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家主,晚辈所言若有假,便天打雷劈,请您务必信我。”纪风激动的站起来,“若是去晚了清然就没命了,到时悔之晚矣。”
“这其中真假我们自会判断,送客~”
“谢老家主——谢老家主——”
纪风被请出了谢家,他看着闭合的府门心情沉重。他须得再等等,谢家明显是信了的,只是此事不宜草率,对。
谢氏正厅,叽叽喳喳讨论声传来。
谢闵最先开口:“爹,上次我同你说的在诛州和昀儿一起被绑架的便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婢女,她长的和小妹甚是相像,此事怕是不会有假的。”
谢昀看了一眼祖母,急得直跺脚,走上前来手舞足蹈:
“祖父你还记得上次您寿宴那个东宫送礼的伶牙俐齿女子吗?......我有一事一直没同你们说,上次听父亲提及她,当时我只觉得奇怪便在她离开跟了上去,一路就跟到了小姑的闺房,我看到她进去了可是随后便被人打晕了。”
“祖父,我从你书房偷拿的小姑画像,两人明明很像......”谢昀说,“她上次来谢家对您说出的那番话明显是带着气,她气谢家人把她母亲除名。”
“什么,你个臭小子敢闯入我书房偷东西?”谢龄之怒不可遏,作势要打他。
谢昀抬手下意识的抵挡着护着头,往父亲身后躲了躲。
老太太指着谢龄之双眼发酸:“你个死老头不去救我的外孙女,我们救,十年前你就因为一桩婚事将自己的女儿赶出家门,我们母女分隔生死不复相见,我看我那个女婿顺眼的很。若是我外孙女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要和你拼命不成........”
老太太一敲拐杖,看着儿女、孙子孙女,着急说:“老大老二带上人京城救人。”
谢龄之刚上前一步正欲开口,老太太拄着拐敲在他的脚面疼得他皱着眉,老太太沉声气势很足:“你要是再多嘴,我们就和离。”
一群儿孙们看着气势强悍的老太太,眼中发射着异常亮眼的光芒,老太太头一次这么有气势。
谢龄之对着谢闵说:“老二,你去我书房把西边柜子里第二层的令牌拿出来。”
老太太眼睛亮了亮,却依旧绷着脸。
“那块令牌是一直传下来,就连皇帝见了都要跪拜,有了这个令牌东宫太子不敢不放人。”
“算你个死老头还有点良心。”
谢龄之对着两个儿子吩咐:“你们带上谢家精锐的上东宫去救我外孙女,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是,爹。”
令牌取来后谢龄之交给了老二让他带走救人,谢闵提出也要上京他便同意他一并去了。
谢龄之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摸着胡须有些自豪,嬉笑:“上次那丫头嘴巴可真毒啊......我外孙女本事真大,还真是厉害啊。”
老太太用拐杖敲着他的脚面,哼笑:“让你把自己女儿赶走,她该对你有气,也难怪知道家人,也不表明身份回来看看。”
他握着老太太的拐杖,“你今天真是给你厉害的....”
老太太拧着他的耳朵,冷哼。
谢龄之左右逡巡着有没有人,压低声音:“老太婆松手,让人看见我这个家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你还牛气哄哄的吗?”
“不了,不了。”
第83章 杀意
邵临那一脚踹在她腹部很重,再加上毒素致使身体的损伤,几日水米未进低沉着情绪,扛不住晕倒了。
她被带了出去,安排在了云娑殿。
层层帐幔飞舞,浴房里热气弥漫像是仙气似的,宫婢伺候着女子沐浴。
玉体涂抹上香膏,看到她肚子上的淤青涂抹了上好的药膏,然后将人抬到了寝殿休息。
太医为她诊了脉,神色凝重告诉太子:“这几日未曾进食加上经受打击,又受了重伤才晕了过去......她身体里有种毒素长期潜伏在身体里,很是威猛,想来先前姑娘一直按时服用解药。”
“若是找不到解毒之法........”
“如何?”
“恐香消玉殒。”
“可能找到解毒之法?”
“下官回宫找几个师兄弟一起商量,定尽快找到解毒之法。”
太医很快离开东宫。
裴颂守在床榻边,解了她的衣衫检查,一身青紫,剑伤加上刀伤,先前他竟没看到她后背的鞭痕,怪不得她总是一副病怏怏的,他只道她身子娇弱。
沈清然醒来是两日后的事情,她睁眼看着陌生,空荡荡的宫殿。
她回过神来觉得不对劲。
她询问走进来的宫婢:“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宫婢低着头:“您在牢房体力不支晕倒了,太子殿下命人将您送了过来,半个时辰前还守在这里。”
沈清然下意识的伸手摸着瘪瘪的肚子,她想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杀了自己,要将自己千刀万剐吗?
“姑娘可是饿了,奴婢们这就服侍您穿衣,用膳。”
沈清然被扶了下去被几个宫人一阵摆弄,因为在想着事情一直在走神,直到宫人将她收拾好也没有看上一眼自己的模样。
镜中美人光鲜照人,十分美丽惹眼,珠翠罗绮。
殿外一道颀长身影闯入眼帘。
她不禁想,裴颂将她放了出来在牢房中也没有对自己用刑,他莫不是要放自己离开?
她没有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有多么的异想天开。
她走出一步险些被紧窄的曲裾拌了个跤,正了正身朝着他走过去满心期待望着他。
裴颂望着她,勾着唇角:“醒了.”
她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要放我离开?”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含笑。
沈清然提着裙裾就往外面跑被他拦腰抱回抵在墙边,裴颂低头亲了上去含着她的唇瓣,霸道的气息涌入她口中,她用力推开他。
抬手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你——你——”
裴颂走上前扣着她的一双手腕举过头顶,继而亲她的小嘴,她不断的挣扎着摇晃着脑袋躲避。
男人成功的捉住唇瓣,顶开牙关往里侵入,让她几乎窒息,从刚开始的抵抗没了气力被他欺负,小脸憋的通红。
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直到出了血。
“我亲你就不愿,他就可以是不是?”裴颂问。
“你这种禽兽不要和他比,你们也没法比。”
“唔——”
他再次偏头亲了上去,夺取她的呼吸含咬着她的唇舌。
她越是抵抗他就越是兴奋,她不再挣扎了才缓缓温柔了下来吻着她,渐渐的放开她的双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占有。
“嘭、啊.......”
惊叫声被截住,是进来的宫婢不小心将东西摔在地上,看着两人亲密交缠,慌忙低头捡起东西被同伴拉走,并且识趣的带上了殿门,殿中瞬间暗了下来。
裴颂停下,呼吸焦灼直直的撞进她的眼底,“孤可以唤你清然吗?”
她咬着牙瞪着他,又再度要扇上去被他轻松握住手腕。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他在笑:“本宫不会放你离开,要你一辈子都困在这里,留在本宫身边。”
沈清然冷笑一声,毒舌:“一国太子恬不知耻,要一个心里装着旁的男人的女子,太子殿下真是有容人之量,胸襟宽广海纳百川。”
“你不是要将我大卸八块,现在何故如此惺惺作态?”
裴颂气得脑门青筋直蹦,依旧面不改色欣然接下,正如她所言的那句“太子殿下胸襟宽广,海纳百川”,抚摸着她的脸颊摩挲,“过往种种本宫可以不同你计较,往后我们重新开始。”
沈清然说:“你是让我当你的金丝雀吗?”
裴颂说:“不会。”
“清然,我和他的吻谁的更好?”裴颂问。
沈清然没想到此等话是从裴颂嘴里说出来,带着恶劣、低俗,骨子一阵恶寒,她抬手在嘴上嫌恶的擦拭着,盯着他看,给出了答案。
他又低头咬了下她的唇。
裴颂转身走了出去吩咐宫人传膳,陪着她一起用膳。
沈清然坐着不动盯着面前的美食看,裴颂让她吃饭她只是发呆,作势他要喂她被她挥打掉。
裴颂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他没有哄人的耐心,只希望她顺着他,他已经不计前嫌饶恕她,为何她还不知趣。
“吃——”
“我看到你就恶心,吃不下。”
“嘭——”男人将桌子掀翻一地狼籍,转身出了大殿的门。
几个婢女收拾着狼藉,沈清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她们忍不住打量她,方才她们就在门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太子低声哄人满是讨好,她却说了如此难听的话,不想活了吗?
夜色渐瞧。
云娑殿只有几个婢女,并未有侍卫,所以她一路摸了出去。殿中的几个婢女见状跟了上去,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