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对捉妖除鬼并不擅长,但基础知识她还记得,普通剑气攻击对除鬼用处并不显著,低阶鬼物可使用驱鬼符纸,中高阶符纸没用,需使用驱鬼术法和咒语,她对此不算熟练,不过当务之急是她需要无视鬼物,克服对他们的恐惧。
很快耳边飘来似有若无的幽魂哭喊声,尖叫讥笑或者魅惑,无一不阴气森森,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孽海墟的鬼都是些罪孽深重的恶鬼,令扶楹练手毫不心软。
玄悯没有干预,他隐约能猜出令扶楹的打算,于是看着她挥动长剑,将这鬼物的物体斩成两截,鬼物再次凝聚,她便再次将其击散。
剑法相对于符纸对鬼物的伤害小很多,需要花费更多的灵力,令扶楹却专门用鬼物的这种特性练习自己的剑法,在实战中巩固自己体内虚浮的灵气。
那鬼显然察觉令扶楹的想法,生气得抱头逃窜,还暗暗咒骂她,令扶楹打得越来越狠,他渐渐不骂了,只剩凄惨的哀嚎声和哭声。
练到体内灵气快要耗尽,她一剑将其的鬼体彻底击散。
她已大汗淋漓,收剑准备休息。
“小心!”
玄悯的话传来,令扶楹眼神一变提剑转身刺去,却晚了一步,她的心口遭到鬼气袭击,往后退去,被身后的玄悯及时抱住,“可有事?”
令扶楹摇头,从他怀中离开,这鬼丹袭击对她并未造成多大伤害,她瞬间飞身上前进攻这只偷袭她的鬼物,这次用了她了十成十的灵力,鬼物一声尖叫随即魂飞魄散。
她低头看了眼胸口处,萦绕着一团漆黑的鬼气。
玄悯也看向她的伤处,“已被鬼气入侵,需要尽快处理。”
忽然,他一顿,浑身像是僵住了,抿唇匆匆挪开了视线。
令扶楹眼神闪烁,无语望天,怎么回事,怎么尽伤在一些难以言说的地方。
她也不知如何处理鬼气。
这老天非要与她对着干么?总不能又让玄悯给她祛除鬼气吧,背也就算了,这地方怎么让他处理啊。
导出灵气需要肌肤相贴。
这导出鬼气岂不是要……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光想想都觉得怪不好意思。
【系统,你会祛除鬼气么?】令扶楹场外求助。
【这太高级了,系统暂时还不会。】
【那你把祛除鬼气的方法传给我,我自己试试。】
【系统没有查询到呢。】
放屁。
它那资料库里不可能连这些东西都没有。
罢了,关键时刻靠它是靠不住的。
系统巴不得让她多睡男人,这么个绝佳机会,它怕是恨不得她和玄悯有什么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它可真是荤素不忌,和尚都下得了手。
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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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没救了,就喜欢这些庸俗没有内涵的[可怜][可怜]
第34章
几番思索,令扶楹将目光对准身旁的和尚,“玄悯,冒昧问一句,鬼气该如何祛除?”
玄悯语带迟疑,“一般而言,佛门中人才会祛除鬼气。”
换言之,即便告诉她,她也是不会的。
玄悯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棘手程度。
他没敢看令扶楹的胸口,可方才那匆匆一瞥,知晓这程度的鬼气不可不除。
时间紧迫,生死攸关,摆在他面前的只有救与不救二字。
他的本心告诉他,自然要救,可仍有几分迟疑。
修行上百年,这是玄悯第一次遇到这样难以抉择的问题,或许这就是佛祖给他的考验。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性命面前他却思索男女之别,看来是他修行确实浅薄,难怪他所历之劫是为情劫。
玄悯开悟般慈悲道:“不如贫僧为惊云姑娘祛除鬼气?”
令扶楹还想再挣扎一下,“我自己当真除不了?”
玄悯淡淡摇头。
“那是否有祛除鬼气的灵药?”她钱多,只要是钱财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玄悯还是用那副平和的眼神看着她。
与玄悯对视,她的心境也逐渐平静,治病救人的医师眼里不也没有如此多的禁忌,她魔怔了。
或许是因为他僧人的身份,自带禁忌意味,对上玄悯那双澄澈的眼眸,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惊云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令扶楹的房中,令扶楹特地环视四周,确保无人才和玄悯一起踏入。
“玄悯,我要做什么准备么?”
对上令扶楹微红的脸,他一顿,旋即轻声道:“将衣裳脱了即可。”
“贫僧这就转身。”为了尽可能打消她的顾虑,玄悯垂眸道:“祛除鬼气时贫僧会全程闭上双眼,惊云姑娘还请放心。”
可肌肤相触避免无法避免,他也无法屏蔽自己手掌的触感,因为需要时时判断她的情况,祛除鬼气时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差池。
“好。”令扶楹眼睛一闭心一狠,迅速将衣裙脱下,脱至一半,她听玄悯道:“惊云姑娘,你只需将其衣物褪至腰上,无需全部脱下。”
令扶楹耳朵通红,她的衣裙层层叠叠堆在腰肢,迟疑片刻,将最后一层小衣脱下。
身上很凉,之前前面尚且还有遮挡,但这回是当真什么都没有了,她自己都没敢多看,对背对着站在屋中,体型高大的僧人道:“玄悯我好了。”
“那贫僧转身了。”
令扶楹嗯了声,她能察觉到自己身体在轻轻颤抖,她这反应与沈覆雪亲密时相比更为敏感,因为他是个和尚,而且他还是出于为她治病的好意。
玄悯双眸紧闭,他捻动着手中的菩提,脚下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让令扶楹产生了一种他即便闭眼也能瞧见的错觉。
若只是为了让她安
心,他其实能看见呢?如此一想,心头那股热意越发明显。
玄悯在她身前站定,随即盘腿而坐,衣摆垂在周围,他像是端坐在莲台之上,可已看见他紧闭双眸时垂落的纤长睫毛。
他的下颌紧绷,锐利地像是刀刻,唇瓣也抿成一条直线,这次她们是面对面而坐,膝盖相对,只差毫厘就能触碰到一起。
两人相对无言,玄悯过了半晌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行动,令扶楹忐忑地问:“玄悯,是有哪里不对吗?”
“并无。”
“那可要我握着你的手找准位置?”毕竟玄悯看不见,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毕竟是她的身体出了身体,她自然也想解决。
“不用。”玄悯嗓音微涩。
他可以动用神识探测鬼气所在位置。
逐渐放出神识,眼前只出现了一团鬼气,但他脑子里却自动浮现令扶楹的脸,和她的身体……
他匆匆打消自己的念头,默念这心经,逐渐他沉浸再万物皆空的境界,心跳也恢复平稳。
他右手,触碰那团黑气。
脑中一片清明的他,手掌却传来极为细腻柔软的触感,他感觉到掌下肌肤的颤抖,和忽然接连冒出的鸡皮疙瘩。
玄悯身体剧烈一震,紧紧抿唇,险些将手收回。
令扶楹强忍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这里便是沈覆雪也没有触碰过。
手掌粗粝,温度灼热,他的体温和他的面庞截然相反,烫得她忍不住瑟缩后退,但后面就是墙壁,也无处可躲,她光裸的脊背贴到冰凉的墙壁。
前面滚烫,后面冰冷,她深陷于冰火两重天。
好在她逐渐适应了这样的触碰,努力在脑中去想尉迟衔月那张虚伪的脸,好了,她得以冷静。
只是对面玄悯那只手一直覆在其上,似乎没有其他举动,她忐忑地问:“玄悯?”
他这才继续下一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默念心经的速度加快,那张薄唇翕动。
玄悯面色如冰,已无法维持完给的温和慈悲。
他身体的本能与他的理智进行激烈的争夺,玄悯的道心受到剧烈冲击。
他克制自己的想法,专注于眼前,摒除杂念,但这显然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他的脸上有细密汗水凝聚成珠,在顺着他的下颌,隆起的喉结滑入僧衣。
看出了他的艰难,但令扶楹以为是这鬼气过于棘手。
她已经逐渐适应这样的触碰,转而观察起玄悯的长相,和他近在咫尺的脖颈、喉结还有衣襟下蓬勃的肌肉。
身躯沾有风沙尘土之气,让人一眼联想到大漠中孤身一人游历的僧人,他经络感明显的脖颈还挂着一长串佛珠,压在他的肌肤上。
玄悯的身材和沈覆雪尉迟衔月都不太一样,沈覆雪是被上天细细雕琢的冰雕,冰冷易碎,可远观不可亵玩,尉迟衔月是……是耗子屎,她自动忽略。
至于玄悯,他是风沙之下埋藏的琥珀,经过亿万年的沉淀,内敛沉稳。
……
玄悯那终于堪堪压下的情绪,在察觉对面姑娘灼热直接的视线后,再次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