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扫了眼这些符纸和一些丹药灵草,“我先看看吧。”
“这个送你。”有弟子递给令扶楹一个小陶罐,里面装着一只极小的虫子。
“这是?”令扶楹接过仔细看了看,却不知这虫子究竟有何作用,瞧着黑乎乎的,只有芝麻大小,既不能逗趣,也无法观赏。
“这小玩意儿是我偶然得来的,别看它平平无奇,但它用处可大了,可以造香,这香气有安神助眠之用。”
“那它吃什么?”令扶楹好奇地问。
“吃些果露,你随便喂它些就行,最神奇之处在于,这安神虫每隔一段时日造的香味道会有不同。”
“那用处也会有变化吗?”
“应该不会吧,目前来看,把它放在一旁我会睡得快得多,倒是没发现还有其他作用。”
令扶楹接过这虫子凑近闻了闻,却没有闻到香气。
“白天它休息,晚上才会开始造香,
你等晚些时候再闻就有了。”
令扶楹道了谢,揣着这虫子准备回去。
半路遇见匆匆赶来的御风,他连忙道:“令姑娘,我们少主病了。”
“那我派人让医师过来一趟。”
御风却连忙阻止,“少主这样也不算是大病,只是瞧着有些不好。”他犹豫半晌才道:“令姑娘你可能过去瞧瞧?”
她既不会医术,也不会别的,过去也无用啊,不过她作为东道主,是该过去关怀关怀。
“那走吧。”
令扶楹与御风前往伶舟慈所住的院落,一进门就见榻上倚靠着伶舟慈,他脸色惨白,似乎比以往的脸色还要难看些。
“你怎么来了?”伶舟慈抬眸看向令扶楹,有气无力地问。
“听说你病了。”
伶舟慈扫了眼御风,“只是小病,我都习惯了。”
听出他话里的烦闷,令扶楹又见到他眉目如画的面庞,多少心生了同情,“折渊殿附近回春谷内有一神医闭关二十年有余终于出关,伶舟少主不如前往让神医为你瞧瞧。”
这消息也是她回到折渊殿和陆衡师兄叙旧时听他告知,神医出关这消息势必很快就会传遍修仙界,只是这回春谷有个规矩,只进有缘人,不是有缘人便是入口也无法找到。
伶舟慈也算是主角团中的一位,或许就是这有缘人。
御风闻言大喜,“少主,那我们去试试吧。”
可相较于他的期待,伶舟慈却神色如常不见其他情绪,这些年能试的他都试了,也不见多少成效,每次满怀期待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他到底还是不甘心,只是对前去后能够治愈的结果不抱期待。
“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伶舟慈忍不住问。
他那双蒙仿佛蒙着雨雾的眼睛看着令扶楹,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应该不会耽搁很久。”
她对这位神医早已有所耳闻,他终于闭关结束令扶楹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正不知带玄悯去何处逛上一逛,那不如前往回春谷吧。
过去约莫只需要半日的时间,若一切顺利,三日内就能搞定,到时再前往大觉禅寺也无妨。
“此时我需要先问问玄悯法师。”
伶舟慈闻言心情跌落谷底,脸色苍白难看到极点,覆唇不断咳嗽,笼罩在月白色长衫之下的单薄身体几乎摇摇欲坠。
令扶楹手足无措,这人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唇角带血,浑身的病弱娇美之气。
回去她就去询问了玄悯,但她其实知晓玄悯不会拒绝,他可是心怀慈悲的僧人,只要她不提些太过分违背人伦道德的要求,玄悯都不会拒绝。
入睡前她摆弄着那只小陶罐,将其摆放到床边的木柜上,此时天色已深,沐浴完的她守在陶罐旁,闻到淡淡的香甜气味,有些像她吃过的糖。
没多久便生了困意,甚至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睡下的,这样的入睡速度也只有孩童时有过。
令槐序深夜悄然前来,他站在床前看着令熟睡的令扶楹,视线肆无忌惮地从她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脖颈脸颊扫过。
他抿紧唇瓣,最终还是放轻动作掀开她的被褥,她身上的香气和体温扑面而来,冷意透入,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伸手去够被子,却被令槐序按住手腕,他在仔细检查她身上的痕迹。
略迟疑后,果断撩开她的长发,毫无瑕疵的雪白肌肤,他心头微松,却也没有停止,而是继续查看其他地方。
若是看到他必然会难受,可若不去检查,他会反复猜疑备受折磨。
她只穿着单薄的棉绸长裙,能够隐隐瞧见她里面不着一物的脊背,令槐序没敢去看前面,而是手指颤抖地掀起她的裙摆,去看她后背,却在她的腰上看见了明显的指痕。
他攥住令扶楹手腕的手指泛白,听见一声轻吟,才又匆忙松开。
她砸吧砸吧嘴,一脸纯净毫无顾虑地继续入睡,徒留令槐序一人陷入疯狂的嫉妒之中。
尉迟衔月!
令槐序恨极了他,这指痕分明才留下不久,究竟是她们在这屋中地痕迹清除得过于干净,还是她们在背地里,在其他地方……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继续想下去他怕自己会做出极端的举动。
令槐序痛恨着痛恨着却生了困意,等他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意识快速离他远去,令槐序身体摇晃,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令扶楹身边,手甚至搭在了她的腰上。
因为夜里寒冷,令扶楹自发寻找热源,转身面对着也已陷入熟睡的令槐序,钻入他的怀里。
可这样还不够,拉开他的衣襟钻入,紧贴他赤.裸的胸膛,顺便用他的衣袖盖到自己身上,这才环抱男人的腰安心睡去。
“啊!”
醒来的令扶楹发出一声尖叫。
想要推开,却被男人的手臂揽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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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哈哈小满贼喊捉贼
第90章
令槐序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一觉醒来,看见眼前这一幕令扶楹快要抓狂。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令槐序也才醒,怀里之人不断挣扎,他皱了皱眉,对上令扶楹的震惊的双眼也是有些迷茫,昨夜经过在他脑中闪过,他有些懊恼,怎么在她这儿就睡下了。
他是接连几日未睡,状态极差,却也不至于到了在令扶楹床边倒头就睡的地步。面对令扶楹的控诉他很冤枉,但他确实躺在她的床上,甚至抱着她,甚至肌肤相贴。
令槐序被令扶楹当做被子的衣袍早已散乱,露出了紧实的胸膛,可她显然忘记了昨夜她做的好事。
显然令槐序也忘了,但他本就对她怀了不轨之心,以为当真是自己色欲熏心神志不清对她做的这等荒唐事,硬着头皮认了。
怀中之人还在动弹想要离开,令槐序身体僵硬,才醒来他嗓音有些沙哑,牢牢按住令扶楹的腰,“别动。”
令扶楹察觉碰到什么,目瞪口呆,连该做什么反应都忘了。
她这回是真不敢动了,也算是阅男无数的她怎能不知令槐序此时的状态,毕竟现在是早上。
这种事就连看似性冷淡无欲无求的的沈覆雪都无法避免,更何况是令槐序。
不过,兄妹什么的同床共枕,还面对如此尴尬的情况,几乎让她想要拔腿就跑。
她被令槐序按紧,这时她也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了。
令扶楹脑中浮现养父令崇山慈爱的脸,他老人家要是在下面知道了的话,怕是要气死。
她眼里甚至含着湿意,睫毛扑闪着像是随时会落下泪来,她几乎不敢多想,虽然她根本毫无这种心思。
令槐序见此心中微窒,大手蒙住她的眼睛,理智让他松开按住令扶楹身体的手,可他却迟迟没动。
理智与本能之间,到底是本能占据了上峰。
他甚至将她抱得更紧,令槐序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已经有汗水滑落,再继续下去有些不妙。
但他还是不想放开。
“令扶楹。”他哑声喊她。
听见令槐序的声音,令扶楹耳朵麻了,不情不愿地应声,“干嘛?”
“你……”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呼吸也越发急促。
那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只能自己动手。
令扶楹察觉到他的动作犹如被雷劈了,“令槐序,你做什么?”
他紧紧抿着唇不答,脸上的汗水越流越多,剧烈的心跳声传递到令扶楹这边,她的心跳也被带着加快。
“很快就能好,你别动。”令槐序不敢看令扶楹的双眼,闭目艰难地道。
令扶楹却不听他的,他只能咬牙道:“你再动,我可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她不敢再动了,男人都是这样,她根本不敢对他抱有希望,于是只能僵硬且煎熬地等着令槐序解决。
“你,你好了没?”令扶楹耳根滚烫地催促,磕磕巴巴险些说不明白,可分明面对沈覆雪时,她根本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