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他一剑刺穿她的身体。
之后记录、经管这方面的太监在他的威胁下不了了之,可此事叫皇后知道了,看他十足的厌恶便帮着他瞒了太后和皇上那头。
这么多年权利越来越大,事情也就越来越多,他几乎没有空去存那种想法,男女之情更是没有。
他以为自己是厌恶的,总觉得十分恶俗,生厌又觉无趣。
但是现在他却不这样想了,太子殿下懊恼自己的浅薄认知,尤其是对上她幽怨的眼神,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
他行动力很强,绝不让自己包屈,照着朱唇亲下,却被她及时的躲开了,他面露不悦。
裴颂挑下锋利的眉梢,压下不悦换了个温和的神色,手摩挲进她的腰里,触着细腻的皮肤。
桑碧握着他的手腕往外扯,特意解释:“痒~”
男人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我保证不弄疼你了。”
“不行,我的嘴被你啃的好疼。”闻言裴颂的浓眉拱了起来,她委屈可怜,“好疼,明日吃东西肯定会疼,我不要。”
他内心一软,不逼迫她,摸着她的小脸:“那等你好了再亲,睡觉吧不早了。”
两人重新躺下,烛火再度熄灭。
桑碧从正躺着变成慢慢蜷缩到里面去了,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睡。
翌日几人便离开了此地,师徒二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他们日夜兼程的赶路,在一月后赶到了京城,走前还是酷暑,现在是十月初,早晨空气中带了些凉意。
车马进入东宫的大门。
相较以往的繁荣和森严不大相同,她想裴颂回来后便是要整治东宫的宫人。
她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下了马车便直奔自己的住处而去。
呼呼大睡。
裴颂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整治宫人,在这之前他去看了云祎,瞧着她一切安好和之前无异。她顺嘴问:“桑碧那丫头呢?可安好?”
裴颂:“我瞧着你担心她要胜过我,比较挂怀她。”
云祎无奈笑笑:“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是怕桑碧吃苦受累,好歹是个女儿家跟着您奔波这么些时日”
她说:“我颇为想念她,不如殿下将她送到我这儿些时日,可好?”
裴颂自是不允的,当即开口拒绝。
云祎笑而不语。
裴颂在这里呆了很久才离去,接着去整治了东宫的宫人,之前逃了的通通抓回来受重刑,东宫内一片哀嚎声,过后让玄一全权处理此事。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都在等太子的身影。
皇帝也不例外。
一道颀长身影缓缓走入大殿。满朝百官看向裴颂,几月不见太子依旧神采奕奕,听说他收复了诛州十几万兵马,再加上六皇子,听说六皇子投靠了太子,这不是如虎添翼嘛。
“儿臣拜见父皇——”
“太子起身。”
皇帝在龙椅上有些坐不住了,缓缓起身看着太子满脸欣慰:“这次太子立了大功,止住了诛州的动乱,平叛乱贼,不然江山危矣,之前一事朕便不和你计较了,功过相抵了。”
太子作揖:“谢父皇。”
其中一个文官跳出来:“不可啊,皇上。”
众人朝着声源看过去,他一脸凝重和着急:“皇上,太子当朝斩杀大臣德行有失,若是就此揭过,该如何向天下交代?”
三皇子裴骁说:“是啊父皇,此事闹得风风雨雨,若是不严惩一番怎么堵的住天下幽幽众口,还有太子对于赵氏的包庇,不能就此放过啊。”
皇帝:“太子解决了诛州之乱,平定了十几万大军,若是让这十几万大军踏上京,幡阳王教唆各州藩王一同举事,届时又该如何?”
皇帝:“太子斩杀之臣,究竟是谁的人办了什么事,想必有人清楚得很,贪赃枉法是国家的蠹虫,太子斩杀何错之有?”
“至于赵氏之事。”皇帝面色严肃,“太子的确犯了过错,念及太子多年执政,从无差错,又立此大功,罚俸一年,将功补过,监斩涉事的赵氏族人,退朝。”
文武百官往大殿外走去。
三皇子裴骁咬牙切齿的等着裴颂,恨不得上去挠他:“父皇对太子真好,这样都舍不得处罚。”
裴颂:“三弟是耳朵聋了?......父皇说让本宫将功补过。”
裴骁:“父皇罚你一年的份例,对你根本就无足轻重,你会在意一年的俸禄?”
裴颂:“自然,本宫不似三弟,王府中的账目整日如流水一般滚出去。”
说完裴颂甩袖离去,裴骁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背影看。
裴颂直接去了后宫皇后那处。
宫人说太子来了,皇后连忙奔走出去,还没等他行礼问安便将他拽着往里,上下打量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十分的关切:“太子一切可还安好?”
裴颂双手作揖,抬头:“一切安好,但是母后憔悴了,儿臣听言澈说了,儿臣不孝,令母后忧心挂怀。”
赵昭眼眶有些红,拉着他的手:“傻孩子,说什么傻话,母为儿担心,不是应该的吗?”
同一时间九公主裴时薇从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着急的礼都忘了行,抓着他的手臂喊着:“皇兄~”
“太好了,见到你了我高兴死了。”
裴颂无情的掐着她的脸蛋,她的脸真疼,然后抚开。
“皇兄,你为什么只带上桑碧呢?”裴时薇不满的说。
赵昭发问:“就是你时常提起你皇兄身边的那个婢女?”
裴时薇:“是啊。”
赵昭问裴颂:“上次你大肆搜索的便是此女?”
裴颂:“是”
皇后来回问询,他隐隐不耐说:“儿臣还有许多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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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裴颂就交代小桉子,让桑碧搬到偏殿来住。
他能感觉出来,这一趟回来殿下对她格外的亲近,竟对她如此好让她住在偏殿。
不过裴颂回来并没有见到桑碧人影,将小桉子叫过来才知她去了几位侍妾那里,据去探查的侍卫来禀报说:“桑姑娘和几位侍妾,谈笑风生,打牌吃茶。”
他将人撵了出去,转身去了书房,看到桌案上的小山高的折子,玄一解释说:“方才皇上遣人送来的,让您不用急着处理,慢慢来。”
一个半时辰后,书房的门被推开。
见到来人他眉眼一松,笔上的墨汁抖下落在折子上洇开,匆匆处理完遮掩似的随手丢在一边处理好的一摞,然后拿了一本新的打开。
桑碧行了个礼,然后端着一碗羹汤进来,放在一旁:“听说殿下一回来便钻进了书房处理折子,已经将近将近两个时辰,我让小厨房炖了羹汤,殿下一会儿吃了吧。”
“你方才去了何处?”
“去了几位侍妾那里,她们相邀不好拒绝。”
“你何时和她们关系如此好了?”
“一直如此,几位侍妾人非常好,只是殿下不知道而已。”
裴颂:“你的意思是让本宫多和她们接触接触?”
桑碧气闷的说“不是”沉吟不语站在一旁,裴颂不知道为什么看她这副模样就生气,一把伸手将她拽入怀中,她跌坐在他腿上,抓着她清凉的手臂挂在自己脖颈上,低头亲在她的脸侧,她拧着黛眉别开脸去。
裴颂将她的脸掰过来,低头亲吻她的嘴唇,想要有所动作被她躲开:“别,会被人看到的。”
裴颂褶着眉:“怕什么?”
桑碧赶忙叉开话题,温声提醒着:“一会儿羹汤就冷了。”
裴颂让她坐正了坐在他身前,接着提笔淡扫一眼在折子上画了个红圈,并对她说:“身上味道太重,一会去沐浴洗掉,然后跟我出宫。”
桑碧回头,感到好奇:“去哪里呀?”
裴颂看着她这副有些傻的模样,透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兴致大起,学着她的口吻:“出去不就知道了~”
她想起之前每一次被他带出去都没有好事,上一次跟他去那种风流之地,差点让人捅死,他那一次就没想保她,知道她会死的吧,越想越气,她手攥成拳头砸在他心口:“学我说话。”
裴颂“嘶”了一声,力气怎么这么大。
女子在他怀中扭动着:“放开,我要下去。”
“别动。”裴颂嗓音低哑。
桑碧坐在他身前,被他禁锢在怀中,盯着面前桌案上的奏疏,他提着朱笔在上面批注,字如其人豪宕雄劲,字里行间满是大气磅礴之势。
桑碧不禁想,皇帝也真是疼他,也不怕这个儿子猝死了,他这个皇帝也太好当了些。
她不禁又想到酋琊先生的话,还有那日在庖厨林遥说的话。
这时候门外传来动静,小桉子急切的声音响起:“良娣您不能进去,殿下在处理公务不准人打扰。”
“我怎么不能进去了,让开我要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