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他了,让棋比下棋更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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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公馆和谢家庄园的占地面积不相上下,也是以居住空间为主。
谢清慈同样觉得去参观别人的卧室不太礼貌,从书房出来就打算下楼。
梁京濯的手机忽然在此时响了起来,将她的话打断,只能站在一边等他接完电话。
几分钟后,他接完了电话,挂断后看向她,似是欲言又止。
她知道他应该是有工作要忙了,于是立刻贴心开口:“没关系,你忙吧,我去整理一下行李,待会儿也去找庄阿姨了。”
梁京濯看了她几秒,才开口:“我让人带你去房间。”
她点头应好。
他拨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公馆内的女佣上楼来,笑着同他们打招呼,“少爷,少夫人。”
陌生的称谓进入耳朵,谢清慈怔了一下。
梁京濯不知道庄女士将谢清慈的房间安排在了哪里,家里大大小小几十上百间客房,但应该不会离主卧区太远。
他开口道:“带谢小姐去她的房间。”
女佣的表情浮上疑惑,轻微皱了下眉,但很快恢复正常,应了声:“好的。”
谢清慈跟着女佣去她的房间,坐了一上午飞机,她打算收拾一下行李,再顺便洗个澡。
正这么计划着,就已经走到了她的房门口。
女佣礼貌地止步于此,对着紧闭的房门作指引,“少夫人,这就是您的房间。”
她抬起头看一眼,笑着点了下头,“好,谢谢。”
对方笑一下,微微欠身后转身走了。
谢清慈抬头抚了抚有些酸痛地脖颈,掰开门把推门进入,关上门后,走过会客厅,进入主卧。
脚步刚踏入卧室的门口,就倏地一顿。
和福顺胡同梁京濯的卧室同样的装修风格,硬朗的美式现代风,黑白灰色调。
她先是在门边站了会儿,观察了一下室内的陈设。
难道他们家都是采用的这种装饰风格?
环视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回到中央的那张大床上。
浅粉色的棉质床品,床头的小台灯也是暖调的花苞状。
与她在京兆看见的梁京濯的使用习惯不同。
至少他不会用这么可爱的颜色和物品。
刚拉悬起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许。
她抿唇顿了片刻,重新抬脚,朝衣帽间走去。
应该不是。
然而,脚步还没踏进衣帽间的区域范围内,拐角的一个陈列男士腕表的玻璃柜就最先入了眼。
谢清慈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的那个答案已经叫嚣着往外冲出来。
出于本能地迈动步伐,关节好似僵硬卡顿,在一下下前进的动作中“嘎吱”作响。
完全走进衣帽间,在满衣柜的男士衣装进入视野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不是他们家都是这种装修风格,而是这就是梁京濯的房间。
而她的那只行李箱,此时正紧挨着他挂列商务西装的衣柜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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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梁老板争宠jpg[狗头]
第20章 纵你娇矜
梁京濯下楼的时候,庄书盈正张罗着去花园里摆下午茶会,说待会儿还有亲友要来。
看见梁京濯走出来,她探头看了眼,问道:“小慈呢?”
梁京濯看一眼忙着搬茶具、糕点的佣人,回道:“楼上,收拾行李。”
庄书盈“哦”了一声,看他一眼,“怎么,你要出去?”
他理一理袖扣,应了声:“去趟公司。”
庄书盈的眉头不满地拧了一下,“小慈今天第一天来,你就丢她一个人,这不好,不能线上解决?”
按照往常梁京濯这时候会回:“能线上解决我现在还出门做什么?”
但他今天没有,沉顿半刻,才回:“不能,两个小时左右就回来。”
庄书盈神色这才转晴,打量了他一眼,视线边缘处忽然出现一抹亮色。
她转眸看过去,梁京濯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了枚戒指。
这事儿钟叔早先就和她汇报过了。
还是去机场接梁京濯从伦敦回来的时候发现的,钟叔下车帮他拿行李,一个转眼就瞧见了手上拿亮瞎眼睛的戒指。
当晚,庄书盈就接到了钟叔的电话。
让她放心,京濯和清慈小姐的进展还挺好,戒指都戴上了。
虽说梁京濯平时没少气她,但在这件事儿上庄书盈还是很满意的,铁树开了花,可喜可贺。
她收回目光,脸色更加明朗了,“行,路上小心。”
梁京濯没细究庄女士这变脸秘术,陆励打来电话,说已经到梁家公馆了,他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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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慈抱膝在衣柜前坐了会儿,看着满目梁京濯的私人物品。
从领带、西装、常服、睡衣,到各类腕表、衣饰……她觉得自己不是太好。
也就是说,她今晚要和他睡在一间屋子里。
想到这,她环视了一下偌大的主卧,只有一张宽度仅够坐着的沙发靠窗放着,完全容纳不下单人躺卧,分床睡的可能彻底被堵死。
她捂脸叹了声,站起来决定先整理行李。
呼了口气,告诉自己——
很正常的,明天他们就要登记结婚,合法夫妻同寝是很正常的。
嗯,很正常。
迟早的事情。
将衣裙拿出来,依次挂好,看着衣橱中沉闷严谨的色调中骤然多出一抹跳色,她还是不免屏息了一瞬。
同时她也发现了另一个尴尬地问题,她的内衣要放在哪里?
站在衣柜前,在继续放在行李箱里和找个收纳柜放起来之间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要和梁京濯待一起一周,总不能每天都要搬出行李箱拿内衣,那也太——狼狈了。
深呼吸了口气,她看一眼挂列衬衫的短柜,下方有一排收纳抽屉,应该是存放小物件的地方。
她伸手将其拉了出来,静音滚轮轻缓移动,如她所料的确是存放小物件的地方,只不过存放的是……梁京濯的内裤。
黑色纯色的内裤折卷起来,整齐规律地排列存放,只占了一半左右的空间,还留下大半的空间。
耳后不自己觉泛起一阵温热,谢清慈有些后悔拉开了这个抽屉,迅速推上后拉开了下一个抽屉。
都是袖扣、领带夹……一类的小饰品,依次拉开余下的抽屉,都被梁京濯其他的小物品沾满。
唯一的空间只有那个他存了一半内裤的抽屉。
她再次看了眼刚被她关上的抽屉,咬着唇捏了捏拳,豁出去一般重新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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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濯是在茶话会快结束时回来的,夕阳下的花园热闹非凡,谢清慈第一次来,家里亲友热络地想来见见她。
他穿过花园外的石径时,被叫住。
前行的步伐停顿下来,变转了行径方向,走了过去。
叫住他的婶母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让小慈一个人待在这里?”
言语间的亲昵熟络,昭示谢清慈这个下午与她们相处得还不错。
他看一眼坐在桌边的谢清慈,佣人端来椅子,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答道:“公司临时有事,去了一趟。”
庄女士叮嘱他早点回来,收尾工作他都没亲自处理,留给陆励帮他完成了。
闻言,说话的婶母佯装训他,“结了婚要得多一些时间陪陪小慈,还像现在这样工作狂可不行。”
自进入梁氏开始,梁京濯工作狂的名号已经众所周知,除了正常休息,其余时间找他,大多得到的答复都是在工作。
但近年集团在他手下也的确是蒸蒸日上,革新迭代。
谢清慈被话题与目光前后包围了一下午,梁京濯的回来算是拯救了她,见话题中心终于换了人,她暗暗松了口气。
婶母与姑母在哪都是八卦第一大群体,一下午她从本科念完还打不打算读研,被问道和梁京濯什么时候打算要宝宝。
然后一群人就此开始叽里呱啦地讨论起了黄道吉日,说到时候得去云大师那里算一个好名字。
在话题越来越不可控,开始讨论起二宝计划的时候,梁京濯正好回来,她这才免于一难。
梁京濯没反驳,应了声:“嗯。”
人群里有人笑一下,接着道:“我们刚刚同小慈聊天,她说有二宝计划的,你怎么看呀?”
声落,就有别的婶母搭腔:“男性负责配合就好,他敢有想法?”
女人愿意生,男人可就谢天谢地吧,还谈上意见想法了?
谢清慈愣了一下,她刚刚明明说的是:“这还是要尊重双方的意愿的。”
面对一众梁家亲友,她总不能回她与他应该不会有这个计划。
但她什么时候说她有计划的了?
梁京濯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眸光沉缓平静,她缓缓转头,看他一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