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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文女配拒绝修罗场_晚荔【完结】(116)

  附魂蛊都已生效,短时间内沈覆雪还是无法将他击杀,尉迟衔月实在恐怖。

  寻思着拖延时间,不让伶舟慈过快发现尉迟衔月与沈覆雪之间的大战,于是道:“离开之前,我请二位吃顿饭吧。”

  总归他们还在打,就不担心尉迟衔月找过来。

  玄悯点头。

  伶舟慈自然没有异议。

  特意叫人将饭菜送到房内,令扶楹这幅模样不方便出去,三千域尤其是域主府所在的城池有人认识她。

  况且还和玄悯和伶舟慈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令扶楹特意叫来好酒,将伶舟慈灌醉就再好不过了。

  瞧他这幅样子,怕是两口就能将他放倒,也不知会不会让他醉死过去。

  令扶楹吃着菜,往伶舟慈和自己的杯中倒酒。

  至于玄悯,就只能喝茶了,毕竟他是僧人,沾不得这些。

  于是令扶楹几乎都在关注伶舟慈,但他喝完两杯就不再喝了。

  伶舟慈也有喝温养身体的药酒,酒量远没有令扶楹认为的差,只是酒多伤身,他便也不多喝。

  “少主,你来三千域所为何事?”令扶楹没话找话,拖延时间。

  “本少主想来就来。”

  好吧,这天是聊死了。

  气氛一时沉默,伶舟慈张了张唇,“你准备去哪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令扶楹活学活用。

  伶舟慈:……

  吃完饭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令扶楹看了眼留影石,这场大战似乎已经快要落下帷幕,光影散去。

  可忽然,留影石中断,一片漆黑。

  令扶楹不确定是否已经结束,也不知结果又是如何。

  她捏紧留影石。

  不管如何,现在都不能再耽搁。

  这个时候伶舟慈和护卫们赶到,也无法挽回太多,甚至可以牵绊住沈覆雪找来的脚步。

  “已经吃得差不多,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二位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提前留下饭钱,令扶楹使用传送符准备离开。

  但玄悯起身叫住了她,“贫僧不如与施主一起吧。”

  令扶楹不解地看向他,“法师知晓我要去往何处?”

  玄悯观令扶楹的命理,心中有所猜测。

  “大约知晓,但贫僧并不确定。”

  令扶楹知晓玄悯的本事,他似乎能否推出别人的命格,虽然不知他究竟如何做到。

  玄悯在也无妨,毕竟他专攻鬼魂妖邪,前往乌兰城带上他也算是对口了。

  “也好,那路上怕是要叨扰法师了。”

  默默听着的伶舟慈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唯一知晓的是,令扶楹会离开,甚至会和玄悯同行。

  上回他们就是同行,这回又是。

  伶舟慈瞥向玄悯,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和尚吗?主动与姑娘家同行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两人你来我往,甚是愉悦,伶舟慈冷声道:“不知我能否同往?”

  令扶楹察觉他话语里的冷淡,伶舟慈也要去?

  “少主你没事做吗?”

  他来大罗州必然是为了尉迟衔月,人都还没见到,也没将他拿下,就甘心回去了?

  而且他也不知她所去之地是何方。

  伶舟慈本想和令扶楹呛声,但压下那股冲动,“你准备去哪儿?”

  令扶楹不知是否该和他说,但乌兰城异动已被层层封禁,若有伶舟慈在进入此地会顺利得多。

  她心念一转,有了主意,“我志在四方,打算四处游历,少主我能否去大罗洲府做客?”

  她等到了大罗洲,再借洲主府的名义找机会顺势前往乌兰城,如此也不会引人怀疑。

  在大罗洲之地的宝物被别人惦记,身为少主的伶舟慈怕是不会愿意。

  伶舟慈顿了下立即看向她,“你要去我府上?”

  “我上回前往大罗洲本就是为了游历,但才开始就被迫离开,现在打算重游。”

  在洲主府她要安全得多,毕竟不确定尉迟衔月究竟是否被沈覆雪斩杀。

  伶舟慈从大罗洲来了三千域,又从折渊殿回了大罗洲,现在又来了三千域,但才落脚,就又要回到大罗洲。

  这来来回回折腾,就像是一只被拴住的狗,主人往哪儿,他就要往哪儿。

  这个比喻让他脸色不大好看,匆匆掐断自己的想法。

  他爹见他不过十来日又回去,怕是以为他犯病了。

  想这么想,但他嘴巴很诚

  实。

  “那不如坐我的飞舟回去。”说完他紧绷的心弦微松,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眉宇间的阴云在不知不觉间散去。

  也好,飞舟更快,也无需使用她的传送符,这玩意儿用一张少一张。

  虽然前段时日她又结结实实搜罗了尉迟衔月的库房一番,又在兜里揣了不少灵石。

  三人传送到郊外无人之处,伶舟慈袖中飞出巴掌大的飞舟。

  被几人落下的御风收到少主信号赶到。

  此行他并未带太多的人,毕竟不太方便,就只有他和御风。

  这是令扶楹第一次坐伶舟慈的私人飞舟,并不算很大,但上了飞舟才发现设计极为精巧,房间每处都能看出巧思,花草树木,水池锦鲤,不像是通行法器,更像是一座房屋。

  伶舟慈的卧房在最后一间,第二层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人住,现在却迎来玄悯和令扶楹。

  此时已经傍晚,令扶楹去了玄悯房中。

  为她祛除秽气。

  他本打算去找令扶楹,可去女子房中不太好,便让令扶楹过来,虽然其实并未有太大的差别。

  令扶楹进了他的房中后坐下,他似乎特意整理过卧房。

  虽然本就干净整洁,但此刻整洁到让人暗暗乍舌的地步,被子成了切割整齐的豆腐块形状,褥子也不见丝毫褶皱,更不见发丝。

  毕竟他没有头发。

  不等玄悯多说,她主动撩起衣袖将手腕递给他。

  玄悯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即便还未将手指触碰她的脉搏,他也能想起细腻的触感。

  这样的想法显然极为冒犯,玄悯止住自己的思绪。

  他提前查阅过,都说要从情感中脱身,渡过这情劫,就有先需要置身情感之中,亲身体验过。

  回首往事只剩平静与释然便是渡过此劫。

  可打着历劫的念头接近令扶楹,在他看来这叫欺骗。

  可他发现,自己多番克制,心底的情绪只会越积越深。

  “施主,贫僧开始了。”

  令扶楹轻轻点头。

  玄悯凝神为她祛除残余的秽气,这次的时间要更久一些。

  越到后面秽气藏匿越深,也越难将其剔除,待结束已是深夜。

  明日还需再检查一次,若彻底没了异常之处才算是清除干净。

  时间过于漫长,无事可做的令扶楹已经在他的面前趴着入睡,玄悯没有叫醒她。

  片刻后,他将令扶楹抱到床上入睡,其实,他分明可以将她叫醒。

  已经在杨宅做过一次的他这次驾轻就熟,担心令扶楹醒来,动作很轻,将她放到床上后,拉过被子仔细盖到她的身上。

  玄悯看了她一会儿,在地上打坐修炼。

  可不久,二人一同坠入迷雾般的梦境。

  梦里不是在其他地方,也不是那个禅房,而是在伶舟慈飞舟之上玄悯的卧房内。

  令扶楹侧躺在床上,缓缓睁眼就见玄悯坐在在地上闭目打坐。

  她翻身而起,意识到在玄悯为她祛除秽气的过程中又睡着了,暗自懊恼,放轻脚步打算悄悄离去。

  可她脚步一转,径直走向玄悯。

  等等,这个不受控制的熟悉感觉。

  莫非是梦?

  即便她已经做了许多次关于他的春梦,但每次与他接触时,还是会心生紧张。

  令扶楹缓步走到玄悯面前时,在她靠近他时,睁开了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施主。”

  她俯身,染着她香气的衣袖垂落在玄悯的手臂,他指尖轻动,细细摩挲着手心晃动的衣袖。

  摸了摸玄悯的双眸,扶着他的肩膀坐到他的怀中。

  透过僧袍的体温烫得她指尖轻颤,她俯身,含住他的唇瓣。

  ……

  床上酣睡的令扶楹满脸热意和汗水。

  而床下打坐的玄悯也睫毛颤动,汗水淌下,僧袍下紧实的胸口镀上一层釉,薄唇开合仿佛念着什么。

  同一时刻,二人睁开双眼。

  彼此口中无意识地喊着玄悯与施主二字。

  令扶楹心跳剧烈,她看着帐顶还未从梦中回神,这次比前几次都要真实。

  真实得……

  等等,眼前的帐顶梦中的一模一样。

  她侧身,就见到同样睁开双眼在地上打坐的玄悯。

  二人的情态与梦中并无不同。

  喘息声在寂静的房中回荡。

  令扶楹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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