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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是刑警队长_燕山金吾【完结+番外】(83)

  方韬迷迷瞪瞪地点头:“行,我没事。”

  “去把宽子喊醒,咱们准备走。”

  江鹭不放心:“你一个人怎么照顾仨啊?要不先让宽子睡这儿,晚点他醒了我再送他回。”

  程芸摆手:“别担心,搞得定。我都习惯了,送他们四个也不是没有过。”

  江鹭的敬佩之情难以言表,一口气能管理三个醉汉的女中豪杰,实在很不一般,令人钦羡。虽然毫不怀疑她的实力,但看着刘宽硬被方韬拽起来,走路晃晃悠悠、勉强才能站稳的样子,江鹭还是坚持去送他们一下。

  程芸连道不用:“你在家照顾好你家宋魁吧,这也躺下了,屋里得留人的。”

  江鹭看宋魁这阵子睡着了,本想扶他起来点,让他侧躺着,但上手去拉才发现他死沉死沉的,别说扶起来了,推都推不动。

  程芸一个人照顾三个,她连宋魁一个都照顾不来,想了想,还是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了,把宋魁一个人扔在家里她也不安心,只得道:“那你一个人当心,开车注意安全,到了在群里说一声。”

  将几个人送到电梯里,她便回来了。

  过去看了看宋魁的情况,见他睡得挺香,就没打扰。

  看着一桌的杯盘狼藉,地上散落的花生壳和毛豆皮,江鹭一时有些头大,无从下手。

  一点点干吧。

  收拾得差不多,宋魁酒醒了,嘴里含含糊糊地找她:“鹭鹭……”

  江鹭正扫地,忙放下扫把过去,在沙发跟前蹲下,摸摸他脸,“怎么样?还好吗?”

  他咕哝:“你别干活,放着明天我干。”

  看来是酒醒了,结果却先惦记这个。江鹭心疼又无奈,“我都打扫得差不多了,你别操心了。问你呢,难受吗?头还晕不晕?”

  “没事,好多了。”他摆手。

  “那起来喝点水?”

  他很配合地坐起来,仰头靠在靠背上。

  江鹭倒了杯温水给他,他接过去,头一仰全灌了下去。

  “还喝吗?”

  他摇头,坐着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过劲儿来。脸上的醉红褪下去少许,眼神也不像刚才似的发怔发直,清亮起来一些。

  “好些了?”

  宋魁应,要拉她到怀里,“让我抱抱。”

  刚好些便黏人撒娇,江鹭心软,拗不过他,半推半就地跌进他怀里,跨到了他腿上。

  喝醉的他人畜无害,清醒的他尚能克制自己,但……半醒半醉的他则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江鹭半伏在他胸膛上,实在觉得这个姿势很不安全,但他健壮的手臂箍紧她的腰,勒她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最后只得妥协地放松下来,戳他额头:“醉鬼。”

  宋魁怔怔凝她,眼神不复往日深邃锐利,瞳孔是失焦的迷离,甚或还漾起某种刺痛的艰涩,音色沙哑地唤她:“鹭鹭。”

  江鹭仿佛被塞壬的喉音蛊惑,一阵轻颤刷过她的皮肤,还不及回应,已被他勾住后颈重重堵住唇。

  一股浓烈的白酒辛辣猛地窜进口中,直冲鼻腔。江鹭猝不及防被呛得皱眉,她不喜欢这味道,捶着他胸膛想推开他。如果是以往,这样明确地表达拒绝,他一定会温柔顾忌地停下来,至少先问过原因。但今天不知是不是借着酒劲儿,任她捶打,他就是不松手。她越挣扎抗拒,他手臂箍得越紧,几乎是强迫着她张口,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唇上啃吮侵犯。

  江鹭明白他们之间的力量对比多么悬殊,却也是第一次这样清晰、直观地感受到这点。

  此刻她像是被猛兽利爪按住的食草动物,丝毫动弹不得。除了乖乖就范,别无他法。

  她只好勉强自己适应,放弃挣扎,缠住他脖颈,笨拙地予他回应。

  酒精和她的回吻似助燃物一般令这场大火轰然间熊熊燃烧,他被卷进烈焰里,接下来只剩下全然地失控。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吻得急迫、粗重,无所顾忌,舌着卷她的,狠狠用力,吮咬她的唇瓣,每一下都像是发泄,像要将她侵占,劫掠一空。

  情欲的波涛随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而汹涌,他拽开她开衫的几颗衣扣,手伸进去,隔着内衣包裹住一边肆意揉捏,吻移向下,落在她脖颈和锁骨的雪肌上,“鹭鹭……”

  他急喘着,哑声唤她,解开裤腰的扣子和拉链。

  江鹭被从他身上延烧而来灭顶的烈火席卷,她要他,强烈的需要让她几乎颤抖起来,紧紧攀住他背脊上纠结发硬的肌肉,将他搂向自己。电流鞭击着她每一寸肌肤,她的理智已经崩碎,渴求着、或许也忐忑着一场酣畅淋漓性事的到来。

  她不由自主地迎向他的亲吻、他的抚摸和揉捏,直到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强悍地抵上来,手也探下去。

  宋魁揉到了一片潮湿,吻着她,近乎疼痛地叹息:“我爱你,鹭鹭,我想要你……”

  这是江鹭第一次听他说爱她。他爱她,这三个字让她的心和泪在那一瞬间被击溃,毫无防备地失守,身体几乎是迫切地、毫不犹豫地缠紧他。

  她已经用行动给出了答复和回应,然而,等到的却不是他的爱抚、亲吻或是下一步动作,她只看到他那双黑沉的眸里随之泛起无法言喻的痛楚。

  那是痛楚吗?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便听他嗓音粗重地、沉沉地颤着开口:“这里准备好了,我知道。”他的手从下面抽出来,带着潮湿和令她羞臊的气味,移上来,落在她左边胸口,“这儿呢,也准备好了吗?”

  她愣了一秒,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翻涌的情欲像退潮般平息下去,望着他,声音很轻:“为什么这么问?”

  沉默在对视中蔓延,那个困扰了他太久的问题,反复扎痛他的刺,在此刻如此尖锐地折磨他,他终于受不了了:“鹭鹭,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一次都好,有一天会跟我步入婚姻,共度一生?还是说,你只是想谈恋爱,暂时不想考虑其他?”

  江鹭脸色僵硬着,不可理喻地望着他,难以置信她们彼此已经衣冠不整,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他竟然还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她一时间为自己刚才那样的情动感到强烈的羞耻和后悔,推开他坐起来,拉好内衣,边扣着被他扒开的衣襟扣子边问:“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只是想谈恋爱?”她一阵受伤,几乎气笑出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只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我是一个把感情当做儿戏,对自己身体这么不负责任的女人?……”

  “鹭鹭……”宋魁看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打断她,“我没有这样想你。”

  “不,你就是这样想!”

  一个本不该问出的问题,在酒精、欲望的双重作用下失控地脱口而出。

  宋魁的太阳穴发痛,思绪迟滞,但心却是明晰的。他知道这个问题太尖锐,会刺痛她,可这根刺注定是属于他们彼此的,总有一天它要被拔出来。无论以何种方式。在后悔之外,此刻他更多地感到一种如释重负。既然已经问出口了,索性就问到底,彻底摊开谈吧。

  他的欲望也萎靡下去,整理好自己,望她:“也许我不该这样想你,但你呢?你就没什么事瞒着我吗?”

  江鹭望进他深沉的眸,空气一瞬仿佛凝滞了。陡然之间她心乱如麻,这是问句,却显然充满了不容置疑,也许……他是知道了她母亲的事。

  “是我妈的事情,是吗?”

  宋魁没有说话,默认。

  “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不该是我问,为什么要对我隐瞒?”

  为什么隐瞒,因为她还没准备好触碰过去,因为她始终回避着,不肯面对当年的一切,不仅仅是对他。她想过有一天必须向他坦诚,却没想过在这样的局面下被迫扒开自己的心,将最痛的那处掀开展露给他看。也没有想过,在伤痕被揭开时首先拥抱她的竟不是他的疼惜怜爱,而是刺向她的质问。

  她胸口泛起针刺般细密的痛:“你到底都知道什么了?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

  “我知道什么,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让我知道什么,不想让我知道什么?还是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打算继续这样,什么也不跟我说?”

  她问了这么多问题、这么多遍,他一个也不回答,反而步步紧逼,接连反问。

  他的语气,神情,包括他看向她时洞察犀利的眼神,都让她仿佛被利刃刺穿,无处躲藏,无可回避,唯有直面自己的不堪。想起曾经在调解室里他面对王瀚成时的那一面来,此刻,她与王瀚成在他眼里又有什么不同?

  江鹭顿时火大起来:“宋魁,你能不能不要用你搞审讯的那套方式对待我?”

  “我怎么就是搞审讯了?”

  又是反问,又是这种仿佛看待犯罪嫌疑人似的质问表情。

  她情绪一瞬失控:“我说了,我不是你的犯人,不要这样看我!你调查我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调查清楚情况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为什么我不肯说,还要我再怎么解释?”说到这儿,她激动地又提高了语调,“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越界了!因为我不想、也做不到在别人面前揭自己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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