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投进他的怀抱紧紧的搂着他腰身,依偎在他胸膛:“我现在有些害怕,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好!”
*
铁骑踏入偏僻小镇,沿着大道一路朝着山上的方位去。
马蹄声声践踏尘土,为首男子高大冷隽、贵气难掩带着逼压气势,引得路人纷纷相看,侧目。
前方房舍林立掩在山林间,远远望去一片红满是喜气。
太子抬手,玄二立马吩咐底下人下马,同他一起解决房舍外纪衍的人。
“都给我上——”
“不好,有埋伏。”
霎时间两方人马厮杀起来,满是刀光剑影、飞沙走石,鲜血淌地、尸体横陈。
空气中满是血腥之气。
纪衍的人均被解决,一个不留。
一个个身穿银白甲胄兵士值守于院外,两边依次排开。
裴颂带着人走进院中,直冲着前方那道房门。
他站在门外透过房门依稀看到里面那道女子的身影。
男人推开房门,走进去。
他望见独坐罗帐前眼覆白纱不视物的貌美女子。
沈清然总觉得不对劲,她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刚才应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动静她以为是纪衍回来了,沈清然缓缓起身。
女子抬头:“纪衍哥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颂握住她的一双手,将她往床榻边逼停,漆黑双目侵占欲浓厚。
“我心里总是不安。”她慌不迭道,“我很害怕,今夜后我们还是尽早离开。”
“纪衍哥哥,你说好不好?”
他总是对她的话语十分应和,不论她说什么他总是柔柔应下,这刻十分期待。
沈清然试探性拉他手,轻晃带着撒娇的意图。
没等来意料的回答,却等来炙热的吻啃噬而来,裴颂将她揽入怀中、紧扣。
她以为是他回来了,直到窒息感覆盖双唇,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沈清然,你竟敢跑。”
她用力推开他,“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清然着急起身身形趔趄,险些跌倒。声音惊慌失措,“纪衍哥哥呢,我要去找他。”
裴颂擒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扯回,她踉跄半步跌倒在床边。
桌案上刺眼的喜服映入眼帘,他抽出长剑出了鞘挑起,回望着女子:“你要嫁他?”
男人三两下旋转长剑,削成碎片丢在空中,零落。
他十分气愤,怒火中烧,恨极了这个数次欺骗他的女子,将他玩弄股掌之中。
“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本宫找到你与纪衍?”
“你将他怎么样了?”
裴颂哂笑,“沈清然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我说过你要是再跑本宫便将你的腿打断。”
沈清然不断的往后撤,拉开两人的距离。
那是一种对他下意识的恐惧,双手紧攥,仰着脸:“无所谓,取走我这条命更好。”
“只是,你别伤害他。”
“沈清然,你以为你还能同本宫做交易?”
女子缩在角落里,抓着帐幔攥于手心,十足十的防备。
裴颂起身用剑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睥睨女子:
“莫说今夜你俩圆了房,就算你已为人母本宫也照抓不误,逃到天涯海角本宫也能将你抓回来。”
他声声高昂,“将孩子亲手弄死,杀了纪衍,再将你囚起来,永远留在我身边踏不出去半步。”
窒息感袭来,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裴颂你真是脑子有病,我看你病的真是不轻。”
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竟然是从一国太子口中说出,如此疯狂。
以前她对他是厌恶,这刻的恐惧感由身到心散发出。
她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他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她?
“本来孤是找不到你的,但昨日有两名经过此处的父子,于山间闻得袅袅琴音,便寻着音色跟随,看一盲眼女子抚琴,看到了你与纪衍。”
“我以为要找不到你了,谁料底下人来禀,当时我就知是你。”
裴颂语气还有些兴奋,挑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她想与他做一笔交易,慌不迭提:“太子,这一年来我与朝堂官员暗中打交道,我所知道的不比你少,若是你愿放过我,我手上有一份名单可以助你肃清官员。”
她循循善诱:“我手中拿着朝中各大臣的把柄,我愿助你扳倒三皇子为你铲除障碍。”
“我只求你能放过我们!”
裴颂有些意外挑了挑锋利的眉梢,看了她一眼。
“沈清然你还真是有本事,先前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这东西现在放在我手上也是无用的,但对你却是大有用处。”沈清然道,“之后你便可稳坐高位。”
“这东西可以抵消我先前所做之事,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吧?”
裴颂哂笑,“的确没有理由拒绝,是个不错的交易。”
“稳坐高位孤寡寂寞,即使有无上的权利坐拥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裴颂自嘲般笑笑,伸手将她扯过来。
沈清然被他摁倒在床上,低头寻她的唇咬上,她将头偏了过去不让他碰,用尽全力推他。
“你别碰我~”
挣扎间她衣襟被扯乱露出白皙的玉肌,红印刺痛他的眼。
男人扯着她的衣襟褪下肩头,手抚了上去。
“沈清然你好得很,你很好。”
沈清然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做出过分的举动,冷风顺着她一侧裸露的肩往里钻。
“本宫还没有无用到了那个地步,需要一个女人来帮我,想用你手里的东西换取自由是不是?”
“想和他双宿双飞是不是?”
男人拽着她衣襟用力扯,腰带崩断衣裙散开,露出晶莹玉露般的肌肤。他张嘴咬住她肩头,那红印愈加深。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裴颂继续,烫人的余温落在她颈子里,被逼迫的仰起头,承受着。
沈清然不禁毛骨悚然,被他摁在怀中毫无抵抗之力。
她抬起手臂摸向发间拔下簪子,朝着他脖颈用力划了过去。
几乎是她挥簪的瞬间,裴颂敏锐的察觉到、不由惊觉,却还是慢了些脖颈的皮被蹭破。
男人攥住她细腕捏着,丹凤眼深邃。
她手指被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正往外冒着血珠,鲜红、刺眼。
“想杀我?....你还嫩了点。”
沈清然眼上白纱在方才脱落,一双漂亮眼睛汩汩落泪,看起来委屈无助,“我是自保......”
她带着哭腔几度哽咽:“太子殿下,就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可以吗?”
“我求你放过我!”
裴颂苦笑,心中酸涩:“沈清然,你为何就是不能接受我呢?”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是太子权力至上,只要你挥挥手便可有数不尽的女子投怀送抱。”
“她们抵不上一个你,我只喜欢你。”
沈清然将手抽了回来,偏头不去看他:“我这副破烂身子陪不了你,你应该物色一个匹配于你的女子。”
“陪不了我,便陪得了纪衍?”
“沈清然你视他为挚爱,却视我为尘泥。”女子感受着他怒不可遏的质问,“是不是你自己一开始来招惹我的?”
她对于他的质问答不上来话,干脆不说话。
“对不起......”许久之后她说了这三个字。
第99章 取悦
“你对本宫只有这三个字?”
她依旧沉默。
裴颂盯着她冒着血的手指,抓过来衔入口中吸吮掉血珠。微微刺痛感袭来,还有他舌尖在她手指温热的触感,男人漆黑的双目一瞬不瞬盯着她。
沈清然不禁大喘气,抽出来自己的手。
她慌乱拢了拢身上散开的衣裙,匆忙起身想要跑被他摁在床帏,他随之贴上她后背。
“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能跑到哪里去?”
沈清然挣扎,“你放开我。”
男人宽大手掌顺着她后腰往前探,摩挲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捏了捏软肉。
裴颂扯她松垮衣裙,瞬间从双肩滑下,露出大半雪白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
沈清然想要转身被他摁着肩抵在床帏,她止不住骂人,“你禽兽。”
裴颂身子紧贴她后背,将脑袋搁置在她肩颈,含住她的耳垂。
温热呼吸喷洒她的耳廓,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清然抓身前的手扯开反被他十指相扣紧握,他修长如竹的手指抵着她,骨骼分明、坚硬,被他摁压。
裴颂吻上她圆润的肩头,他一点点带过亲吻她白皙的后背,用指尖抚摸她背部的鞭痕。
密密麻麻的抚摸像是电流般游走在她肌肤上。
她眼中溢着水雾,抬头望向门口的方向。
依稀看得到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