孟逍了,眼神暗了暗:“我这次轻轻的,好不好。”

  傅桑乐侧躺在床上,廖翊修从身后搂住他,一开始还克制还只是地搂着他,吻着他的腺体,傅桑乐抓着廖翊修的手臂,却被箍得更紧。

  “为什么留了这个疤?”

  傅桑乐喘了一口气,想着傅修并不知道有孟逍的存在道:“那时候手术后还没好,我就发现怀了荔荔,信息素乱了,伤口就迟迟好不了,直到生下了荔荔,才慢慢好转的。”

  廖翊修却想的是,傅桑乐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孟逍的孩子生下来。

  “……你知道腺体对于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吗?你不要命吗?”

  “啊,”傅桑乐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突然吃痛惊呼一声,“阿修,别,荔荔在旁边,我的腺体标记不了的。”

  廖翊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睛,扣住傅桑乐的手掌:“这里原本有我的标记的,只属于我的,你是我的Omega,只能我的。”

  傅桑乐的腰被迫弓起一个弧度,而后又塌了下去,顾虑着荔荔,这场情/事像场漫长的拉锯战。

  傅桑乐咬着枕头忍得辛苦。

  后来进了浴室,廖翊修才彻底撕下伪装。蒸腾的热气里,Alpha骨节分明的手掌严严实实捂住傅桑乐的嘴,花洒的水流声掩盖了主要动静,却盖不住信息素铺天盖地的侵染。

  雪松信息素顺着傅桑乐战栗的脊柱爬上来,一寸寸填满那些年刻意留下的空缺。

  玻璃门上的掌印不断重叠,又被水流冲淡。

  第17章 生日

  第二天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 将空气中的浮尘照得纤毫毕现。

  傅桑乐已经起床给荔荔穿衣服了,她今天穿了件香芋色外套,看起来像个嫩生生的小芋头, 腰间的酸软让他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

  廖翊修醒来时伸手往旁边一捞,没摸到人。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循着动静找到浴室,看见傅桑乐正低头给荔荔扎头发。

  荔荔的头发被梳成两个小揪揪,随着傅桑乐的动作变得整齐。灯光打得傅桑乐后颈处暧昧的红痕都显得温柔起来。

  “怎么不多睡会。”廖翊修从背后搂上去,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腰间那截裸露的皮肤,触感温热细腻。

  谁知话音刚落,荔荔突然扑过来抱住廖翊修的大腿,仰着小脸脆生生地喊:“爸爸!爸爸!”

  稚嫩的声音格外清晰。

  两人同时僵住, 莫名透着一股心虚。

  廖翊修担心想起昨天用名表哄荔荔叫他爸爸的事被知道。

  傅桑乐则盯着地板,生怕眼底的心虚藏不住,荔荔喊得这么顺口,该不会暴露了什么。

  荔荔不明所以地眨着眼,小手还揪着廖翊修的睡裤。

  廖翊修于是一把将傅桑乐按回床上,顺手扯过被子把他裹了个严实,动作利落地抱起还在咿咿呀呀的荔荔,转身就往门外走:“你接着睡,我送她去幼儿园。”

  傅桑乐撑着胳膊肘支起身:“阿修?”

  “嗯, 是我。”廖翊修停在门口,背对着他, 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放心,他还没出来。”

  说完反手带上门,咔哒一声轻响。

  傅桑乐盯着紧闭的房门发愣, 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他其实也有点分不清,那些温柔和暴戾,体贴和强势,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廖翊修,哪一个才是傅修。

  傅桑乐听到那声“嗯”的时候,还是觉得莫名安心。从前他这么叫的时候,廖翊修能当场冷了脸,这是他最厌恶的称呼,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委曲求全认下。

  被窝里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他蜷了蜷身子,困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眼皮越来越沉,最终抵不过身体的疲惫,慢慢合上了眼睛。

  荔荔抱着草莓酸奶坐在后座,小短腿悬空晃悠着,吸管被咬得扁扁的。廖翊修看见了,伸手就把酸奶罐抽走了:“不能再喝了,这已经是第二罐了。”

  小姑娘立刻扁了嘴,圆眼睛瞪得老大,奶凶奶凶地喊:“我要!”

  小手还保持着握酸奶的姿势。

  廖翊修反驳:“你不要。喝多了肚子疼,到时候哭的是你。”

  荔荔闻言生气地抱着小羊书包往角落里缩,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那书包里廖翊修检查过,有小毛巾,小水杯和一套换洗衣服,跟它们的小主人特别相配。

  小小的,可爱的,都小孩的东西。

  廖翊修以前没觉得养小孩这么好玩,故意凑近了些,嘴角挂着欠揍的笑:“我这可是为你好,不然你爸爸要骂死我了。”

  话音还没落,荔荔的小巴掌就“啪”地拍在他精心打理的头发上,发胶固定的造型顿时塌了一角,两人大眼瞪小眼。

  管家突然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笑呵呵道:“少爷,这小丫头生气的样子跟您小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是瞪人时那双眼睛,简直跟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廖翊修心头猛地一跳,低头仔细打量起荔荔。

  小姑娘还在气鼓鼓地瞪着他,圆溜溜的眼里盛满不服气,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确实莫名熟悉。

  “行了,还给你。”他突然把酸奶塞回荔荔手里,语气软了几分,“不准再生气了。”

  荔荔接过酸奶时,小鼻头红红的。她抱着酸奶罐慢吞吞挪回廖翊修身边,像只委屈的小动物似的。

  廖翊修顿时觉得胸口有块地方塌下去一块,他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廖翊修低声道:“难怪傅桑乐那么喜欢你。”

  怎么这么好哄,招人心疼。

  荔荔已经专心喝起了酸奶,小脸鼓鼓的,完全忘了刚才的委屈。

  傅桑乐醒来时脑袋昏沉得厉害,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陷在柔软的床褥里。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昏暗的光线让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一个人在R区出租屋里,咬着牙硬扛发情期的日子。

  这几年腺体功能紊乱,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是个Omega了。

  那些本该规律到来的发情期,从怀孕那一刻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再没出现过。

  可此刻浑身发烫、四肢酸软的感觉,却莫名熟悉得让人心慌。

  或许是最近接触到Alpha的信息素太过,也导致他的腺体开始有一些正常功能。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贴上他的额头,廖翊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灼:“怎么发烧了。”

  傅桑乐迷迷糊糊抓住那只想要抽离的手,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不自觉地蹭了蹭:“我好热……你抱抱我好不好?”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廖翊修僵在床边,他试着抽出手,十分懊悔:“傅桑乐,你发烧了,都怪我,宝贝,你先松开我,我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傅桑乐发烫的指尖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傅桑乐摇头时,发丝在被单上蹭出凌乱的痕迹。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明显的哽咽:“我好难受......每次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出现。”

  这句话猛地扎进廖翊修心口。

  廖翊修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他看见傅桑乐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喃喃地道:“......其实腺体坏了也挺好,我也不想过发情期了,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一点尊严都没有的发情期。”

  被子被猛地掀开,廖翊修一把将人捞进怀里。

  他心疼死了。

  真的要疼死了。

  傅桑乐浑身滚烫,在被抱住的瞬间微微发颤。廖翊修的手掌贴在他汗湿的脊背上,一下下顺着那凸起的脊椎骨轻拍,嘴里翻来覆去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原来这些年傅桑乐从没忘记过,那次独自捱过的、难堪又痛苦的发//情期。

  那时候廖翊修刚回D港,父亲猝死的消息像记闷棍砸得他眼前发黑。家族里那些叔伯表面哀戚,背地里却争相露出獠牙,他那个时候记忆断在了最不该断的时候。

  R区那个叫傅桑乐的Omega,在他当时的优先级列表里原本排不上号。

  廖翊修那段时间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账目、股权和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看都没看就直接按了挂断。

  直到第三次响起,他才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傅桑乐当时给他买的手机,在他眼里非常廉价。

  那部手机被他扔进过垃圾桶,可第二天清洁工来收垃圾前,他又把它捡了回来,屏幕却裂了道缝。

  电话还在响,一声接一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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