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笑了笑，转身看见老太太从卫生间里出来，和他撞上目光。
“奶奶，”陆戈有点不自在地揉揉鼻子，“您还没睡。”
“就睡了，”老太太转身一摆手，快步走向自己房间，“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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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一切收拾妥帖时已经快零点了。
陆晨蹦跶着说了句“新年快乐”，美滋滋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齐箐坐在餐桌边喝了口水：“可算是把电话打完了，看她美得吧。”
关了客厅的灯，陆戈洗漱完毕，回到房间。
他放轻了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池朝。
只是最后掀杯子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些许的动作，池朝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就往枕头底下摸。
陆戈没出声，就坐边上看对方乱摸一通，然后像是反应过来，直接一骨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书桌，陆戈拉着被子往池朝身上拽了拽：“看什么呢？”
池朝这才回头看到陆戈，眉头使劲一拧，然后再一点点松下来：“哥。”
“做梦了？”陆戈问。
池朝原本崩着的神经一点点放松，连带着肩膀也跟着塌下来：“嗯。”
他弓着身子，把额头抵在陆戈肩上。
刚才那半分钟，池朝以为自己还在部队里。
“躺好，”陆戈在池朝的后背上下捋了两下，“这么坐着不冷么？”
池朝听话地把手松开，陆戈也跟着在他身边躺下。
“哥，”池朝凑到陆戈身边，小声商量着，“我抱会儿你。”
陆戈伸手把池朝揽进怀里：“不困了？”
“困，”池朝同样抱住陆戈，把脸压在他的锁骨上，“抱会儿就不困了。”
“大半夜的，你还是困吧，”陆戈摸摸池朝的头发，“过年了，新年快乐。”
或许是到了零点，窗外有烟火腾空。
窗帘只拉了一半，隐约有那么一点微弱的彩光伴随着绽放声在桌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
“哥，”池朝紧紧抱着陆戈，把腿压在他的脚腕上，“你也快乐。”
陆戈把被子掖了掖：“你安分点我就快乐了。”
池朝顿了顿，从被子里仰着脸问他：“现在这种安分可以吗？”
“还行，”陆戈捧住池朝的脸，拇指按住那一道微红的眼尾，“过于安分了。”
两人就喝了酒，呼吸间就带着淡淡的醉意。
看久了眼睛，从目光中能感受到流露出来的渴求。
那个吻最先由谁开始已经不得而知，陆戈闭上眼睛，沉浸在久违的亲昵之中，整个人就带着轻微的战栗。
池朝的唇舌带着不同于回忆中的温柔，嘴唇互相厮磨着吸吮，再用舌尖扫过齿贝，顺着之间的缝隙顶开齿关。
鼻梁相错，唇间辗转，陆戈的呼吸有些急促，按着池朝的肩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嘴唇分开一秒又重新覆盖辗转，微凉的手掌捧住池朝的侧脸，用更为急躁的方式顶进对方的口腔。
池朝胸膛猛地一个起伏，抬手扣住陆戈的后脑勺，一口咬住对方下唇，撑着着身体用力回吻过去。
那些粗糙暴躁的占有与撕咬就转变成了深入口腔内的吸吮舔舐。
池朝另一只手按住陆戈肩膀，变被动为主动，又把人压回了床上。
床上被子被折腾得垂下一角，陆戈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抵着对方的手臂就像是脱力一般使不上劲。
“哥，”池朝握住他，“你y了。”
陆戈闭了闭眼睛，重重c了口气：“少说废话。”
“要来么？”池朝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陆戈感受着有规律的l动，忍不住蜷起一条腿：“来。”
这两年陆戈也没觉得自己疏于锻炼，但是相比于他池朝明显强度更大，单从肺活量就能看出来区别。
不是他弱，是对方太强。
他跟一个刚退伍的愣头青比什么比？
眼见着池朝埋进被子里，陆戈深吸一口气，抓了几下对方的脑袋，揪住丁点的头发。
借着微弱的光亮，他微微眯着眼睛，着房间里的顶灯。
算起来池朝这样也有好几次，倒是他还没怎么放得开，一跟对方闹腾就觉得对不起这对不起那。
不过眼下倒是没那么多顾忌，现在真要来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父母妹妹就在隔壁，第一次就这样是不是太拘谨。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被子下猛地一沉，激得陆戈忍不住也蜷起另一条腿。
他闭上眼，甚至还有些条件反射地并了一下膝盖，蹭过微热的耳边。
一些触感跟过电似的噼里啪啦传入大脑，陆戈忍不住往前送了送，又把对方往下按了几分。
池朝真是哪哪就热，喉间更是烫得不行。
出来的前一刻，陆戈皱着眉仰起下巴，下颚连带着颈脖拉出一道好看的弧。
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弄到被单上没地方换床，结果池朝直到最后也没松嘴，把陆戈担心的那些一滴不剩就给吞了下去。
他抹了把嘴，撑着身子兴冲冲地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哥，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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