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桉受不了这般热忱的目光,半张脸埋在臂弯间,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试探、小心翼翼。
慌乱间他错开目光,垂眸不去看那双摄魄的碧眸。
春水溺人,段先生的眼睛里有潋滟开的初春般的稠意。
该死……
不能对视,会脸红…
江宴桉有意躲避。
段岑锐偏不如他意,压了压腰身,偏生要和不看他的Alpha对视。
“您别这样、我会脸红…”
江宴桉的语气像是嗔怪……
更甚是、撒娇。
“小江少爷这般模样当真像只怯生生的兔子。”
面对段岑锐的逗趣,江宴桉只当是不用上心的玩笑话。
“Bunny,看我。”
段岑锐抬手勾了勾扎Alpha眼睛的碎发,语气酥的紧。
江宴桉抬眼。
轻拧的眉间似乎有对于段岑锐无端逗趣他的无奈。
就这样静静对视。
双方的眼神都算不上清白。
江宴桉敛眉,抬手捂住了段岑锐那双勾魂的双眼,他单膝跪地稳住身形,倾身上前在捂着对方双眼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是试探、是不越雷池、是小心翼翼的稠恋。
密长的睫毛滑弄着掌心,连带着江宴桉狂跳的心也酥酥麻麻的。
“是您、先招惹我的…”
江宴桉似乎是在找补,脸色羞赧,带着分慌措。
段岑锐轻抿的唇角溢出一丝浅笑。
他些许冰凉的手抓住了江宴桉的手背,恢复光明之际眼神劲昧,勾丝般黏稠在江宴桉的视线里。
好一个勾引人的魅魔。
“段某越界,先行致歉。”
话语绅士,段岑锐眼神侵略意味的紧盯江宴桉,微启的唇落在了江宴桉温热的掌心。
缱绻的一个吻。
江宴桉蹲的更低,耳根红到了锁骨位置。
他想抽回手,却被段岑锐攥紧。
对方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又在手背上江宴桉自己吻过的位置落下了一个轻吻。
是烙印、是最温柔的标记、是缱绻又声势浩大的骄纵。
撩拨心尖尖。
“Bunny,别害羞。”
段岑锐松开对方僵硬的手,撑着下巴,姿态慵倦的看着把自己整张脸埋起来的Alpha。
可爱的紧。
他第一次觉得酒是个好东西,无论是对哪一方。
“Bunny,起身,和段某回家。”
……
段岑锐一直独自居住。
他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
可他比谁都清楚,江宴桉是那个例外。
他讨厌太浓郁的信息素味道,但江宴桉馥郁的槐花香勾人。
他讨厌攀附的行为,不屑作贱自己连自爱都做不到的人。
可他怜爱江宴桉的那抹脆弱,勾起他的保护欲,他想对其温柔。
于是他温柔。
替醉的绵软的Alpha擦拭了一下身体,段岑锐洗完冷水澡压下身体最原始的欲望,靠坐在了床沿上。
室内的暖气开的较高。
因为江宴桉睡觉似乎不老实,总踢被子。
段岑锐静静的守着,目光沉潋。
他指尖摩挲着江宴桉银白的发丝。
实在话,初见的时候他对江宴桉的印象并不好。
甚至称得上厌恶。
他花费时间查询江宴桉的资料,他要稳拿这种不确定因素的把柄。
可在海滩上看着浑身被海水浸湿、冷的瑟缩的年轻男人时、特别是对方冻的青紫的手讨好意味的拽着他的衣摆时。
一向不耐无端事件的他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是越深入了解看法越有改观,当得知了江宴桉的身世、看到了他身上的韧性、得知他是外公电话里常说的陪伴天使、又确认他喜欢自己后。
段岑锐第一次产生了纠结的情绪。
但他是生意人,严苛的成长环境让他做事决绝果断。
他调整好自我,要以最高效的效率认清自己的心。
他不是拧巴的人,坦然接受他和江宴桉之间产生的磁场纠葛。
喜欢这种情绪不可否认、是难以把控的。
段岑锐从未想过和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驰,他坦然接受面对。
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江宴桉的尊重。
他深知需要回响江宴桉的恋恋不忘,他坦然把自己栽了进去。
所以当江宴桉半个月前说对于他的承诺不上心时,段岑锐觉得自己那一刻是失落的。
给江宴桉的每一个承诺他都认真,从没有过玩味玩弄的心思。
他第一时间检讨自己,反思自己是不是在和江宴桉的相处中冒昧唐突。
他反思自己半个月。
直到在江家年会上再次见到江宴桉,发现对方瘦的让人心疼后,段岑锐突然在那一瞬之间明了。
前所未有的释然。
在被江宴桉牵动心绪的那一瞬间,段岑锐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确信。
那种总让他心绪不宁的感情,就是喜欢。
不可否认、
或许、
他早就喜欢上江宴桉。
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段岑锐嘲弄自己花了不少时间才弄懂。
同时他又破天荒的应了付林睿的约,去了吵人的酒吧。
以往一段时间、一些活动、一些场所,只要有付林睿和祁宋在,段岑锐总能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这次他主动踏进有江宴桉的地方。
可小Alpha有意疏离他…
看着窝在床上睡颜恬静的江宴桉,段岑锐笑的缱绻。
他们之间差一场面对面的谈心。
他欠江宴桉一个确切的答复。
——
『我把自己哄好了诶嘿~大半夜睡不着就喜欢看大家留下的段评,很有趣,有种捡宝藏的感觉,对大家感谢并表达诚挚的喜爱』
『川渝地区的宝宝们注意防暑,沿海地区的宝宝们一定要平安啊_』
第54章 城邀小江少爷留下吃个早餐
宿醉往往伴随着头疼。
江宴桉睁眼时,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个玩偶。
丑丑的,不似段岑锐的风格。
他喝酒不会完全断片,残留的模糊记忆片段捣碎又重组般袭来。
太阳穴有些胀痛。
江宴桉撑着床头坐起身,弓着腰坐在大床中央,重启着宕机的脑袋。
是段先生的房间、更是段先生的床。
上面残留着龙舌兰酒味信息素的味道,带有安抚意味,所以江宴桉睡的很踏实。
缓了缓神后,他起身下床,刚踩进拖鞋里站起身,就因为低血糖而感到一阵眩晕。
跌坐回床上闭眼静等眩晕感消失后,江宴桉才进了洗手间。
得放水……
某个部位要炸掉一样…
江宴桉有些恼火自己的酒量,洗手过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洗漱台上。
上面摆放着他上一次在段岑锐家过夜时使用过的洗漱用品。
对方似乎有意保留。
就着这些洗漱用品洗漱过后,江宴桉出了卧室。
偌大的复式平层采光极好,住着会很舒服。
环顾一周,他的目光落在了飘着寥寥白雾的厨房。
走近查看,发现是习惯于早起的段岑锐。
对方穿着休闲服装,系着围裙,正跟着平板上的视频教程熬醒酒汤。
注意到门口的江宴桉时,段岑锐惯有的礼貌性颔首示意。
“早…咳、”江宴桉咳了咳有些烧痛的喉咙,随即面露尴尬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段先生。”
“早上好,江宴桉。”段岑锐衣袖高挽,露出青筋明显的手臂。
他转身将一杯兑好的蜂蜜水递到了江宴桉手里:
“帮助分解残留酒精,或许你会好受点。”
对于段岑锐的体贴入微,江宴桉有些纠结。
昨晚在街边的记忆他大致都记得……好像、亲了段先生来着?
亲了没有?
服!怎么偏偏这么重要的事情经过记不清…
江宴桉捧着那杯蜂蜜水,逐渐回忆起昨晚段岑锐抓着他的手吻他掌心、手背…勾引他的样子…
就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段岑锐这人坏,但着实引人犯.罪。
江宴桉自愿沉沦,无比吃这一套。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江宴桉还是会觉得脸红。
好险、差点就被钓成翘嘴。
他抬手捏了捏逐渐上扬的嘴角,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被段岑锐轻吻过的掌心。
有些、回味无穷。
不对,自己应该冷淡一点的,段先生对他好只是因为沈爷爷的原因还让他有点子伤心失落来着。
江宴桉眸色一沉,大早上把自己的好心情全劝没了。
撑靠在厨房岛台上的段岑锐静静的观察着江宴桉变幻莫测的面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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