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安环住孟尧的腰,沉声道:“孟尧,我回来了,我是来求和的,我没有跟你炫耀,也没有高高在上,我恳求你,像以前一样喜欢我。”
对于沈聿安而言,在加拿大的十年就像是有期徒刑,每一天都盼着出狱,每一天的努力都是为了更早结束刑期。
孟尧不由闭上了眼睛,眼泪早就打湿了沈聿安的肩膀,他们…
孟尧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用“他们”这样的字样称呼自己和沈聿安。
等到孟尧眼泪流干,也不再啜泣后,他还是没回答沈聿安的问题,他站直了身体,抹了把脸,眼睛通红,说话还带着很重的鼻音,“回去吧。”
出校门登记时,刚刚追他们的保安还有点不高兴,“下次别这样了啊,像什么话啊。”
孟尧眼睛还是红的,他没出声,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静静地看着远方,写字的沈聿安,他轻声回应,“嗯,不好意思。”
回去时,他们懒得去等公交车,索性搭了辆出租车。
一路上,谁都没怎么说话,孟尧贴着车窗坐,他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干,整张脸干涩难耐,很不好受,眼睫毛也快黏到一块儿了。
他以为他会想很多,这一刻,他脑子里空白一片,所有东西都好像因为刚刚的发泄沉淀了下来,连出租车停在路边,他都没有反应。
沈聿安付了车费,回头握住孟尧的手,“到了。”
孟尧没有挣扎,被沈聿安牵着下车,又木讷地跟在沈聿安身后。
走到霍廷茶楼门口时,正好碰到江方濂,江方濂慌慌张张地从隔壁广告店出来,原地转了个圈,又掏了掏口袋,像是在找东西。
这时,霍廷也出来了,霍廷一脸不耐烦,还数落了江方濂几句,江方濂面不改色,像是没听到霍廷的话。
“诶!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霍廷刚提高声音,发现了沈聿安和孟尧,他脸色一顿,“哟,你俩干嘛去了?孟尧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啊?”
霍廷口气,就像是当初在步梯上,见着他俩上课期间,还在外面闲荡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孟尧生怕被霍廷看出他哭过,慌乱中目光看向他和沈聿安牵着的手,他怎么忘了松开呢?
“廷叔,江哥。”沈聿安先喊了人,随后才回答问题,“去拿我新配的眼镜。”
霍廷还没说话,茶楼有客人在喊他,他指着江方濂,“我跟你说,下去就去把你那破手机给换了,妈的,每次接个电话,那个电流比你声都大。”
江方濂还是老样子,他不答应的事,他就不说话,跟霍廷装孙子,随便霍廷怎么吵。
等霍廷进店里后,沈聿安随口问了一句,“电话坏了?”
谁知道霍廷这么快忙完,立马又钻了出来,帮江方濂抢答,“我让他换一个像要他命一样。”
“我本来就不怎么用电话啊,家里和店里都有座机,反正也没多少人找我,再说了,我们不是要出门嘛,我都跟你一块儿了,谁还给我打电话啊,不要浪费那些钱。”
江方濂的理财理论也没变,给自己用的随便,对霍廷倒是大方。
“去哪儿啊?”孟尧脑子都没转,嘴先开了口。
霍廷解释道:“带他出去玩一圈,也就带他回过他老家一趟,每次都说以后以后,这一拖都快拖十年了吧,再拖个十几二十年,走不动了就没法出门了。”
孟尧心头一沉,人这一辈子真的没有多少个十年,他偷偷去瞥沈聿安,没有他参与的那十年,沈聿安到底经历过哪些?见过哪些人?遇上过哪些事?自己真的不想知道吗?
他多久没有握沈聿安的手了,他印象中,沈聿安的手没这么宽大,他多久没有心平气和地站在沈聿安身边了,他印象中,沈聿安没有这么高的。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点了点沈聿安的手背,这样的小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沈聿安看向他的时候,他眼里只有迷茫。
孟尧的思绪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尘埃,被风吹得很远,耳边能听到霍廷对江方濂的不满。
霍廷说他很烦江方濂这副德行,跟棉花一样,你跟他说什么,做什么,他不愿意他就装傻,弄得霍廷很火大。
不知道为什么,“大智若愚”这词突然跳入孟尧的脑子里,他难得能找到成语来做形容词,江方濂跟霍廷相处,真就是以柔克刚,他廷叔脾气那么躁,也就是遇上了江方濂,嘴上发发脾气也就算了,这大概是一物降一物。
茶楼和广告店都挺忙的,他们没聊多久,沈聿安中途接了个电话,说是事务所那边要他过去一趟,见孟尧神游的模样,他有些不放心,“你能自己回去吗?”
孟尧点头,晃晃悠悠走回了家。
爸爸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小安呢?”
“他有事去了…”孟尧嗓子打不开。
“你嗓子怎么哑了?”爸爸仔细一看,“眼睛怎么也肿的?”
孟尧飞快朝厕所走,边用冷水搓脸,边随口胡诌,“试了一下沈聿安的那个隐形眼镜。”
爸爸一听,哭笑不得,“那玩意儿是随便能试的吗?还跟小孩似的,什么稀奇,玩什么。”
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是我上课没听讲
第80章 番外 安尧21
下午,孟尧陪着良梅看了房子,良梅自己拿不定主意,一是不太想走,她自己懦弱,想找个男人依靠,二是实在没有主见,想着孟尧帮她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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