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经理打过照面,简单寒暄几句后,江宴桉进了陈老板的办公室。
陈老板在看到江宴桉的那一刻宛若看到了救世主,亲昵的上前握手。
江宴桉默不作声的将双手揣进了兜里。
他不喜欢汗手、只喜欢碰段先生性感的要命的手。
哼。
陈老板脸色一僵,但还是好声好气。
毕竟他忌惮江宴桉,怕这个在十七八九的年纪就写过近百封遗书的疯狗会破罐子破摔。
当初地下场的人没人看得透江宴桉,只当他是一个孤高孤僻的不入流人士。
但后来爆出江宴桉的身份是名门江家私生子、也算半个豪门大少爷后,更多的人是诧异,取而代之的就是不择手段的攀附。
好一个媚钱的世界。
江宴桉自己同样是。
“我只打这一场。”江宴桉接过陈老板递来的纸张。
是惯有的流程——上场前写遗书。
江宴桉不打算在这里英年早逝。
他还得等段先生回来后一起接宋迦过年。
第一次将稿纸扔进垃圾桶,对上陈老板探究的目光,江宴桉只是轻蔑。
临近上场时,江宴桉最后看了眼手机。
顶置的联系人恰好发来消息——
一切都是那样巧合。
他透过文字说:
『江宴桉吃晚饭否。』
『中午抵达西西伯利亚,正同本家的老先生们开完会,行驶在额尔齐斯河沿岸。』
『打出沿岸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了你的名字,宴桉。』
『西西伯利亚大雪,很是凛人,想来江宴桉你要是同行的话会受不住这寒冷。』
『段某问安夜晚,奢愿江宴桉不急着安睡,想我。』
『见字舒颜,桉桉幸安,岁岁喜安。』
……
西西伯利亚额尔齐斯河海沿岸。
一辆黑色豪车穿梭在熙攘的街道。
后座的白褂医生熟练的给腹部受伤的男人包扎着伤口。
被殷红的血液浸透的白衬衫被剪开,露出侧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
“报完平安了,开始缝吧。”
气氛焦灼的车厢内,段岑锐沉声开口。
注射的局部麻药很好的缓解了刀口带来的刺痛感觉。
他微卷的发丝凌乱,没摘的黑框眼镜上飞溅几滴鲜血,些微洁癖的他取下的眼镜随手扔在了后座脱下的防d衣上。
医生全神贯注,手握缝合钳和缝合线。
“老板,确认袭击我们的是敌对势力的成员。”开车的森提瞥了眼后视镜开口。
段岑锐预料到了一二。
“本家那群老东西竟然联合敌对势力,淦,借着开会的幌子要亲侄子的命,我真的会生气哦。”副驾驶位上的缇西D爆了句粗口,身上同样挂彩。
说话一用力,侧颈上的红色液体就流出一股。
“这边建议小副总受伤了就省着力气别说话。”森提踩实油门冷声开口。
“Honey,担心我吗?”
“我是怕小副总动脉破裂血溅我身上脏了衣服。”
…缇西D表示有点不开心了。
段岑锐没理会两人的口舌之快。
倦得。
“老板,是去老宅吗?”森提询问。
段岑锐给予肯定的回应。
“警方已经在白桦林成功部署,我们过去就会安全。”森提直言。
段岑锐靠坐在座位上,他抬手从被脱下的大衣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半掩车窗,任由烟雾透过车窗散尽在后方追逐的车辆上。
身着的白衬衫单薄,高挽袖子的小臂上,是同人搏斗后热.胀的青.筋。
经冷风一吹,覆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印象里的西伯利亚似乎没有这么冷。
段岑锐抬手点落烟烬,思绪落在了伴手礼上。
在彻底铲除洗礼完本家之前,他深思熟虑该给江宴桉买什么新年礼物。
于是他问:
“森提先生觉得怎样的新年礼物招人喜爱。”
被问话的森提透过后视镜看着某人侧腰被缝合的第三针,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叹出一句:“…老板,恕我直言,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是吗。”段岑锐目光落向又冷又寂的车窗之外。
“或许您可以直接问江先生钟意什么礼物。”森提无奈提议。
段岑锐若有所思——他想给的是惊喜。
不过这般回去多半会是惊吓。
江宴桉一定会用那双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梅谢尔你在考虑送给小情人的伴手礼?我觉着大列巴包成一束列巴花不错,又可以看又可以闻还可以吃。”缇西D一本正经的提议。
段岑锐摘下了两边的助听器。
谁理你。
想bunny。
…
国内七点五十八。
江宴桉看完消息后眼神缱绻。
像报安、
又像离别一样。
段先生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回复吗?”陈老板见人犹豫,瞥眼发问。
他怕江宴桉不老实。
“打完回。”江宴桉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
算是他给自己最大的念想。
今晚,他必须无恙下场。
———
『今天是快乐星期三,BB们开心否吖?』
第62章 桉桉盼早归
穿上防护套。
站在台周,江宴桉不露声色的瞥了一眼四周。
为了顾客的隐私,进入地下场的人都必须戴着面具。
而且明令禁止不准录像拍照。
等到在人群之后靠衣着确认祁宋到位后,他才默默松了口气。
对手已经上场——
…
依照体型,是个重量级选手。
嘴里说着江宴桉听不懂的语言,但看对方轻蔑的神情他也明白了一二。
因为站立太久不上台,引起了台下一些三教九流之人的倒喝彩。
陈老板急在心里,吩咐保镖将江宴桉暴力推上了台。
江宴桉一个踉跄,等起身后身后的铁丝网已经关闭了。
台下花钱找病态欲望的看众见他身形单薄、被保镖轻轻一推就倒,所以纷纷将码押在了外国人身上。
但其中不免有坐巷的十年老顾客,他们亲眼看过不少地下场的拳击赛,对江宴桉有印象,所以将码押注在了他身上。
密闭的空间,通风管道的扇叶旋转着,发出轻微的嗡响。
四个角的聚光灯聚打在了台上。
江宴桉张扬的白发似乎闪烁着碎光。
对手率先发起攻击。
江宴桉表现的像个被对方吓呆的pabo,抱着头躲避的同时瑟瑟发抖。
台下看客眼神嘲弄,交头接耳谈论陈老板找来的打手有多么不堪。
陈嵩黑了脸。
人多眼杂,作为这里的东家他不好发难,只能举杯赔笑。
却是扭头就拨通了一记电话。
台上的江宴桉一直表现出被对方压着打的姿态,以至于先前押在他身上的码都尽数改押。
知晓江宴桉这号人物的,如今在看到他这般软弱的姿态,纷纷慨叹豪门养娇气人。
在他们的认知里,江宴桉虽说是江家私生子,但也一定过的都是豪门生活。
加上几个月前和段岑锐那尊大佛传出的风言风语,不少人谈论他金枝落栖了凤凰,原本的好日子好上加好。
恐怕陈老板是在场为数不多知晓江宴桉有名无实的人。
对于江宴桉如今再出现在地下场,多数人都是诧异的。
陈老板被江宴桉一味的躲避落了面子。
“红方选手,请你出拳。”不入流的裁判黄牌警告。
江宴桉接下对方选手的一拳,往后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
他瞥了一眼裁判的多管闲事。
裁判被他的眼神冷到,有些发怵。
目光落回时,对手正吐着脏词儿挑衅。
江宴桉欲言又止,随即就被陈老板叫停了比赛。
“江宴桉,过来。”陈老板面上笑着,但似乎掩盖不了语气里的怒气。
江宴桉取下牙套,站定在铁丝网的面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和他们一伙儿故意砸我场子!”陈老板压低声音语气愠怒。
“没有,我打不过。”江宴桉有意噎人。
陈老板目光一沉,转身拿出了一部手机。
江宴桉看到了上面播放的视频——
是医院病房的。
被五大三粗的打手围住、靠在秦路生怀里瑟瑟发抖的宋迦。
“你今天打不过也得打,我陈某的场子要是被砸了,你T…”周围眼杂,陈嵩又压低了声线:
“你TM就跟老子一起下地狱!江宴桉你别以为你敷衍劳资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劳资场子没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江宴桉冷眼一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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