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席至主屋,她看到桌上摆着漂亮成套的头面。
这并没有让她开心。
她试探的问秋茴:“只有他同意我才能回家吗?”
“是的,二姑娘,公子不同意您院门都出不去。”
李蓉坐到桌边:“我今晚住在何处?”
秋茴看了李蓉一眼:“公子没有安排。”
李蓉有些害怕的抓自己的衣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紧张导致的,她感觉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燥热来。
浑身渐渐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她趴到了桌子上。
秋茴朝外走去,她起身喊她:“秋茴姑娘。”
却看到林笑聪站在门口。
李蓉起身看着他:“我大概生病了。”
林笑聪进门,秋茴行礼退下,顺便关上门。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明明是怕他靠近的,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躲。
他到她面前,低头吻她的唇。
她的身体给他回应。
他抬手去解她的腰带。
她理智的抬手阻止,可他大掌抚上她腰的时候,她阻止他的手又垂下了。
人像是被撕扯成了两半。
她的衣裳散开,他又去解自己的腰带。
她踉跄着远离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上前抱住她,将她揉入怀中,吻她的脸颊耳垂:“乖蓉儿,明日祖母要见你。”
“她会拆散我们的。”
“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让她无可奈何。”
她努力推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她骂他:“大骗子!”
他缠着她,闹着她,温柔的问他:“乖蓉儿,你喜欢哪里,桌子,还是去床上?”
他丢了腰带,衣襟散开,将她架在桌上亲。
秋菊熬的银耳雪梨汤药效一如既往的好。
她抵抗不了药性,明明哭着,却又享受着。
矛盾,又漂亮。
“第一次,还是去床上吧。”
他抱她去了早就准备好的床上。
他如愿以偿的欺她。
*
照山居外,秋枫守着院门。
林笑聪给他的命令是:飞进来一只苍蝇打扰本公子,都是你的罪。
所以岳嬷嬷到的时候,秋枫誓死不放人进去。
岳嬷嬷皱眉:“放肆,传老太太的话,来找秋茴取东西而已。”
秋枫:“公子吩咐了,您若过来找秋茴姑娘,让您稍等。”
岳嬷嬷便等了一会儿。
不多时,秋茴便捧着一个盒子走至她面前。
岳嬷嬷不解:“何物?”
秋茴:“公子说,这大概就是您要的东西。”
岳嬷嬷打开,看到里面东西瞬间盖上盖子。
秋茴给岳嬷嬷行礼:“嬷嬷请回,公子说明日自去祠堂领家法。”
岳嬷嬷赶紧带着东西回去禀告林老太太。
荣安堂,林老太太掀开盒子,看到里面血迹未干的元帕,气的一把将手边茶盏拂落在地。
“这个孽障!”
她终究是去迟了一步。
*
照山居寅时正才安静下来。
林笑聪抱着怀中晕过去的人儿亲了又亲。
他承诺:“蓉蓉,我会对你好的。”
待将自己和她都收拾妥当,抱着人回卧房,卧房已收拾干净。
他将她放到床上,检查了一下她。
有些撕裂。
他取来药箱,小心翼翼给她上药。
“怎这般娇弱。”
平常看着像是能斗牛的勇士。
弄完一切,他抱着她,心满意足的睡觉。
下次轻一点。
林笑聪第二天是被掐脖子掐醒的。
他睁眼便看到李蓉骑在他身上,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落,一脸要掐死他的表情。
他轻而易举的掰开她的手,起身埋怨的看她。
“蓉蓉,昨夜伺候你伺候的很晚才睡,怎这般不体贴人?”
李蓉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
他揉着脸:“还有另一半脸你要不要打?”
李蓉上去便抓他:“林笑聪,你不是人!你怎么不去死!”
林笑聪任由她发泄。
“蓉蓉多打几下。”
李蓉嗓子明显嘶哑:“你怎能给我喂药,你怎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要脸有何用?蓉蓉又香又软,自然是要蓉蓉。”
“我要杀了你,林笑聪我要杀了你!”
“哎呦,不能揪头发,秃了就不好看了。”
第113章 苦果
一夜秋风吹海棠。
昨日李蕖将仙宝斋是如何做起来的,燕地是如何利用仙宝斋查人口的,大姐夫所行之事,以及上次京城跟萧琮的交易内容,跟周缙全盘托出。
周缙当时坐在书房跟她一本正经的论事。
夜里回来却好一顿烦她。
不是摸这里,就是摸那里。
不是亲这里,就是亲那里。
她本就睡不了整夜觉,气的起身打了他一顿。
他拱着她,抱着她,求着她,黏着她,闹着她,兴奋的不行。
折腾到半夜才睡。
一早李蕖被尿憋醒,他还在睡。
她瞅了他一眼,没有打扰他,小心翼翼起身。
挂起半个床帘,她下床趿鞋去浴房。
徐嬷嬷听见屋中有动静,赶紧进门伺候。
她心中有些慌闷,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脱离她预想已发生。
索性不再睡。
徐嬷嬷招来小丫鬟伺候她穿衣洗漱。
房间安静有序。
直到蹦蹦跳跳的翠果从外面跑进门。
“夫人,二府那边传了好大的笑话出来!”
她上前殷勤的挤开为李蕖捧着帕子托盘的红果,将托盘接到自己手中。
红果见状,恶劣的没有提醒她三爷在屋内睡觉的事情,转身去梳妆台前准备。
李蕖拿过帕子,沾掉脸上多余的水渍:“家里都还好吧?”
大丫鬟不用值夜,可以相互调班回家睡。
昨夜翠果回家了。
“谢夫人关心,都好。”
她迫不及待分享自己新得的八卦。
“就那鲍氏女,在二府上被昨日她领来的那个男人强夺了清白。”
周缙被‘强夺了清白’五字刺激的瞬间醒困。
“原来那男的是鲍氏女指腹为婚的对象。”
“因男方家道中落,如今日子清贫,鲍氏女嫌贫爱富,去年底求到二太夫人跟前,让二太夫人出面,强退了这门亲事。”
“你说退亲就退亲吧,那男方在家道落前抬了丰厚的聘礼给女方。”
“如今退亲,女方竟然不还男方聘礼!”
“所以男方才寻至河洲要说法。”
“听说,那鲍氏女原是哄着那男的一起登门演戏,承诺事后如数退还聘礼。”
“结果,昨日二府门上乱的很,主子们没人有闲工夫管他,他登门求见被拒之门外。”
“于是便在府门外聚了一帮不知道哪里的学子,讨伐二老太太纵容娘家背义贪财之事。”
“鲍氏女怕事情闹大不可收拾,私请人入府企图以周氏名威逼人走。言语间不乏激烈。”
“那男方不堪折辱,怒不可遏,当场便呼‘既不还聘礼,便随我回家为妇’,言罢一把拽住鲍氏女。”
“婢女见状奔走喊人,未料人到的时候,却看到那男方将鲍氏女按在桌上行事。”
“二府上当场就炸锅了。”
翠果说完还不忘评价:“要奴婢说,这就叫做恶人自有天收。”
房间安静至极,红果默默的给李蕖挽发。
翠果隐约觉得气氛不对。
直到床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掌嘴。”
翠果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地,毫不犹豫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李蕖连忙道:“别听他的,去吧。”
翠果连滚带爬的朝外跑。
李蕖坐在梳妆台前,侧身瞅了他一眼:“无故发什么脾气,嫌妾身这里吵,明儿别来烦我。”
说罢,转身挑了一支挑簪问红果:“这个配今儿这身衣裳好看吗?”
红果将发簪插入她的发髻:“夫人怎么样都好看。”
周缙见李蕖专心的打扮自己,下床。
自有二等丫鬟帮周缙取衣物,伺候周缙起身。
李蕖收拾好自己,便上前服侍周缙穿衣。
她靠近他,他总是欢喜的。
他接过她手中的衣裳:“我自己来就可。”
她嗔了他一眼:“换别人我还不伺候呢。”
周缙暗戳戳的心中百花盛开。
她熟练的给他穿衣,每一次的靠近,他都开心。
她双手环住他腰身给他系腰封。
脸贴着他的胸膛道:“夫君,妾身挂念父母。”
“将他们接来河洲,我自像护着你一样,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