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很实诚的说:“腰封什么的是裸露在外的,而且难度太大了,香囊比较简单嘛。”
“怎么,你嫌弃我?”她像个幼小的恶鬼,瞪圆了眼,凶巴巴的,“你不收也得收。”
他气笑了,“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裴颂手搭在她的腰间,啄上她的嘴唇,声音含糊不清,“教你换气~”
沈清然不知道一个人是怎么将这种事情说的如此正经的。他真的是付诸实施,教她换气,一点点带动她,教她怎么换气。
一个字一个字组合起来,让她面红耳赤。
他的手顺着衣摆探入,她衣衫松垮,凌乱。唇红艳艳的,眼中带着潮热的水汽。
额边的发丝掉落在脸上,单纯而大的眼也添了分清媚,迷离。
沈清然双手捧着他的脸,“你爱我正如我爱你一般,所以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裴颂满脑子都是眼前人,呼吸有些浓重:“绝不骗你。”
作势就要亲下去。
沈清然躲了躲,贴在他耳,“如若有一天我被你欺骗了,或者我想离开了,你会放我走的对吗?”
“嗯。”
沈清然看不到他那双幽深的眼睛。她就像被暗处的狼盯上的猎物,被撕咬着脖颈,是很致命的位置。
没有鲜血淋漓,呼吸温热。她被迫仰起了头颅,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
她抬眼看着罗帐外,那床榻前的落地宫灯,那光点明亮,四周则是漆黑的一片。
罗帐中的两道人影影影绰绰,交织在一起,一男一女。
夜,暧昧横生——
她白皙细腻的两条腿架在他腰两侧,身上小衣摇摇欲坠,男人修长的手贴在她光滑的后背。
这一路走来,两人之间便如那复杂的机关,处处机关算尽,蛰伏着危险,隐藏着致命危机,前路未知。
可生、可死。
她便像那甘醇的佳酿,需要细细品尝其中的滋味。只想私藏,不想让外人知晓她的味道,与旁人共享。
“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我不知道.....啊...”
沈清然握住身前的手,连忙变了口风:“不...不会的。”
他的双目深邃,像是万丈深渊,要将她拖拽下去,乍一看好像是错觉。被温柔替代,腻的好似能掐出来水。
她肩头有一排牙印,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看就是被人咬的,她不确定的问面前的男人:“我肩膀上的牙印,是不是你咬的?”
零星片段在脑海里划过。是先前她被纪衍带走,他无意中发现了她肩头的红痕,那时气愤的他使然,一冲动便咬了她。
她当时的反应-
疼的声音都变了,眼泪都掉下来了。
那段时间里两人同床共枕。
只要一想到她与纪衍种种,他便久久不能自拔,偏偏自己是那个插.入、拆散两人关系的恶人。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他原以为的爱是欺骗,她曾经还要杀他。
他爱上她了,可她心里另有其人。对他来说,何其的荒缪。
他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裴颂是个十分有野心的人,为达目的绝不罢休。
太子绝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
沈清然看他神色便知道是他做的。
她趴在他肩头,报复性的咬上,裴颂只出了点血。
“扯平了。”
“好,扯平。”
裴颂身上的素白寝衣不规整压出褶痕,健硕紧致的胸膛遮不住,肌理结实。再度贴上她的唇,含咬,气息交融。
“太子妃,喜欢我吻你吗?”
沈清然双眼迷离。
“我会尽快让父皇为我们赐婚,让你早日成为我的人。”裴颂说,“你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两人额头相抵,她对上他的眼睛,低声,“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的。”
这话落在裴颂的耳朵里就像是变了味道,第一时间的否决。从今日,她变了,话里的试探,总想着离开他。
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呢!
话说出口,沈清然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
沈清然作讨好状,亲了亲他的下巴。小脑袋贴在他脖颈,伸手搂着他精瘦的腰:
“景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裴颂轻嗯一声,搂着她肩。
他双目晦暗,情绪交杂-
究竟是他多想,还是她在狡辩,就是想要离开他吧!
第112章 男三
裴颂握着她纤细的脖颈,她被迫仰起头,承受他的吻。
她嘴巴一张一合,不断的吞咽,被他带动着。男人带着点恶劣和情绪化,却极尽温柔,多了挑逗。
裴颂将她放倒在软枕上,在耳边厮磨,“喜欢我吻你吗?”
这种时候她不能说“不”,他带着沉重的情绪。沈清然感受到了危险,如果她否定他下一刻自己便会被猛兽撕咬的鲜血淋漓。虽然这么形容有点夸张,但这是她现在的感受。
“喜欢的。”
他笑了,却是一种危险的笑意。
触及到是他眼底的病态和占有,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火热的唇落在她的脸上,衔住她的耳垂,游离在细颈里。他呼吸沉重,令她很是不安。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她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喘上了。
裴颂:“我为何要生气?......你不喜欢我吻你吗?”
她如鲠在喉,委屈可怜看着他。
沈清然的双腿被他掌心压住,指腹游走。
沈清然握住他细长的手指攥住,酥麻的触感消失,她极速的喘着气,身前起起伏伏。
“喊夫君~”
沈清然硬着头皮,乖乖的喊:“夫君~”尾音忍不住拖长了。
他端看她乖的不行的样子,这让他很受用,雄性力量便彰显出来了,凌驾、掌控弱势的一方,很有成就感。
沈清然被他压在身下,他身上很烫,气息浓郁。就像罩在一张大网里,密不透风。
他这样跟沉迷美色的昏君似的,她却不愿做祸国殃民的妖妃。
沈清然感受难言,她抱住匍匐在腰间的脑袋,手指插进他墨发里。忍不住推开他。
他像个男妖精,像来吸干她精气骨血似的。
很是难挨。
沈清然重重喘着气,捂着脑袋很是不舒服,声音有气无力,“我好难受~”
裴颂当即慌了,起身查看。捧着她的脸,指尖都是颤的,“何处难受,告诉我。”
沈清然双眼困顿,“有些喘不上来气,脑袋很沉。”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许瞎说。”
他拾起一边的衣衫为她穿上,掀开帷幔下地,叫人去寻孟忱来。
这个时候孟忱刚睡下,他有很重的起床气。
他絮絮叨叨来到寝殿中,为她诊脉一番,然后下了针。眼尖的看到她冷白脖颈的红痕,以及身旁男人那副神态。
收针的同时,嘱咐:“都说了她身子弱,哪里经得起你这番折腾,你可真行。”
“没事了!”
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裴颂有些自责,替她将被往上拉了拉。浓眉紧蹙,面容紧绷。
沈清然主动靠过来,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是我自己身体太差了,景霁,你别怪自己,我会心疼的。”
裴颂心里有些暖暖的,将她抱在怀里,虔诚的吻在她的额头。
“先前你让我有些害怕,我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他愣怔了下,然后连忙道:“抱歉,是我失控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
翌日,沈清然醒来他已经不在了。
宫人伺候她盥洗梳妆,铜镜前的女子姿容出挑,珠翠罗绮,光彩照人,比三月的春还要绚烂。
“阿离,苏柒怎么样了?”
阿离站在一边,眼神飘忽:“苏柒姐姐病的挺严重的,殿下特准她修养,让奴婢们好好伺候您。”
沈清然点点头,然后被宫人牵着出去用早膳。
晌午玄一来殿中告知,太子不能回来用膳了。
沈清然一个人用完午膳后,便倚靠在矮榻上做着女红。她前几日就开始学了,对于她来说有几分手熟,但对外人来说便是灾难现场。
“阿离,怎么样?”
“姑娘已经大有长进了,可若是给太子殿下还差点功夫,这鹤着实有些小了。”她真实的评价,一脸真诚。
沈清然有些无语,看看她再看看手上的绣活,手指轻抚而过,挑眼,“为什么不是鸳鸯?”
鸳鸯吗?
阿离看着她手中的绣活,谁家鸳鸯脖子这么长,眼睛跟珍珠似的,还不一般大。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不能说出口的。
沈清然突然有些泄气的搁在一边案上。
“怎么没有看到小梅,她去何处了?”沈清然很喜欢小梅,说话总是有趣,人也很是乖巧。
阿离很是慌乱,小梅早就被死了,是被太子杖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