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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收心,爷让你高攀_雨酥酥【完结+番外】(32)

  “你缘何结识萧琮!”

  “吴叙白牵线。”

  “又如何结识吴六!”

  “他好男风,妾女扮男装博他怜悯和注意,后来他得知妾是女儿身,便要妾去结识萧琮。妾当时别无选择。”

  “萧琮喜欢你!”

  “妾不知。”

  “萧琮吻过你。”

  “是。”

  拳风猛然砸下,周缙看着吓得闭目不睁的女人,一把薅起了她的衣领,将她提到了榻上。

  她不敢反抗,瑟缩在逼仄美人榻上,双眸泪水映着月光晶莹透亮。

  他扯开腰带,又几近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裳,欺身将柔软的她压在身下。

  他吻她,细细密密的吻她,势要擦掉她脸上、身上、任何一处被别的男人描绘过的地方。

  他肆无忌惮,让她受不住落泪,看她无助的呜咽。

  他咬紧了后槽牙,想到她若是没有逃出燕地,此刻就该被别的男人欺负,心便酸酸麻麻的发胀。

  他恨这种陌生又越发清晰的感觉。

  他凌迟着她的寸寸肌肤,惩罚她的欺骗,恼恨她被别的男人亲吻过。

  “叫爷的名字!”

  她弱弱祈求:“三爷,您轻点吧。”

  汗水顺着他脖颈流畅的线条往下,划过胸前,划过腹肌。

  月光肆无忌惮的将两人包裹着,他肆无忌惮的在月华中描摹她的美好。

  “叫缙郎!”

  她柔顺听话,音色娇软。

  “缙郎…”

  他咬牙闭眸,沉醉在一声声的呼喊中,彻底忘记自己当时拔剑而出的初衷。

  至周缙收手,已夜深人静。

  见周缙去了浴房,翠果战战兢兢的进屋,给李蕖找了衣裳穿上。

  小丫头吓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浴房里面,水从头浇下的声音格外响亮,李蕖让翠果退下。

  她庆幸自己之前摸到了周缙的性子,眼下生死危机,大概解了一半。

  趿趿的脚步声传来,周缙从浴房出来吼她:“还不进来!”

  李蕖赶紧进去。

  他大喇喇的站在那儿命令她:“伺候爷洗浴。”

  她上前拿过了搓澡巾,像是澡堂子里给人搓澡那样,一边给他浇水,一边给他搓。

  他虽是文举出身,干的却是武将的活儿,宽肩窄腰,肌肉结实,她搓起来像是搓铁块,很是费劲。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头骂她:“笨手笨脚,萧琮未派人教你怎么伺候男人洗浴!”

  她摇头,委屈的落泪。

  “你是没舌头了,不会说话!”

  她抬头看他一眼,眼圈早已殷红,满腹委屈:“妾,尚未学过侍人之道。”

  周缙嗓子像是堵了块东西,不上不下。

  男人的劣根性,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无非是想要亲自带她认识美好,看她害怕,看她恐惧,看她羞涩,看她娇软可欺。

  她曾被人娇养着,觊觎着,惦记着。

  甚至现在,那人还在不遗余力的找她!

  他几乎咬牙切齿:“爷教你!”

  李蕖抬头看他,眼泪就那样簌簌的落。

  “哭什么哭!萧琮爱看你哭不代表爷爱看!”

  “给爷笑!”

  “世子从来不让妾哭。”

  他猛地掐住她的腮:“你再说一遍!”

  她倔犟极了:“爷不讲理,呜呜呜……妾委屈,呜呜呜……”

  他吼她:“不准哭,听没听见!”

  “呜呜呜…”

  “滚!”他将她搡到了一边。

  她不但不走,还张开双臂,上前将他抱住。

  她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哭泣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啜泣。

  她讨好他:“妾学。”

  她的肩一抽一抽的动:“爷别不要妾。”

  周缙咬紧了后槽牙:“萧琮是不是就爱你这般娇软的模样。”

  她抬头看他,摇着头,将他抱得更紧:“没有。”

  她抽抽搭搭:“妾年岁尚小,他待妾规规矩矩。待至及笄,习惯养成,又有蔺小姐护着不让单独相处,便只偶尔送些东西往来。”

  他垂眸看她,久久不言。

  她亦认真看他,脸上泪水斑驳,可爱又可怜:“妾不要回燕地,妾不喜欢他。妾喜欢爷……”

  他终是输了。

  他信了她的鬼话。

  他捧着她的脸,疯狂的吻她。

  他忘记她当初激烈反抗并骂他的样子。

  他忘记最初他只是想要一个合适的工具。

  他沉浸在她乖顺的假象中不可自拔。

  他狠狠地爱她,让她知道说喜欢他的代价。

  他觉得这个中秋夜,他疯了。

  他暂时决定,放过她。

  烛火摇摆,至万籁俱寂,已近黎明。

  他看她在柔软的寝被中酣睡,抬手抹了一把脸,起身朝外走去。

  路过正厅之时,他拔出了插入地上的长剑,头也不回。

  原本站在门边的徐嬷嬷,看他离去,陡然卸了浑身力气,瘫软在地。

  她是亲眼见过三爷杀人的。

  下手狠辣,毫不犹豫。

  血溅三尺,面不改色。

  他那时……才七岁!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心惊肉跳,越想越后怕。

  她身边的红果和翠果原还指着她当主心骨,见她比自己还软,顿时也软在地上,抱着她颤抖的喊:“嬷嬷!”

  徐嬷嬷又慌忙站起身:“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她走到了床边,掀开帘子,便见女子躺在褥上,墨发如云,肤白如脂,容颜倾城安静,呼吸均匀绵长。

  她放下帘子,招呼红果和翠果收拾屋子,又出门跟守门的怀秋交涉修缮院门一事。

  至于其余诸事,自有老太太和三爷善后。

  一切仿佛又归于了平静。

  可周缙知道,这只是开始。

  燕王世子萧琮的愤怒,早已血染了李家在易城的二进院子。

  那个卖给她假户籍的族亲,不仅得了她一笔银钱,还得了她家在易城的宅子和铺子。

  现在,他们都葬身在燕王世子萧琮的长剑之下。

  那纸条上形容:‘严查月余,追踪无果,至发现户籍过所有误,人已出燕地。上大怒,亲出手,无一生还’。

  上乃萧琮。

  周缙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抬手捏眉心。

  周氏和皇室有隙,燕地做壁上观,欲坐收渔翁之利。

  若萧琮知道她在河洲,燕地的人还会不会只看不下场。

  若皇室和燕地联手,局面会变得很难看。

  上策便是:送她归燕。

  ‘妾不要回燕地,妾不喜欢他。妾喜欢爷…’

  周缙拿开捏着眉心的手,手臂随意的耷拉在座椅扶手上。

  静默片刻。

  他突然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书桌。

  锦绣堂中,连一只蚂蚁都不敢乱爬。

  第36章 发酵

  李蕖睡到午时,照例被徐嬷嬷喊醒。

  “姨娘,睡多了晚上失眠,起来吃点东西,暖暖胃。”

  李蕖的朦胧视线渐渐清晰,落到了徐嬷嬷双手包裹成粽子的手上。

  她坐起身,愧疚的拿过徐嬷嬷的双手:“嬷嬷何必冒险。”

  徐嬷嬷笑的满不在意:“老奴看着呢,那剑收了力道,砍不死人。”

  “大夫怎么说?”

  “掌心划了口子,没伤到骨头,不碍事,养些时日便好。这下换老奴没手如厕了。”

  李蕖不由笑起来。

  之前二夫人给的药膏尚存些许,李蕖都拿给了徐嬷嬷。

  李蕖真心建议:“嬷嬷还是好好休养时日吧。”

  徐嬷嬷拒绝休病假:“老奴手不能用,还有嘴皮子能使唤,定不会给姨娘坏事。”

  李蕖无法,便从自己的小库房,挑了一些徐嬷嬷需要的东西给她:“嬷嬷相护之恩,我无以为报。”

  徐嬷嬷也不推辞,掏心窝的劝:“姨娘身份特殊,且没了清白之身,往后应该好好收心,跟三爷好好的才是。”

  都是勋贵世族,宅门中的规矩都大差不差。

  姨娘若被燕地那什么世子捉回去,下场定然凄惨。

  禁脔……

  逃妾……

  死路一条啊!

  李蕖又何尝不知。

  若河州对她来说是囹圄。

  那燕地对她来说就是死地。

  她现在唯有稳住周缙,方有活路。

  李蕖起身洗漱。

  冷水带着避子丸顺着咽喉滚下,换衣梳妆毕,吩咐传膳。

  午膳是史无前例的丰盛,六热六冷一汤三点。

  李蕖几乎都不敢下筷。

  徐嬷嬷看出李蕖心思,拿起筷子要给李蕖试菜,被李蕖阻止。

  她一口一口,慢慢咀嚼。吃完了头不晕心不乱,才舒了一口气。

  李蕖心有疑窦,徐嬷嬷却看的明白。

  这是府中上下都看出三爷对自家姨娘动了真心,不敢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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