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橙叶的气味不断从纪思榆身上飘过来,几乎快盖住本身苦橙花的味道,安山蓝刻意屏住呼吸,Omega柔软的头发不停刮挠着他下巴,痒得很,憋不住了,只能长舒口气。
“小雀,你怎么了?”纪思榆苹果没吃几块,觉得凉不太想吃,安山蓝的心跳又沉又重,总往他背上砸,转头时,鼻尖先是擦过Alpha的下巴,随之充斥而来的是非常浓郁的信息素,他心跳很快,完全不受控制,安山蓝视线一点点向下移,距离实在太近了,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几乎快要让他睁不开眼。
他根本不敢跟人对视,浓密修长的睫毛不安地眨动,扫过安山蓝嘴侧的皮肤。
“纪思榆。”
安山蓝用气音喊他名字,纪思榆眼皮都在抖,不断缩短的距离,两张唇轻飘飘似吻非吻地碰了下,是纪思榆反应过来后连忙把身子转了回去。
苦橙花开的时候,也并不需要浇灌。
“你这两天就在房间里看这些书吗?”安山蓝敲敲把手从纪思榆腰上挪开,哑着嗓子问。
“嗯。”纪思榆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随手拿过一本,“你要看吗?我教你。”
“不要,你讲了也看不懂。”
“怎么会?”纪思榆侧过脸,总是习惯性讲话时去看对方的表情,眼神瞬间被安山蓝下颌结的痂吸引住。
“这儿怎么了?”他到底是担心,捧着安山蓝的脸仔细看,“又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安山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顺着他的手摸了摸,随口道:“哦,可能之前跟童尧打架弄的吧。”
“你们又打架了?”纪思榆整个身体都从他怀里转过来,一脸焦急地问。
“就......易感期那天啊。”
“为什么打架?”
安山蓝不以为意地说:“我跟他不是从小就这样。”
纪思榆的情绪太敏感,可能是因为标记,总之白皙的眼皮上红血丝都起来了,看上去似乎像是要掉泪,他给纪思榆喂苹果,Omega不吃,跟他说话,也不理,他有点没辙了。
“纪思榆,你生气了吗?”
他觉得生闷气的纪思榆很有趣,原来临时标记还有后遗症。
“好了,你理理我。”安山蓝唉声叹气的,“童尧就是欠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跟他打架不会输,不用担心我。”
他重新搂上纪思榆的腰往怀里带,椅子就那么大,生怕人掉下去,可Omega双手捧着书迟迟不说话,他别无他法,绞尽脑汁想了个哄人的办法。
“我给你写悔过书行吧?”
他在桌上翻了本笔记,顺便又拿了支钢笔,用嘴把笔帽咬了,当着纪思榆的面就开始写,想着不对,悔过书这玩意儿他还逼着童尧也写过,他才不写跟童尧一样的东西,就用钢笔把悔过书三个字划了,最后写了另外一份给纪思榆。
“你看看,别生气了。”他用膝盖轻轻撞了下纪思榆的大腿。
纪思榆其实没有生气,他只是很担心,安山蓝脖子上结的痂面积不算小,从即将脱落的状态看似乎伤口很深,周围还有细细的抓痕,一看就是指甲划的,可前几天因为易感期他没注意到,后来有了临时标记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才发现。
他自己也奇怪,好端端的不理人算怎么回事,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眼底是安山蓝推过来的笔记,是他平常看书时怕遗忘做的注释。
在看清那行字的一瞬间,心脏在以一种根本无法计量的速度跳动。
有些潦草,可又分外清晰。
Alpha守则第一条:不惹纪思榆生气!
【📢作者有话说】
所有人拿起智能手机,给这个山蓝鱼投喂一点海星(拜托
第13章 牛奶饼干
纪思榆腺体上的临时标记一天天淡了下去,有时候夜里安山蓝会刻意去检查,纪思榆害臊,想躲,又被抓回来。
“不准跑。”
他们用标记做借口,来掩藏悄然生根发芽的情愫。
纪思榆趴在床上,把一览无余的后颈给安山蓝看,牙印渐渐褪去,白皙柔嫩的皮肤光滑无比,他忍着身子的轻颤,还不忘对安山蓝说:“临时标记最多不会存在超过一周的。”
没几天了,很快,属于安山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就要消失,他会舍不得,但知道这个结果无法改变。
相拥而眠的每一个夜晚,苦橙叶陪着他入睡,他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个味道,等标记消失,小雀就会变回弟弟。
为了公平,安山蓝观察完他的腺体之后,他也要去看Alpha因为打架而受伤的部位,结痂的地方已经脱落,露出崭新的红色皮肉,指尖很轻地在上面划过,随后又收回,他抬起眼看安山蓝高挺的鼻尖,床头台灯照来的光影暗淡,安山蓝摁着他肩膀让他睡觉。
俩人第二天约着出门,纪思榆早早在床上睁开眼,窗外风声呼啸,十二月的第一天,他依旧是在安山蓝怀里醒来。
他找出家里最厚的外套,戴上平日里的毛线帽,可偏偏找不到围巾,安山蓝把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上,“你的我堆雪人时候拿出去了。”
纪思榆跟他面对面站着,任凭他拿着围巾在自己脖子上缠来缠去,上面还残留着Alpha的信息素,纪思榆悄悄低头,鼻尖戳进柔软毛线里闻了闻,耳根烫得发红。
“好吧,雪人也怕冷。”他笑着说。
安山蓝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最后两手插在兜里:“这样应该可以。”
肯定可以,纪思榆想,裹得这么严实,没人会发现他被标记了,外面这么冷,也不会有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在家太无聊,他现在很理解因为生病而不得不在家休养的小雀,他感觉他要是再不出门肯定也会闷坏。
下楼之前,安山蓝将手套给纪思榆套上,俩人牵着手从家里越过结冰的河流,直直跑到索菲亚家门口。
索菲亚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身上裹着又长又厚的毛毯,一头金发乱糟糟的,打着哈欠开门,不满道:“雀!就你嗓门大。”
安山蓝大声笑道:“哎呀,你不是让我来拿饼干吗?”
索菲亚瞪他一眼,“只有甜心的,没你的份!”
“切。”安山蓝抬着下巴,头发在冷风中扬起,“你给纪思榆,也是我吃。”
索菲亚骂他无赖,然后对着一旁的纪思榆说:“你不准给他吃。”
纪思榆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纠结万分地杵着,索菲亚转身回家,没多会儿又出来,发现这俩人已经跨过台阶走到她家门口了。
纪思榆腼腆地朝她笑:“索菲亚,我们一会儿去集市,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索菲亚思考道:“没有,你病好了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纪思榆脸红得很心虚,点头说:“好。”
他接过索菲亚手里的饼干,“谢谢。”
“不准给这个坏家伙吃。”嘴上这么说,可从来也没少过安山蓝的份。
一旁的坏家伙拉着纪思榆要走。
“索菲亚,你继续睡吧。”
索菲亚不免担心,“你们俩这会儿就去集市,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纪思榆在家闷坏了,带他出去玩。”
“下雪可要回来。”索菲亚提醒道。
“知道,又不是小孩。”
俩人跑得没影,索菲亚摇头叹气,羡慕道:“我年轻时候也没这么有精神。”
说是要去集市,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纪思榆身上带了些钱,说想给安山蓝买糖吃,安山蓝不乐意。
“童尧给你的糖不是还没吃完?”
纪思榆眨眨眼,问他:“你还要吃?”
“那倒也不是,回去就扔掉。”
纪思榆笑笑:“行呀,下次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安山蓝没回,只是突然有点想问纪思榆,准备跟童尧说清楚什么,是说清楚不要他的糖,还是不喜欢他?不论哪一种,好像都有点怪怪的。
算了,随便纪思榆怎么说,反正童尧离纪思榆远点就行。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漫无目的,纪思榆踩在安山蓝留下的脚印里往前走。
“小雀。”
“干嘛啊甜心。”安山蓝头也不回。
纪思榆抿着唇,又忘记不能喊小名这回事,他想了想,然后说:“我也想堆雪人。”
安山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Alpha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干燥,他说:“好啊,今天?其实明天也行。”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
小时候的安山蓝总是有玩不尽的把戏,长大后似乎也一样,他带纪思榆去了酒馆,Omega还以为他要去买酒,结果安山蓝要带他爬酒馆斜对面的矮墙,他爬得费劲,是Alpha先上去后再把他拽了上去。
两人并排坐,悬着半条腿,雪地里的脚印密密麻麻,开始分索菲亚给的饼干吃。
“真是牛奶味。”安山蓝连着吃了好几块,意犹未尽。
“嗯。”纪思榆吃得比他斯文多,吃完一块才会吃下一块,牛奶的香气淡淡的,填满了空空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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