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时无言以对。
“好了,你俩别拌嘴了。”
温妍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交给季诺麟。
“谢谢妈妈。”
季诺麟接过牛奶,一口气喝光,把杯子还给她,转身回屋。
季寒时盯着温妍手里的空杯子,沉声道:“我的呢?”
温妍道:“你没说你要喝。”
“他也没说他要喝,你偏心是吧?”
季寒时嗤了声。
温妍无语,白眼看他:“怎么这也要吃醋?”
她下楼洗杯子,然后上楼,刚过了转角,忽然腰上一痛,被人打横抱起。
“你干嘛,吓死我了!”
温妍圈住男人的脖子,娇嗔道。
季寒时冷着脸,抱着她走进主卧,用脚踢上门。
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就吻住。
“这么急做什么?”
温妍红着脸问。
季寒时嗓音微哑:“季诺麟那小兔崽子是个逆子,再给我生个听话的。”
“你可拉倒吧,我们都多大了,再要孩子会被人笑话的!”
温妍气得拍他。
季寒时修长的手指轻抚她依旧美丽的脸蛋,勾唇:“谁敢笑?云朔家都三个孩子了,我们也得努力。”
提到这个,温妍就忍不住想笑:“没想到沈烟这胎又是男孩,她都快气死了,做梦都想要个女儿。”
“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季寒时低声问道。
“嗯……儿子女儿都好。”
温妍毫无防备地进了季寒时的陷阱。
这话一出,季寒时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行,满足你。”
温妍:?
**
盛行野打小就是个混不吝,越长大越难以管教。
周围人都偷偷叫他混世大魔王。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只怕一个人,就是亲爹盛宴洲。
这天盛行野又惹了祸,因为打篮球发生矛盾,在校外和一帮人约架,把对方打进医院,自己脸上也挂了彩。
青月又气又心疼,指责他不该这么冲动。
“我没有冲动,他们活该!”
盛行野冷嗤一声。
青月眼里含着泪:“那你也不该靠暴力解决,可以告诉老师啊!”
盛行野冷笑:“老师?老师有个屁……”
话说到一半,家门打开,盛宴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盛行野剩下半句话咽了下去,闷声道:“告诉老师也没用。”
“怎么了?”
盛宴洲看到青月红着眼圈,冷冷地看向盛行野。
盛行野不敢答话。
青月把事情说了一遍。
盛宴洲没有废话,指了指门外:“晚饭别吃了,出去站着。”
盛行野一言不发去了门外。
青月想说什么,盛宴洲将她搂入怀中,凌冽的凤眸多了抹温柔:“别管他,我饿了,今晚吃什么?”
青月只好把求情的话咽下去。
很快,到了晚上十二点。
青月翻来覆去睡不着。
“宴洲,让他进来吧,这大冷天的,别把孩子冻坏了。”
她圈住盛宴洲的脖子,软着声替儿子求情。
“没事,冻不死。”
盛宴洲亲了她一下,语气很无情。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开始飘起雪花,青月实在忍不了,跑到阳台偷看。
下一秒,身上就多了条毛毯。
“这么冷,不怕生病?”
盛宴洲不知何时跟过来,语气中带着责备。
青月竖起手指,让他别说话,打开窗户,朝楼下看。
只见盛行野还站在门口,像个石雕似的。
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靠近他,压低声音开口:“哥,饿了吧,给你这个吃。”
盛芃芃偷偷摸摸地递过来一个馒头。
“拿走,不吃!”
盛行野冷哼。
“你别死装了,瞧你都抖成什么样了,吃点好歹能补充热量。”
盛芃芃劝道。
正说着,盛行野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盛芃芃道:“吃吧,爸妈都睡了,他们不会知道的。”
看着香喷喷的馒头,盛行野有些犹豫。
刚要伸手去拿,房门忽然打开,盛芃芃吓得连忙把馒头藏在身后。
“爸,我就是来看看哥还活着没。”
盛宴洲的视线扫过兄妹二人,最后落在盛行野身上,“进来吧。”
盛芃芃大喜过望,扯了扯盛行野的袖子。
盛行野没什么表情,抬脚进了屋。
“芃芃,回去睡觉。”
盛宴洲转身对女儿道。
“哦。”
盛芃芃瞥了哥哥一眼,乖乖上楼。
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盛宴洲强大的气场笼罩在盛行野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
他的语气漠然且充满压迫感。
盛行野捏了捏拳头:“是他们先耍赖,也是他们先动手,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盛宴洲凤眸幽深:“我罚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听到这话,盛行野疑惑地抬头看向父亲:“那是因为什么?”
“我罚你是因为——”
盛宴洲眉宇严厉,“你把你母亲气哭了,她生你和芃芃的时候,受了很大的罪,你无论如何不该和她顶嘴。”
盛行野那股不服气的劲头瞬间消失,低头不说话。
安静了片刻。
盛宴洲道:“不要再有下次,回屋吧。”
盛行野长长松了口气,飞快上楼。
主卧。
青月隔着房门听到盛行野回到卧室,总算放下心来。
没过多久,盛宴洲推门进来。
“你骂他了?”
青月问道。
“没有。”
盛宴洲把她抱到床上,语气温柔:“这件事过去了,快睡吧。”
青月点头,感到很放心。
只要盛宴洲出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青月闭上眼睛,安心入睡。
第469章 番外3:温时有南彦
大家都说温时念生来是享福的命,未出嫁时被父亲和哥哥宠爱,长大了嫁给宋南彦。
这位让人闻风丧胆的帝都太子爷,对她却是百依百顺,无尽宠爱。
除了在温妍肚子里和刚出生那几个月吃苦,念念从小就被季寒时和季诺麟捧在手心里长大。
但她并没有变成一个骄纵的富家千金,反而是一个柔柔弱弱,一言不合就哭鼻子的小委屈。
温妍分析原因,认为是怀她的时候受了太多委屈,影响到孩子的性格。
每次她这么一说,第二天母女俩准能收到季寒时送来的漂亮珠宝和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一串数字。
念念打小就是个学渣。
季寒时把她送进国际学校,想让她走出国留学的路子,但刚住校三天,她就哭着打电话想回家。
老父亲听着女儿的哭声,心都要碎了,立马把她接回家。
高考的时候,在季寒时花重金聘请的名师辅导下,温时念勉强上了本科。
圈子里时常有人阴阳季寒时,说他再有钱有势有什么用,儿子离家发展,在国外杳无音讯,闺女也一点不争气。
温时念要能力没能力,要才华没才华,将来只能招赘婿。
“爸爸,我什么都不会,是个没用的女儿,如果将来嫁不出去,您会生气吗?”
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温时念扑进季寒时怀里哭鼻子。
季寒时摸着她的脑袋,笑得很宠溺:“爸爸养你一辈子。”
毕业后,温时念在家里待了一年,整天和母亲温妍逛街、研究花草和美容。
有一天,她在路边捡了一只被车碾断腿的小狗。
过了几天,她两眼发光地跑回家,郑重宣布——
“我找到想做的事了,我要做一名流浪动物救助员!”
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季寒时和温妍齐声表示赞同,季寒时当场大手一挥,给她拨了一笔巨款去干“事业”。
这个决定就像一根红线,将温时念和那位帝都太子爷绑在一起。
这年冬天,温时念所在的救助团队在帝都设立了分部。
温时念临时过去帮忙,晚上大家去酒吧玩,温时念不喜欢那种嘈杂的地方,独自一人回酒店。
路上,她听见有“喵喵”的叫声。
定睛一看,一只拳头大的小奶猫正蹲在路中间。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车,立刻跑过去抓它。
那小家伙吓坏了,拔腿就跑,温时念跟在它后面,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砰!
红色跑车结结实实撞在石墩上。
“草!”
宋南彦气得半死,猛地摔上车门,气势汹汹地冲向温时念。
“你他妈大半夜跑马路上干什么?找死啊!”
他穿着一身黑色赛车服,身高将近一米九,头发染成银灰色,五官深邃立体,左耳戴着一枚钻石耳钉,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