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lpha看上去不太能藏住事的样子。
有点呆。
他剑眉单挑,口吻沉倦:
“在回想昨晚的事情吗?”
江宴桉被点破心事,红脸但嘴硬否认:
“昨晚叨扰段先生您了,猜测对您来说照顾我这个醉汉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请忘掉,除工作以外我会尽量少出现在您眼前的,江某致歉并表达诚挚的感谢,改日向您赔罪。”
听着江宴桉自说自话的官腔,段岑锐反而叹笑。
说完疏离话的江宴桉下一秒就被对方酥意的笑晃了眼……反应过来后他在心里踹了自己几脚——
自己这颜狗的毛病得改改了。
江宴桉、硬气一点!不能再自作多情过度解读段先生的举止了!
脑补是病。
段岑锐向来不爱买这种账。
见江宴桉转身要走,他不露声色的指尖狠划过刀尖。
待刺痛感袭来后他轻攥指尖站直身,眼神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连带着眼底氤氲的笑都让人有些后颈发麻。
是作为顶级掠食者的威压。
江宴桉被步步紧逼,下意识的后退。
他以为是刚才的话语冒犯到段岑锐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想道歉。
对方看破了他的忧心,赶在他开口的前一秒动作。
将流血的指尖伸在江宴桉面前,段岑锐敛眉说的轻,语气里似乎也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小江少爷,我手受伤了。”
江宴桉看着对方指尖的殷红,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不知道跟自己多大的仇、切个菜才能切出这样的刀口。
他眉头紧拧,上一秒的自我清醒抛之脑后,轻捏住段岑锐被鲜血浸染的食指:
“哎哟您这…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用箱在哪我给您处理一下。”
“在电视柜的第二格位置。”段岑锐眉间染上一丝忧虑。
似装的。
江宴桉拉着段岑锐的手腕进了客厅。
他快速找出医用箱,随即蹲身在了落座沙发的段岑锐面前:
“请把手伸出来。”
段岑锐伸出指尖,看着江宴桉皱着眉头给他被划破的手指清理血迹、消毒。
Alpha全程动作很轻,待伤口在消毒水的作用下有些泛白时,他的眉头拧的更深,神情心疼的给伤口呼气。
段岑锐看着江宴桉这副模样,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故意划破手指。
但在江宴桉说出要离开的话时,在华盛顿以原告被告打赢多场官司并身处甲级市场商谈游刃有余的他、组织不出理由充分的语言挽留。
人有时候得顽劣一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他狠划破自己的肌肤,只有伤口足够大,才能诱引江宴桉心疼。
只要达到最终目的,就不算顽劣。是良策。
段岑锐在那一瞬间产生阴暗的想法并实施,他笃定江宴桉会心疼他。
事实证明效果显著。
江宴桉为他留了下来。
虽说利用了江宴桉对于自己的同理心,但看着留下来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小Alpha,段岑锐抿唇,不露声色的掩饰眼底的一抹浅笑。
“疼吗?段先生。”江宴桉眼底的心疼未曾消散,他抬眼轻问。
在对视的一瞬间,段岑锐面露为难,碧眸里流露脆弱:
“不疼。”
“骗人,伤口这么深。”江宴桉并不买账,心疼的同时些许责备:
“流了那么多血才伸出来,您还真是会忍。”
“因为当时不想打断江宴桉你说话。”段岑锐语气变得有些温吞。
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疏离性话语,江宴桉面色一僵,随即开口:“…那种话打断又能怎样?看来您对自己有些狠心。”
“若是第一时间说出来,段某也会第一时间得到小江少爷的怜爱吗。”
沉倦的声音在特意压低声线时显得慵懒且酥人。
温柔得紧的模样。
语气里可见得的些许脆弱撩拨着江宴桉的心。
段岑锐乘胜追击:
“小江少爷说要走,段某心急,这才一时之间分心划伤了手。”
“段某添乱了,诚邀小江少爷留下吃个早餐以示歉意。”
第55章 钟意nei啊
“段先生看到我要走为什么心急?”
在感情中江宴桉并不算呆。
他知道段岑锐的那句话说的有歧义、引人遐想。
轻勾住对方包扎好的手指,江宴桉语气试问:
“段先生拿什么理由挽留我?”
他学着段岑锐的游刃有余,学着他沉倦稳敛的口吻。只是耳根的藕粉出卖出他的紧张。
段岑锐微凉的手指漫不经心般在江宴桉掌心画了两个圈。
有意沉默。似乎是在思索,又似乎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想和你一起吃早餐,这个理由充分吗江宴桉?”他温润了眼神,说的有些湿漉漉的:
“不够充分的话段某再组织辞藻取悦你可好?”
看着面前狠戾劲儿全无的人,江宴桉一瞬之间感到错愕。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段先生吗……
这勾丝的温润眼神、轻敛的眉、微抿的唇以及湿漉漉的语气……
靠。
段黛玉——
是想让人压着狠狠欺负的姿态。
江宴桉不自觉的捂了捂心脏。
他目光逐渐带着侵略意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用上了毕生的勇气…
清瘦的五指游离过段岑锐的掌心,有些颤抖的扣住了对方体感温凉的手。
就着五指相扣的姿势将段岑锐的手反押在沙发靠背的边沿。
江宴桉起身单腿半跪在沙发一侧,弓腰低头:
“段先生理应知道全凭好听的话语取悦不了我。”
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江宴桉的鼻息能轻洒过段岑锐的眼睑,连他稍长的发丝都能垂落在段岑锐耳畔。
他在赌。
赌段岑锐的容忍。
同时也带有私心的报复。
段岑锐总是话语间撩.拨他,这让他有些不服、同时又是无奈的纵容。
所以江宴桉大着胆子,想扳回一局。
他好歹是个Alpha,好胜心不比那些优质Alpha摆出的上位者组态弱势。
可对方似乎故意仰头,在触碰到嘴唇的那一刻段岑锐有意偏头,仅是鼻尖轻蹭过了江宴桉的嘴角。
亲吻这件事在段岑锐眼里是神圣的、缱绻而又有特殊意义的,无论是否是恋人,他都得先征求对方的意愿。
对于江宴桉的大胆行为,他鼻腔间叹出酥人的笑腔,“我该怎么做,嗯?”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舒心,小江少爷明说,段某定当如你的愿。”
江宴桉快速掩饰眼底的羞赧,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一瞬间沉默。
下一步要干什么来着……
要死。
网上学的那些撩人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
段岑锐看出对方的犹豫,他眼中闪过精明。
另一只手似是无意的搭在江宴桉半跪着的腿外侧。
……
江宴桉一瞬间僵硬。
明明自己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明明段先生是以下而上的仰视目光,为什么到头来被牵着鼻子走的还是自己!
江宴桉不理解,瞬间清醒后想逃离,却被段岑锐拽住,让他不得不保持着这个要命的姿势。
“小江少爷还没回答我。”段岑锐靠坐在沙发上姿态松弛,眼底玩味更浓。
手抬起,最终搭在江宴桉侧腰上。
“段某对于这方面的经验浅陋,诚邀小江少爷指点一二。”
“…我错了。”江宴桉连带着精致的锁骨都泛着一层薄粉,抬手搭在了那只大手上以示推脱:
“我不该逗趣您的,也请您收手。”
“小江少爷有什么错?”段岑锐轻笑,指尖轻点:
“段某很吃这一套。”
“…就算我喜欢您、您也不能对我上下其手、您…您这是性.骚扰!”
说出口后江宴桉自己都想给自己一拳——好一个性.骚扰。
感受到对方似乎有其他意图,江宴桉开始急,脸也跟着爆红。
看着小Alpha羞窘的模样,段岑锐痴迷得紧。
他松开快被他逗破防的人,拍了拍江宴桉的手示意他先下来。
哪有先点火、等到风起燎原时又想着逃跑的人呐。
段岑锐无奈,但他不能手段强硬的强迫了人家。
那是畜生才能干出来的事情、连对对方的基本尊重都遗失的行为,段岑锐不屑。
他深思那种自私到只为发泄自己的行为会和强j无异,是该执行死.刑的恶劣行径。
他尊重江宴桉、这是爱一个人最基本的态度。
“生气了吗?”
在江宴桉抽身期间,段岑锐用受伤的手指拂了拂江宴桉耳边翘起的碎发。
眼见是受伤的那根手指,江宴桉没躲,怕幅度太大碰到了段岑锐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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