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已经有些哽咽,眼圈也又红了。
宋魁无措地安抚她:“你心里难受,就骂我、打我,怎么都行,别憋着。”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骂你?腿上的伤怎么样,让我看看。”
宋魁只得把裤腿卷起来,望着她充血的写满了疼惜酸楚的眸,更是如鲠在喉:“没事的,就擦破了点皮。”
“你总这样轻描淡写,什么职业危险性低,半机关工作……全都是忽悠人!全是骗我的!现在命都差点没了,我心里怎么能好受?”
“我知道,对不起……”无论是安抚还是道歉此刻都显得苍白,宋魁只好问:“怎么才能让你稍微好受点?”
“给我咬一口。”
“好,咬吧。”
江鹭抱住他,咬在他肩膀上。牙齿在他皮肤上压下去,却最后还是舍不得使劲儿,只轻轻落下一个牙印,眼泪便溃堤似的汹涌落下。
宋魁抱紧她,听她呜咽着的哭声在耳边响起,柔软的身子因剧烈的情绪而颤抖。
他胸口疼得如同锥刺,眼眶隐隐有些酸涩。
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这颗心和这辈子,只会是她的,不会再属于任何人了。
江鹭哭够了,伏在他肩头平复情绪。等扭头再看他,才发现他眼圈也红着。
望着他,破涕为笑:“第一次见警察叔叔哭鼻子。”
宋魁无奈,“早知道你看见我哭就开心,那我早哭不就得了。”
从他们在一起到现在,她还从没见他落泪。即使现在如此动容的他,也只是眼睛红着,眼底有几分潮湿罢了,“你哪里哭啦?”抹他眼睛周围,“明明一点眼泪都没有。”
“你还要我跟你似的嚎啕大哭啊?”
江鹭想象不来他这样的男人哭成那副模样,绷不住笑了。
宋魁捏捏她脸,“开心点儿了?”
她鼓着嘴没有答,刚哭过的眼还红着,粉颊上泪痕斑驳,但笑意已经攀上眼角眉梢。
宋魁凝着她,从一进门时就压抑下去的那股欲望再次猛烈地攫紧他,一把火苗从腹腔腾地蹿升,冲得他头脑一热,再也无法忍耐地扣住她压在床头,重重堵住唇。
今晚他不想再理智,也不愿再克制。他要她,要占有她,要她彻底成为他的。
江鹭张开唇热切回应他,骤起的情欲自这个吻极速的积聚,彼此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宋魁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探下去,压在那处鼓起上。指腹触及一片粗硬发胀处,但她第一次没有因为羞窘抽回手来,而是坚定地覆住它。
她今天来,本就是准备好了的。
宋魁被她的热情鼓舞,急切地压着她躺下去,几乎是撕扯着解开她睡衣的扣子。
天花板的灯明晃晃地刺眼,她用手臂半遮着胸口,难为情地推他:“关灯。”
“好。”
“还有保护措施……”
“知道。”
松开她,起身关了灯,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他脱掉长裤摸黑回到床上,再次欺身上来,滚烫的吻也再度铺天盖地落下。
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气息,一切不由分说地向她碾压而来,刮得只剩根部的胡渣扎在她脸颊上,依然刺痛。他的吻此刻只与又急又重的欲望有关,全无克制和温柔,她努力迎合,唇舌纠缠,直到痛楚。
黑暗中,他像一只解除了封印的兽,幽深的眸里闪烁着对性的焦渴。文明世界的规则和约束再也与他无关,此刻他身上只剩下动物交配的本能。
他除去她们身上所剩无多的布料,裸裎相对,没了遮挡,她也终于见到了她不止一次想象过的、他腹部毛发向下延伸的尽头处是什么样。
好壮观……
江鹭只瞟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这个尺寸,果然很符合他的体格,她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
想着,忽然被他俯身下来,扑咬似的捉住胸口,唇齿包裹,手掌灼烫,她低吟出声,大脑触电般地颤抖。一团团火在胸膛前释放,燃烧后爆裂,一次次灼痛她。莫大的欢愉细密地翻涌,她羞于承认,羞于回应,唯有某处的潮湿出卖她,无从掩饰。
他伸手下去,手指探索着,凑上去亲吻那里。
江鹭惊得一缩,“别、别用嘴……”泥鳅似的扭着,适应由他唇带来的那波陌生却快慰的酥麻,掩住面,咕哝着推他。
面前的晶莹甘泉只尝了一口就不得不放弃,宋魁只得揉着她放松,痴痴凝她,白皙的肌肤像锻一样泛着莹白的光,羊脂玉似的温润。
从第一次见她起脑海里就想象过无数回的场景,到每次靠临摹着她的样子失控,幻想她的手包裹住自己,幻想埋进那温暖紧致的芳泽……欲望已经疼痛着需要宣泄,他喘口气,探身在床头找避孕套。
江鹭看他翻箱倒柜,不知这节骨眼儿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埋怨咕哝:“你找什么啊?”
他从抽屉拿出一整盒新的避孕套,还没拆封。手忙脚乱地撕开塑料纸,抽出一小包,给她看一眼。
安全措施。
她“哦”一声,不知他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扭开脸不看了。
窸窸窣窣了好半天,还不见他好,江鹭才转脸瞄他,发现他低着头还在忙活。
到底在干嘛啊,把她光溜溜地晾在这里,她实在难为情得厉害,蜷起身子闷闷问:“你到底好没好……”
“马上。”宋魁也是第一次,没经验,没料到只是戴个套就这么困难,急得满头是汗,强装游刃有余未果,只得尴尬地解释:“这个买错了,好像有点小。”
谁能想到这种事居然这么复杂,江鹭一时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尺寸。而且,避孕套还有尺码的吗?难道不都是有弹性的可以通用?
“那怎么办?”
“好了,就这样,先凑合吧。”
他重新撑在她上方,掰开她腿:“你都缩成个球了,我怎么进去?”
她没吭气儿,想着马上要发生的事,紧张到大脑空白。
短暂的插曲过去,他身子半压过来,山一样将她笼罩。空间霎时狭窄逼仄,她闭上眼,感受他沉重地抵向自己,那一柱滚烫很快与她相接。
他粗喘着,气息不稳地哄她:“宝,忍一下。”
紧接着,一阵粗钝刺痛将她撕裂。
她一声痛吟,掐紧他手臂。
本以为这痛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熬过一阵就会好。实际却远比她预料中更甚,撕裂的感觉愈演愈烈,火辣辣地烧着。
“好痛……”她几乎要哭出来,委屈地捶他。
都还没进去呢,这才到哪?宋魁也疼,不过是胀得发痛,知道她平时就娇气怕疼,一点疼都忍不了,也就不敢再动,抱紧她拍抚着,温柔地哄。
好半天,他轻抚她额角,沙哑的嗓因被欲望侵染更加浑浊:“好点了吗?”
痛楚慢慢淡去,她以为好多了,点点头。
但他刚试着进了一点,又是一阵烧痛。
江鹭哼出声,抓紧他汗湿了的背脊。
宋魁只得硬忍着,再次停下,吻着她安慰。
第0080章
持续充血让宋魁憋胀到疼痛,但他还是耐心抚着她,粗声哄着:“放松一点,别紧张,放松……”
理智这根粗麻绳现在只剩下一根细线牵引着,他已在失控的悬崖,按捺不住地想动起来,想进入她,但不仅仅因为她痛,她本能的抵抗也让进入那狭窄的甬道变得无比艰难。
他只能绷紧腰臀的肌肉,才有办法克制自己停下而不是长驱直入。
性这件事,跟他以前看过的那些带颜色的片子里演得全然不同,此时他才知道那不过是表演,或许真实的成分还不足百分之一。
二十来岁到现在,十几年里积累的所谓经验眼下看来纯粹是纸上谈兵。他只能靠自己摸索出她的舒适区,找到他们之间的契合点。他不想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是痛苦的、不堪回首的,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粗鲁彻底让她从此对性爱这样本该美好的事产生抵触和抗拒。
他按下性子,将本就没进去多少的部分退了出去。
江鹭感到身体一空,随即像是心也跟着空了,以为他要停下来,不做了,着急着攀紧他脖颈:“警察叔叔别走……”
宋魁顺势俯身,爱怜地吻她:“先用手好不好?你得先适应一下,不能硬来。”
手……太奇怪了,江鹭还只能接受传统的方式,“不要手。”
“听话,”他已经将手伸下去,“来硬的你会受伤。”
他先试着用一根手指缓慢地摩挲,即使他很快碰到那层阻碍他的屏障,里面的空间还是稍有富余。于是他加到第二根,江鹭开始不安地扭动,无法习惯这异物入侵的感觉,腿不自觉地并拢。
“放松,鹭鹭,放松,你吃得下。”他揉捻着哄她,感叹她的紧致,仅仅是两根手指,却已几乎填满了她。难怪她容纳不下自己。
意识到没有痛感传来,江鹭终于像被拧松了螺丝般懈了浑身的力。一松下身子,才发现自始至终她都绷紧着小腹和腿,大腿肌肉甚至有些微微地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