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破了纪思榆的腺体,伴随着一股血腥气,纪思榆像极了一只落单的可怜的猎物,却心甘情愿被他逮捕,没做任何反抗动作。
甘甜的气味过后,感到一阵苦涩,带着一点酸,安山蓝皱眉,把纪思榆脖子上流出的血一一舔干净。
天光微亮时,他们在薄雾散开前接吻,热烈、缠绵。
怀里的Omega温顺又乖巧,不会拒绝他,更不会把他赶走。
是很可爱的纪思榆。
【📢作者有话说】
就这么纯爱
第12章 雪人围巾
安山蓝重新在小河对面堆了个雪人,依旧是自己一个人堆的,在雪人两边插上捡来的树枝,然后把从家里带来的围巾系在雪人脑袋下面。
是纪思榆的围巾。
他的易感期持续了四天,纪思榆陪了他四天。
易感的高热跟发烧不同,他无法保持清醒跟理智,但他知道他标记了纪思榆。
残存意识里的Omega既温顺也体贴,苦橙花的味道缓解了他体内不断上升的燥热。
他跟纪思榆接了很久的吻。
被欲念吞噬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浑身都仿佛被烧干,纪思榆给他喂水,有时候是杯子,有时候是嘴。
口腔的温度比拥抱滚烫,他又想起索菲亚跟他说什么是kiss
易感期的观念里仿佛没有白天跟黑夜,他只是不想放纪思榆离开。
可是纪思榆又在哭。
眼泪变成屋外缓缓飘落的雪,化在他心底,他分不清纪思榆是难受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纪思榆。”他想给Omega抹掉泪水,长久不开灯的房间里信息素还在翻涌,他朝纪思榆伸手,问他是不是很疼。
Omega被他咬破的腺体翻出糜烂的颜色,血液在他唇边炸开,肯定很疼。
“我把你弄疼了。”他很自责,就像小时候因为打架牵连到纪思榆一样,他不愿意Omega承受这些。
可纪思榆捧着他的手放在脸侧,轻轻磨蹭他虎口的茧。
“不疼的,小雀,很快就好了。”
他告诉纪思榆,苦橙花很好闻,Omega裹着他的味道在他怀里颤抖。
其实不仅仅是喜欢纪思榆的信息素,也喜欢纪思榆的亲吻跟拥抱。
只要纪思榆掉一滴泪,他就吻得更深一点。
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这些了。
在寂静的毫无纷扰的雪天里,纪思榆的陪伴,让他安全度过了第一次易感期。
“这不是甜心的围巾吗?”
索菲亚今天闲着无聊,雪停之后气温又降了好几个度,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脖子上围着厚厚一圈毛领,说话时嘴里不停冒白气。
“嗯。”安山蓝戴了副手套,怕把围巾松太紧被风吹跑,又怕系太紧把雪人脑袋拧掉了。
“他人呢?”索菲亚看着雪人也很满意的样子,白嘟嘟胖滚滚的,她问安山蓝:“好几天没见到甜心了,他去哪了?”
安山蓝盯着随风扬起的围巾发呆,许久才说:“生病了,不舒服。”
索菲亚忍不住担心,问道:“是不是你把他传染了?”她可记得纪思榆为了高烧不退的安山蓝连卫生所都不去,专门留在家照顾人。
安山蓝沉默不语,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怎么了,咳了两声,索菲亚怕他又生病,赶紧让他回家去。
“知道。”
索菲亚可挨不了冻,她总说她现在不年轻了,得好好养身体才行,跺跺脚缩着肩膀就转身要走,见安山蓝还是无动于衷,便说:“雀,你明天来我家拿饼干,简买回来新的牛奶,我要加进去,一定好吃。”
安山蓝从喉咙里嗯了声,对索菲亚说:“你还不回家,冻死你。”
索菲亚气鼓鼓地就要来抓他,被安山蓝躲了,她只能用少给他一些饼干来威胁,然而可能也没什么作用。
安山蓝在走之前重新看了下雪人围巾,确认应该不会掉后才打算离开。
地上的积雪很厚,他走得很慢,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往家的方向看去,房子坐落在河的另一边,背靠着小山,小时候喜欢带纪思榆爬山捡树枝,也会玩捉迷藏,偶尔碰上讨人厌的童尧就打一架,最后大获全胜回家。
他的视力极好,老远能看见纪思榆窗台上厚重的雪,也不知道Omega在房间里做什么,可能是在看书,纪思榆最喜欢看书了。
他把蓝色短袄后面的帽子戴上,然后绕过旅馆后边的小路去了集市,前两年这里改建,多了些做小买卖的摊贩,他买了几颗苹果跟土豆,用牛皮袋装起来捧着回家,纪思榆说家里的熏肉没吃完,那今晚吃也行。
回去路上碰到了好几天没见的童尧,看样子是从卫生所的方向来的,安山蓝默不作声地看他从自己面前经过,他也全当看不见,单手捧着牛皮纸袋往家走,脚下的雪坑一踩一个,童尧在前面停下,转过身来。
“纪思榆怎么样了?”
童尧穿了双黑色的皮质短靴,鞋面的雪陷在表皮的褶皱里。
“生病还没好吗?”
安山蓝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你管那么多?”
“架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童尧不服气道。
“我没想怎么样,你离他远点。”
童尧气得不行:“我看多管闲事的是你。”
他说完就走,看样子是再不肯对安山蓝多讲一句。
安山蓝冷笑一声,走了另一条路回家。
下午不到四点,安山蓝把买来的苹果削皮切好,像纪思榆往常那样放进盘子里,他自己吃根本不会这么麻烦,但现在也没办法,上楼前又狠狠叹口气,模样惆怅。
纪思榆的房门紧闭,安山蓝在外面敲了敲,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纪思榆贴着门板,睁着一双潮湿的眼睛看他。
“给。”安山蓝把手里的盘子递过去,纪思榆眼睛亮亮的。
“你去买的吗?”
安山蓝垂着眼皮,“嗯。”
纪思榆双手接过去,轻声说了句:“谢谢。”
“纪思榆。”安山蓝叫住他:“我能进去吗?”
易感期之后,纪思榆就不让他进房间了。
是种很微妙的关系。
Omega看山去很为难,他穿得不多,看上去应该是刚从床上下来,嘴巴微微泛红,没有再肿了。
“临时标记过两天就会褪掉。”纪思榆睫毛微颤,他们现在最好不要再呆一起,好不容易熬了这几天,不然又功亏一篑。
“你不难受吗?”安山蓝问。
纪思榆怔住,表情茫然道:“我没事。”
可安山蓝今天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离开,纪思榆说易感期给他的标记是意外,好吧,他承认,那天晚上的行为好像是不对,可是他既然标记了纪思榆,总不能就这样把Omega独自留在房间里,他又不是傻子,被标记的Omega不是更需要Alpha的陪伴吗?
起码,在标记存在期间,他应该照顾好纪思榆。
“小雀......”
纪思榆眼睁睁看着安山蓝推门进来,然后又将门关上,安山蓝这次不跟他计较叫小名的事,替他把手里装着苹果的盘子端过来,径直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回过头对身后还在发愣的Omega说:“你过来。”
纪思榆的挣扎跟纠结在安山蓝坐在他窗前的椅子上时被洪流冲散,他的腺体上有着Alpha的临时标记,而这个Alpha就离他一步之遥,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他都做不到拒绝,这些天他忍了那么久,不断告诫自己,跟小雀之间的关系只能仅此而已,等标记消失之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想念是真实的,他只能强迫自己逃避。
他对生理知识很熟悉,知道信息素的驱使会让Omega对Alpha产生依赖,这是本能,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安,偏偏双腿不听使唤地向安山蓝走过去。
Alpha抓住他的手向前拉,把他往怀里带,他以为会摔倒,但被抱得很紧,安山蓝摁着他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中间,一整个将他揽在怀里,信息素的气味席卷而来,纪思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在标记消失之前,我都会陪着你。”
近到后背贴着胸口的距离,安山蓝看见了纪思榆修长白皙后颈上红肿的腺体,消退的印记并没多少,他下嘴没轻重,咬出了很多血,现在还留着牙印,他用食指指尖轻轻碰了碰,换来纪思榆微不可闻的颤抖。
“你吃吧。”
苹果块被他切得奇形怪状,随手捏起一块喂纪思榆,Omega慢吞吞张嘴咬住,温热的唇碰上他凉透的手指,他不太自然地抽回手。
纪思榆对温度也很敏感,连忙将他手抓过来捂,关心道:“怎么这么凉?”
“堆雪人了。”他用另外只手向外面指了指,“能看见吗?就在索菲亚家门口那边,咱们小时候住的地方。”
纪思榆伸着脖子看,只看到一条红色的围巾在飘。
“你还给它系围巾了?”
“可爱吗?”
纪思榆的心快化成一滩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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