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覆雪继续吻她。
门在下一秒合上,屋内昏暗一片。
“小满,可以么?”沈覆雪轻咬她的耳廓,喘息着哑声问。
令扶楹没有说话,只是她眼里不见厌恶,也不见抵触。
沈覆雪心脏剧烈跳动,浑身血液沸腾不止,他的手指轻轻落在女孩的衣襟,慢慢下滑。
【宿主,气运值+50!】
【宿主,气运值+100!】
【宿主,气运值+200!】
令扶楹瞬间清醒,她欣喜若狂一把推开沈覆雪。
够了够了!甚至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一次性得到200的气运值。
她得立即回去洗练身体资质!
“师尊,我先回去了,我下次再来找你。”令扶楹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好几下。
沈覆雪软倒在床上,迷茫地看着令扶楹从他眼前离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在他眼前消失。
怎么……走了。
令扶楹走到门外才想起自己的模样,掏出镜子整理,看见镜中的自己,她懊恼不已,刚才色欲熏心完全忘记让沈覆雪注意一点。
她的唇瓣高高肿起,脖颈皮肤更是惨不忍睹,倒是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令扶楹立即掏出芥子囊里的药膏,仔细在脖颈上涂抹,检查身上没有其他痕迹,都恢复如初她才松口气。
刚下山,谁知碰上了漱玉,他估
计还在等候沧溟道长。
谁知他伸出手来,手心是一枚铃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看得她心头一跳。
应该是她刚才不小心掉的,她接过,“多谢你了。”
她接过时,软软的指腹触碰到漱玉粗粝的掌心,他收回手后紧紧掐着手掌,随后转身离去。
“等等。”令扶楹叫住他。
漱玉皱眉转身,令扶楹将铃铛放到他面前,“有血。”
他这才发现这铃铛上沾了他的血迹,铃铛的纹路里藏了褐色脏污的血渍。
面前的少女宝珠般娇贵,靠近他时身上散发淡淡的香气。
她浑身上下恐怕连足尖都是香的,但他却浑身脏污不堪。
“……”漱玉始终一声不吭,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给你了,这铃铛里有灵气,有助于你引气入体。”
已经脏了,她自然不想要,随手给了漱玉,反正她多的是,不过这话嘛自然怎么说得好听怎么说。
麻雀再小也是肉,说不定能给她涨涨气运值呢。
令扶楹将铃铛放到漱玉手里,兴奋地回到小院,她祈祷回去时尉迟衔月不在。
推门一看,竟然不在!
她立即查询自己的气运值积分总额,一共有1220点。
【宿主,已经自动转化了3个月寿命,你是否需要用1000点兑换洗经伐髓灵丹?】
【先等等,这洗精伐髓丹洗练基础洗练效果如何?至少能把我的资质洗练到什么程度?】
【宿主,经过系统检测,你的资质是中下品,经过洗练至少也会到达上品,若是触发千分之一随机效果,甚至会洗练至极品哦。】
令扶楹抖了抖,极品?
她略一想象,险些笑掉下巴,只是这可能性太小了,上品就好。
【这次用了,那我还能洗练吗?】
【可以哦,不限制次数的,但第二次系统建议你兑换更高等级洗经伐髓丹,不然效果不大,但价格也相对更高,需要5000点气运值。】
这也行。
【洗练会持续多久?】
【一晚就好,此丹药无副作用,服用后没有半分疼痛,甚至还有美容养颜,柔肌嫩肤之效。】
令扶楹:!
洗经伐髓的丹药服用后会疼痛剧烈,毕竟要重筑经脉,她已做好会很疼的准备,系统竟然告诉她不痛,那可太好了。
【兑换!】
一颗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丹药出现在她手心,细闻到时能闻出独特的香味。
她在周围设下阵法,尉迟衔月但凡有眼睛也知晓她现在不能被人打扰。
服下丹药最初没什么感觉,丹药淡淡的苦涩,并不难吃,入口即化,化作暖流在她腹中流淌。
这股暖流小河般在她的身体经脉缓缓流淌,冲刷扩充她瘀堵的经脉,让血肉重铸。
令扶楹内视时发现,这些暗红色的经脉逐渐剔透,隐隐散发金光,她的丹田也更加辽阔坚韧。
过程极为漫长,令扶楹引导丹药灵力小心扩充经脉,持续了一整夜的时间,她及腰的长发甚至长至膝弯,皮肤更加莹润白皙。
缓缓睁开眼,就瞧见眼前坐着的尉迟衔月。
“夫人,你突破了?”他好奇地问。
尉迟衔月昨晚过来时就发现了阵法,他靠在门口思索着看着令扶楹,她身上的灵气极为浓郁,他甚至能感受到灵气等级节节攀升。
令扶楹只是灵台境初阶修为,仅一晚的时间便逐渐升至玄丹境,在玄丹境初阶停下。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他能从她周身的灵气判断出她大概服用了丹药。
但什么丹药会有这样的效果,她这段时日都在他身边,又如何得到这丹药。
令扶楹没功夫搭理他,内视丹田,手指一翻捏了个法诀,手中便有星星点点的灵气自指尖萦绕。
玄丹境。她修炼了十多年也才不过灵台境初阶,现在却直接突破至玄丹境,令扶楹忽觉天高海阔。
修仙界极其残酷,更没有所谓的公平,中下品灵根的修士的终点大多在灵台境,偶有奇遇或许能堪堪抵达玄丹境,在这已经是极限,千百年间也就只有两三个例外,而这还是靠上百年的时间才取得如此结果。
按书中所写,令扶楹只有两年时间,这两年即便她日夜不停修炼,最多也不过抵达灵台境中阶,而她从尘虚境到灵台境用了十年的时间。
那种自己拼尽全力日日琢磨也无法参透的法诀,却被随意瞧了一眼的令槐序完美复刻,还要被他嘲讽一番的心情很难形容。
曾经她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越站越高,和尉迟衔月成婚,她也没有放松修炼,可那体内火毒来势汹汹,她甚至都不知从何而来,就这么倒下了。
死后又得知自己的命运早已被规划好,甚至她的丈夫和师尊才是个世界的主角,最后还要进行那难如登天的攻略任务。
她摆烂了。
但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令扶楹浑身有劲,她又可以了!
走到镜台前,发现自己的肌肤更加莹润剔透,浑身的污浊似乎都被洗尽,雾蒙蒙的脑子也好似开了窍般,耳清目明。
拿过一旁的修炼心经,翻到她不得领悟的一页,只是瞥了一眼,她宛若打通任督二脉,迅速领悟。
这就是令槐序他们平时修炼的感觉吗?
令扶楹快乐得恨不得围绕这院子跑几圈。
尉迟衔月好像是第一次看她这么高兴,他垂眸闲散地看着她,令扶楹满眼的喜悦,浑身的生机勃勃,曾经他认为这种人自不量力,但现在这么看着她,忽然觉得还算新奇。
令扶楹洗练经脉用了一夜时间,但她神清气爽没有半分困意,如今只觉得饿,只想大吃一顿。
唤来丫鬟送上饭菜,吃饱喝足更觉兴奋。
忽然尉迟衔月的目光停滞,他盯着令扶楹的袖口。
他的目光像是穿透衣裳,满脸喜悦的令扶楹瞬间头皮发麻。
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可这都过了一晚,应该没留下什么痕迹才对。
她坐在桌边,尉迟衔月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弯下身,两人离得更近了。
他撩起女孩衣袖,盯着那抹褐色,他闻到了令扶楹身上的馨香和淡淡的血腥气,是陌生的,肮脏的味道,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令扶楹看着衣袖已经干掉的血迹思索,她在沈覆雪那儿也没受伤啊,洗经伐髓也不会受伤,那她从哪儿弄来的,也或许不是血。
“可能不小心在哪儿蹭到的。”她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尉迟衔月对气味很敏感,这两日他抱着令扶楹入睡,他的身体比他还要了解她身上的气味,这血不是她的。
他想起今日路过时遇到一个姑且称之为少年的人,这个少年面容丑陋,但令扶楹对他很是关注,而他身上浑身是血,像是一头粗蛮的野兽。
令扶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抵在桌子与他的身体之间。
“你干嘛?”令扶楹被他这样紧紧围着,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而他那张时常弯着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尉迟衔月的视线从她后颈的淡淡痕迹上移开,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昨日下午去哪儿了?”
令扶楹一顿,她反问:“你去哪儿了?”
尉迟衔月细细摩挲着她袖口的血迹,烧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孔洞,血迹随之消失不见,只是那难闻的气味始终萦绕不绝。
“夫人在意我去了哪里?”尉迟衔月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不如夫人先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再告诉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