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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改造日常_日日复日日【完结】(30)

  但是中间那座坐台,却能将所有池子尽收眼底,以便观察所有入池弟子的状态。

  “随便选,那我就随便跳咯?”祝轻岚说道,就近选了个池子,便脱下鞋袜跳入水中,当即被冷得“嗷嗷”叫了两声。

  之后又有人陆续下池,殿内时不时响起被水冻着的抽气声。只有三仙岛水族之人,常年深海里来去,个个都面不改色地沉进了水池里。

  慕昭然走到游辜雪背后,停下脚步,脱去鞋袜踩进水里,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冷得一个哆嗦。然后又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屈膝缓缓坐下,盘膝入定。

  水雾很快裹住她的身影。

  池中灵髓化作灵息雾气,从各处关窍渗入身躯,清洗掉筋脉里驳杂的灵力和杂质,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初开灵窍之时。

  慕昭然的灵窍是圣殿大长老尧姑亲自为她开的,当灵气进入经脉的那一刻,她真的有种醍醐灌顶,身心欲飞的舒畅。

  之后每一次的打坐吸纳灵气,都是将这一具凡浊之躯的杂质逼出体外,一点点蜕变为修者的灵体,如今这池中的灵髓液则是更进一步的疏通经脉,清洗灵窍,锻造根骨,让他们的灵体更加清透,干净如一张白纸。

  慕昭然习惯洗髓池的温度后,渐渐开始感觉到了舒畅,意识便也逐渐沉寂。

  池子上方叮咚滴水的声音一点点微弱下去,直至再也听不见。

  不知多久,慕昭然忽然觉得一股辛辣钻入口腔,顺着喉咙淌入腹中,竟让她生出一股熨帖的暖意。

  我不是在洗髓池里吗?怎么会觉得暖?

  慕昭然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忽然清醒过来,惊讶地看着手里的白玉酒杯。杯中酒水微微摇荡,呈浅浅的桃花色,一股甜腻的酒香扑鼻而来。

  她抬目四望,看到了熟悉的桌椅摆置,和重重垂挂的纱幔——南荣玉昭宫,长王姬殿下居住的宫殿。

  窗外又是一个明月高悬的月圆之夜。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慕昭然立即明白过来,她竟又做梦了。

  怎么老是做这个梦。

  第18章

  手中剩下的半杯酒还在飘逸着熏人酒香, 慕昭然回手将它倾倒进了墙角的盆栽里,抬起手背贴了贴脸颊,嘀咕道:“只喝了半杯, 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她喝这酒喝得多了,其实也有了点耐性, 起初她只喝一点意识就会烧成一团浆糊,第二日醒来也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只有些模糊的令她感觉面红耳赤又恶心的画面。

  后来渐渐需要满杯,再后来需要两杯,三杯,催丨情酒的效力越来越弱, 她记得的内容便越来越多, 可她不想记得,也不想承认。

  她宁愿相信, 是因为催丨情酒的药效, 她才会那样毫无底线地放任阎罗对她为所欲为。

  而非是她真的沉沦在了他给予的欲丨望中,就连重生之后, 都还要在梦里不断回味。

  “慕昭然, 你别这么没出息!”慕昭然捧住脸颊用劲儿拍了拍, 打起精神来, 拢好松垮的衣襟,起身想要推开门出去看看。

  她不愿意等在这里又和他厮混一夜, 即便这是梦。

  却没想到阎罗竟来得这样快, 她刚打开门扉, 便一头撞上了门口的结实胸膛上。

  阎罗今夜穿着一件与夜幕同色的深蓝外袍,袍袖边缘有金纹印花,领口交叠齐整, 衣带系得紧实,面上依然带着那一张薄银面具,几乎遮掩住全身皮肤,也遮掩住皮肤上密集的雷击伤痕。

  只有一小段伤痕从领口里暴露出来,如同枯枝的末梢蔓延到了喉结的位置。

  这般严整的装束,看着不像是来和她睡觉的,倒像是国师大人要出门办公,上朝堂议事。

  可今夜是月圆之夜,他唯一需要办的公务,就是来和她睡觉。

  因为慕昭然看到了他湿漉的长发,他刚沐浴过,长发随意挽在脑后用发带绑着,发尾蜿蜒地搭在肩头,在肩上洇出一团明显的湿痕。

  慕昭然抬眸看见他喉上的伤痕,许是因为她现在心中有愧,对他的伤便不再如从前那般嫌弃,反而生出一点心疼来。

  可就算有愧,她也不想再与他生出瓜葛。他是天道宫死敌,而她不愿重复前世老路,他们注定殊途。

  慕昭然有些气恼地推开他的胸膛,说道:“我已经决定要忘记你重新开始了,你能不能别再来我梦里纠缠了!”

  这句话虽是冲着阎罗发泄的,但慕昭然更多的却是在气恼自己,在提醒自己——毕竟,这是她的梦境。

  明明已经决定前世的债欠着就欠着,别再想起他,别再与他有丝毫瓜葛了,为什么还总是梦见他?

  慕昭然,你该醒醒了,别再做梦了!

  阎罗被她一连推搡几下,身形没有半分动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攥紧,另一手顺势掐住她的下颌,低下头来,面具下的眼睛烧着一片隐忍的怒火。

  “不能。”阎罗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高大的身形俯下来,迫使着她一步步后退,重新退回进殿内。

  门扉在他身后嘭一声关闭。

  他似被气急了,从面具底下发出一声模糊的笑音,咬牙道:“慕昭然,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这张嘴以前不是惯会说甜言蜜语么?现在不需要我了,便连几句好话都舍不得对我说了?”

  慕昭然只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前世,被恶鬼缠上,挣不开,甩不掉,就算在梦里也摆脱不了。

  窗外夜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隆隆的雷声从屋檐往下滚,雷光撕扯开夜色,在窗外映照出狰狞的电弧,慕昭然无处可逃,被按倒在桌面上,完全笼罩在阎罗手臂间。

  他俯下身来,隔着那张冰冷的银质面具,压在她唇上,耐心地碾磨。

  慕昭然柔软的唇瓣被面具上坚硬的花纹磨得生疼,下意识地开始说软话讨好他:“不要隔着面具,我想亲你,让我亲亲你……”

  话音未落,阎罗湿热的呼吸便直接拂在了她脸上,隔着咫尺距离停在她鼻尖上方,那双浅灰色的瞳就这么垂着睫盯着她。

  他在等她践行她的话。

  哪怕这是她的违心之言。

  慕昭然知道该怎么做,前世十年的曲意迎合,她的身体早就养成了习惯。

  她抬手捧在他两鬓,主动仰起头,将柔软的唇送过去,沿着他线条凌厉的下颌,一下下地啄吻,最后贴上他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那一道撕裂的陈年旧伤。

  阎罗鼻息加重,唇舌粗暴地压下来,含住她的舌尖吮咬,直到她吃痛地闷哼,他才肯放过这一段可怜的舌,扫过她的双唇,抵开齿关,舔入口腔之中。

  慕昭然被他沉重的身子压在桌面上,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力地扣在他肩膀上,指尖抓入潮湿的长发中,勾松了他绑发的绳带。

  一缕湿发从他鬓边垂落下来,搭在她眼角上。

  慕昭然恍惚地睁着眼,近距离看着面具下,那双浅色的瞳一点点蕴上情丨欲的深色,心神似乎也被那双眼睛吸进去,她明明只喝了半杯酒,可脑子里却又开始混沌不清了。

  湿丨热的吻从她唇上移开,落到下颌,脖颈,锁骨,他鬓边垂落的那缕湿发便从她眼角滑下去,冰凉的发梢蜿蜒地拂过肌肤,衣襟被扯开,凉意落在心口。

  慕昭然忽然想起心口业莲罪印,眼神忽地清醒过来,伸手想去遮挡。

  她的手腕一动,就被阎罗一把捉住,反手按在桌面上。

  慕昭然紧张地盯着他低垂下来的眼睫,目光如有实质地逡巡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颗颗细小的鸡皮疙瘩,最终定格她心口上。

  却不是因为业莲罪印。

  慕昭然从他眼珠的倒影里,没有看到业莲的痕迹,她暗暗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想起,系统的罪印烙刻在她魂魄之上,旁人应当是看不见的。

  更何况,这只是她的梦境,身上之人只是存在于她心中的一道虚无缥缈的回忆影子,就算被看见了又有何妨?

  慕昭然放松下来,再仔细去看他的眼睛,便从中看到了一些别的投影,是他目光落处,真正盯着的地方。

  阎罗喉结滑动,吞咽一声,慕昭然呼吸一滞,脸颊滚烫,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不知是期待还是羞赧,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手腕,无意识地唤道:“阎罗……”

  这个名字刚吐出舌尖,剩余的话音便因对方低头吻下的举动而堵在了喉咙里,慕昭然张着嘴,失神地望着头顶,眼角被逼出眼泪。

  非常没出息地想,反正就是个梦而已,她在自己的梦里舒丨服一下又能怎么呢?

  慕昭然向来就是这样只吃甜不吃苦的人,阎罗显然也很懂她,知道该如何让她很快便能获得快乐,冰凉的发丝慢慢滑下,蜿蜒地堆叠在小丨腹上,极致的黑白二色下很快透出艳丽的红。

  他的头发好凉,舌头好热……

  窗外雷鸣交加,圆月却还悬在天上,停留在窗棂一角,许久都没有移动过,这一夜尤为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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