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是最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江彦几乎每天都会过府来看她,也会给小外甥和白泽带些好吃的好玩的。
胖崽子也非常喜欢这个小舅舅,时常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除了江彦,李容洛和李容恒兄弟两个,也是每隔两三天就来看她一回。
就连明光帝也会三五不时的来镇国公府转一圈,给宝贝闺女带些她能吃能用的。
至于江暖的脉案,那是每天都必须要报到他的御桌上的。
半个月后,江暖终于被御医允许下床了。
老御医乐呵呵夸赞她:“殿下年轻,身体底子好,恢复的也快。再养上半个月呀,就可以正常饮食了。”
江暖真心的真心的谢过御医,又让人取了厚厚的红包过来亲自放在他手里:“您老这些天费心了。
如果不是您,我不会好得这么快。”
就在江暖可以自行下床行走的第二天,白泽又陷入了沉睡当中,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醒来后江暖问它:“你这是又回天上去了?”
白泽点了点头一脸的愤愤:“司命那个老王八蛋,把你整的这么惨。
不收拾他一回,本大人心里这口恶气出不了。”
江暖惊讶的拉高了一边的嘴角:“然后你……把他给打了。”
“嗯。”一说起这个,白泽的小脑袋立即昂得高高的,尾巴欢快的翘起摇啊摇的。
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暖暖我跟你说哈,我不仅把他的司命府给拆了。
还把他头上的毛给薅下来了一半,脸也被我抓花了。
他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摔进了九重天的莲花池里。
然后又被住在莲花池里的锦鲤们追着咬,裤衩子都被拽下来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好巧不巧的,被正在莲池里采莲蓬的仙子姐姐们给看到了。
仙子姐姐们都骂他是暴露狂,变态,群起而攻,不仅把他打了一顿,还一状告到了神君那里。
神君说他行为不检点,丢神仙的脸面,把他罚去西海的天马牧场扫马厩五百年,真乐死我了。
他就同神君告状,说是我追杀他才惹的祸。
神君说我才是个宝宝,他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神仙,怎好意思跟个才满月的宝宝计较。
所以只是表面上批评了我。可等司命一走,神君立刻笑眯眯地跟我说,干得好,还赏了我一件宝贝。”
说罢哗啦一声,从天赋空间里掏出一大堆东西来,瞧着五花八门的,什么玩意儿都有。
屋子里瞬间宝光闪闪。
也得亏了这房间里除了她以外再没别人,否则这么多东西凭空出现,还真没法解释。
江暖嘴角直抽搐:“不是说神君只赏了你一件宝贝吗?这里怎么这么多?”
白泽得意洋洋,尾巴尖都快要翘上天了:“神君是只赏了一件宝贝,这些都是其他神仙们送我的。”
江暖不解:“他们无缘无故的为啥送你宝贝啊?”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司命那王八蛋仗着自己拿了根破笔,在运薄上随心所欲的瞎编乱写。
包括神君在内,但凡是下凡历劫的神仙们,哪个没吃过他的暗亏。
明明可以顺顺当当,只需要经历一点小波折就能过完一生的。
他非给人家安排个九九八十一难,一难高过一难。
不是全家死绝,就是老婆给他戴绿帽白养人家的孩子十八年。
要不就是上门老公出轨,勾搭小三,想要害死老婆一家,谋夺女方的家产之类的狗血剧。
他还自诩文笔超凡,荡气回肠,却不知道神界的神仙们早就给他记了整整一本的小黑账了。
这次我大闹司命府,还把他给弄去西海牧场当扫马厩。
可算是给他们狠狠地出了口恶气,这是他们送我的谢礼。”
江暖闻言立即对白泽竖起了大拇指,狠狠地表扬了他:“干得好。”
顿了一下,八卦之心再起:“莲池里的锦鲤们为什么也咬他?难不成也跟他有仇?”
“可不是嘛。那些锦鲤们虽然没化形,却也有许多已经生了灵智。
这老东西从前没少捞人家的徒子徒孙下油锅,锦鲤们不恨他才怪呢。”
“原来如此。”白泽本想把带回来的宝贝,送给江暖几件的。
江暖只要一粒白泽从莲池里无意间带回来的莲子,打算送给洞玄子作谢礼。
她都听说了,那天若不是洞玄子带去的绝佳金疮药,和他在现场指导急救。
或许他还用了什么道门的独门秘法,否则她真有可能活不下来。
所以江暖欠了洞玄子一个大人情。老神仙情性淡薄,对凡俗之物感兴趣的不多。
江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合来感谢他。
如今这颗来自神界的莲子,或许他会有用。
甚至其他宝贝,江暖都拒绝了:“这些宝贝都是神仙界的。
除了我现在戴的空间戒指,其他的东西目前对我来说作用不大。
你还是先自己收着吧,将来我若是真有用,再问你拿也不迟。”
白泽挠了挠头,想想也是就先把宝贝都收了起来:“行吧,你要是有用就直接跟我说。
我的就是你的,不必客气。”
江暖感动极了,抱过白泽在它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白泽,谢谢你。”
江暖挑了一个做工古朴的紫檀木盒,将那颗莲子装了进去。
当天下午就捧着它去了洞玄子住的风荷院。
第176章 新年“小惊喜”
洞玄子打开礼盒,看到里头明显萦绕着一层仙气的莲子,眼皮子禁不住地跳了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暖送给他的谢礼竟然这样珍贵。
洞玄子没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也没同江暖客气,只乐呵呵地道了一句:“殿下有心了。”
就麻溜的收下了东西。
他自己也没想到,只不过想收个徒弟传承衣钵而已,竟然还有这样的机缘。
这徒弟收的简直不能再好了。
离过年还有二十天的时候,英国公府传来好消息。
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归德将军高流朱,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产下一个小公子。
三朝那天,江暖拉着时长空一起去了英国公府。
这也是江暖遇刺后,时隔一个多月第一次走出家门。
高流朱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殿下怎么来了?您这身子能受得住吗?”
江暖笑眯眯地接过新生儿抱在怀里:“放心吧,早就好了。若是没有痊愈,我也不敢出来。”
两个女人随后就聊起了孩子。
高流朱看着襁褓里还有些皱皱巴巴的儿子,颇有些嫌弃:“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
正好可以定下你家云麾做小女婿,结果竟是个臭小子。”
“只要健康,男孩女孩都好。男孩儿正好可以和我家云麾做兄弟,就像他们的爹一样。
至于小姑娘嘛——你再生不就有了,一样可以定我家云麾做小女婿。放心,给你家留着。”
“行,那咱们可得说好了,不带反悔的。”
两人的玩笑话,被程昱给听见了。
这货立刻不乐意了:“凭什么我闺女就一定要嫁你儿子?不是你闺女嫁我儿子。”
不等江暖说话,高流朱率先怼了回去:“女儿像娘,儿子像爹。
你儿子若是像你,我可没脸去祸害人家姑娘。”
一句话,噎得程昱直翻白眼,那叫一个委屈:“媳妇儿,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差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轻蔑的“哼”字。
总体来说,高流朱这两年对他的改造还算成功。
自打青楼灌春药那次事件以后,就再没听到他传出其他的花边新闻,也算可喜可贺。
尤其是这一次,高流珠生产,听说这货看到端出房门外的血水,哭的嗷嗷的,说再也不让他媳妇生孩子了。
时长空逮住机会可算是嘲笑了回去:“当初也不知是谁,嘲讽我媳妇儿生孩子吓晕过去。
如今看来,某人也不过如此。”
两个女人在里间听到,顿时乐得不行。
江暖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流朱,我一直很好奇当初你为什么会嫁给程昱?
毕竟他当初的名声可算不得好。
以你的性子和你爹对你的疼爱程度,你若是不愿意,想来他们也不会勉强你。”
说起这个,高流朱脸上竟难得的流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来,“为什么嫁给他?
大概他是我幼年时期的一个梦吧。”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着实给江暖惊得不轻:“幼年时期?”
“对”。她的眼睛望着帐顶似乎有片刻陷入了特别美好的回忆:“那会我大概也就六七岁吧。
我想跟我爹爹学武,说长大了要像我爹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