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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你娇矜_七予雾【完结】(47)

  不熟练的手法,笨拙地在她脑后帮她绕了个丸子头。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问她:“洗澡吗?”

  谢清慈闻声睁开眼睛,某些记忆浮现脑海,三秒后很果断地拒绝:“不要,我待会儿自己去。”

  梁京濯看一眼她裸/露的肩背,视线无意扫到一侧,浅色系的床单,靠近床沿边侧有浸湿痕迹。

  他眸光一顿,想起刚刚没来得及拿纸巾的慌乱场景,提醒道:“那要换床单。”

  谢清慈顿了一下,从枕头上抬起头,回身看了一眼,意识到是什么后,脸颊一红,含糊地:“嗯……”了一声。

  接着捞过床边的睡裙套上,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拿新的床单被套,“你去洗澡吧,我来换。”

  想起她刚刚快要跪不住的样子,梁京濯反问:“你可以?”

  谢清慈想说为什么不可以,视线上抬,看见站在床边的人。

  裸着背,只穿了一条深色睡裤,肌理线条很具贲张的力量感。

  视线落在他宽展的肩膀时,她想起自己刚刚咬过一口,以及——被他握着脚腕时,脚尖踩过那里。

  她迅速移开视线,双脚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刚准备起身,腿臀处一阵酸软,颤抖得有些支撑不起来。

  像是上了一整节的腿臀训练课,稍稍离床的臀又重新坐了回去,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

  “要不……还是你去吧。”

  梁京濯应了声:“行。”在要转身去拿床单时,脚步顿了一晌,转头看过来,目光轻点一下她的腿,“你去洗澡,自己可以?”

  谢清慈感觉脸颊的红热突突往脑门涌,“……可以。”

  “行。”他不再追问,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谢清慈在床边坐了会儿,衣帽间内传来梁京濯叫她的声音,清明的一声:“谢清慈。”

  “床单你放在了哪里?”

  床品她重新购置过,不在原先的位置了。

  她忽然想起,他刚刚嗓音沉哑地叫她杳杳以及宝贝,和现在循矩规正的样子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某种悸然的躁动升腾起来,她撇开乱入的画面,正色回道:“最左边的第二个柜子里。”

  衣帽间传来一声低应,接着就是柜门被推开的声音。

  确定他是找到了,谢清慈从床边站了起来,腿部酸软依旧,她觉得这一周的体能训练课是可以不用去上了。

  梁京濯找到了新的床单被套,拿着出来时浴室内已经响起了哗哗声。

  他站在床头研究了一下被套的款式,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温姨做,在港岛也有家中佣人做。

  他是第一次自己换床单。

  扯掉被套,床单上的濡湿痕迹已经半干,他的视线扫过那处,画面闪回几帧。

  他发现,谢清慈很容易脸红,确切地说,整体肌肤都很容易泛红。

  干涩的收紧感再次涌上喉咙,他定神收回思绪,将床单也一并揭掉。

  谢清慈洗完澡出来,梁京濯已经将床单被套换好,额发微湿地从门外进来。

  他去客房洗了澡。

  沸腾的气氛冷却下去,他看着她,开口道:“睡觉吧。”

  谢清慈点头应好。

  各自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侧,掀开被子上床。

  地灯还亮着,轻缓的落雨声阵阵传来,有种屋外真下雨了的错觉。

  在枕头上躺好,按照往常,这种时候梁京濯会说一声他要关灯了。

  谢清慈在雨声中闭上眼睛,却迟迟没听见他说要关灯,透过眼帘的灯光照旧亮着。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转头看过去,刚准备问他还不睡觉吗?

  转过去的视线就骤然撞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顿了一下。

  昏暗光线里,梁京濯看了她一阵,忽然问道:“要我抱着你睡吗?”

  ?

  什么?

  谢清慈愣怔地眨了眨眼睛,想说不用,身边的人就已经朝她伸出了手,将她带进了他的怀里。

  像上午那样的姿势,她枕在他的胳膊上,脖颈下是结实有力的臂膀,体温穿透单薄衣料,贴在她清晰跳动的脉搏上。

  梁京濯垂眸看向她,纤浓眼睫在光晕里,落了一片灰影在眼睑处,感知她不自觉地紧绷,他开口道:“不习惯?”

  之前的同床而眠,他们都是各自睡的,她与他相隔甚远,他以为是她还没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

  但今天看见她在他臂弯熟睡,他想她应该是适应了。

  谢清慈表情滞顿一晌,尽力松懈掉身体上的不自然,“有一点。”

  有一点,就代表可以接受,梁京濯没松开她。

  但对于她可以接受更深层次的亲密接触,却对这种仅限于体表的触碰不自在的反应,他觉得有些新奇。

  他认为或许是个体差异,她就这样慢热一些,但又觉得她某些时候其实并不慢热。

  目光定定看了她几秒,“但你刚刚习惯得很好。”

  虽然在哭,但他感觉出来她是喜欢的。

  谢清慈大脑卡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刚平息下去的红晕再次袭上脸颊,“你不准说话。”

  回应她的是一声很配的“行。”

  不说话那就睡觉,梁京濯伸出手打算关灯。

  然而这次是他的手机在床边柜上响了起来。

  伸向灯座控制开关的手在半空停顿一下,转换了方向,将手机拿了起来。

  庄女士打来的视频通话。

  这两位女士像是约定好了一样,一前一后,先后给他们两人打电话。

  谢清慈看见梁京濯手机屏幕上的备注,连滚带爬地要从他臂弯下出去。

  刚滚了一圈,就再次被他收拢臂弯给带了回去,道了声:“不用。”

  声落,直接点下接听键。

  “你是去京兆了……”庄女士拿着手机,坐在床边,想问问梁京濯现在在哪。

  陆励已经回集团报道,却没见他回来,问问是不是已经到京兆了,却没和她说一声。

  刚接通,屏幕里忽然就出现两张脸,她张开的嘴巴忽然停住。

  梁京濯叫了一声:“妈咪。”

  谢清慈被他夹在臂弯与胸膛之间,逃也逃不掉,只能笑着唤了声:“庄阿姨。”

  随后又觉得这个称呼不对,跟着梁京濯一起改口,低低叫了声:“妈咪。”

  别说庄书盈,连梁京濯都是第一次听谢清慈叫这个称呼。

  一股特别的微弱电流因她的这一声呼唤,经由耳鼓流窜向心间。

  庄书盈愣怔不过半刻,张开的嘴巴合上,笑了起来,眼神暗戳戳瞄了眼屏幕下方,两人紧挨着的姿势,甜蜜地应了声:“晚上好呀小慈。”

  谢清慈微微一笑,感觉脖颈连接后背处都出了一层汗,扯着嘴角回道:“晚上好。”

  梁京濯将手机往自己这一侧挪了挪,问:“您有什么事?”

  庄书盈轻咳了一声,压一压嘴角的弧度,“没事,就是问问你到京兆了没有,嗯……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海边晒日光浴,额……不是,我还要睡觉。”

  说完,就忙不迭地要挂电话,画面还没切出,就听见

  一声:“阿丽!!哦吼吼吼——”

  接着,通话“咚”的一声挂断。

  谢清慈:“……”

  梁京濯:“……”

  屏幕跳转出通话界面,片刻后熄了屏,梁京濯放下手机,“我和你说过,少和她聊天,她与一般妈咪不太一样。”

  那天他和她说少和庄女士聊天,谢清慈以为是怕庄女士和她说他念书时的糗闻,现在明白了。

  但她还是维持着尊重的态度,给出评价:“嗯……挺——可爱的。”

  “但你刚刚可以放开我。”

  这样就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了。

  梁京濯将手机放回床边柜,“她想看见的就是这样,不然接下来会每天给我打电话。”

  经此一遭,他的耳朵至少能消停一周。

  就他在澳洲的一个月里,接听庄女士电话的频率快要赶上他每日工作电话的频率了。

  谢清慈疑惑不解,“为什么?”

  他偏头看她,“提醒我多与你联系,不要让你觉得被冷落,说我——”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

  谢清慈靠在他的胸膛,抬起脖子看过来,眨了眨眼睛,“说你什么?”

  “一把年纪没有危机意识。”

  “……”果然很像庄女士的风格。

  谢清慈觉得这种时候笑有些不尊重人,于是抿唇思量片刻,安慰道:“一把年纪不至于,我同学说你最多属于熟男。”

  “熟男?”梁京濯对于这种用词不熟悉,眉头皱了皱,显然对于这个形容词不是太满意。

  谢清慈思考了一下要怎么和他解释,“就是成熟男性的意思,嗯……作为形容词的话,可以概括为具有魅力的年长男性。”

  年长。

  他眉头的褶皱更深了,“那和一把年纪的差别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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