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教授不清楚情况,这正说到兴头上,咋突然要告辞?
这是咋回事啊?
“慢着,慢着!”张九日率先开了口,他两步跨出书院,快步走下台阶挡住了萧清的去路:“萧大师,咱们还没品完书画呢,不急着走,不急着走!”
韦教授一看守卫竟然枪头指向萧清母子,一瞪旁边守卫的眼:“混账,没瞧见这几人是我请来的贵客,怎么用枪头指着,你是县衙的还是都统营帐下的?”
萧清不气不闹的看向张九日:“张老,你咋出来了,你想品品书画,咱们可以去来宾酒楼坐下慢慢说,只是今日我们母子不宜再待下去,一来我们不是书院的人,二来,我们不在邀请的贵人里,韦教授和唐山长待我们如贵宾,可这群学子们分不清啊,他们见我们面生,不知啥身份,可不就是把我们赶走吗?不如一起去来宾酒楼细品?”
张九日回头瞪了眼看向唐山长,他们怎能去酒楼品书画,这叫啥事啊?
唐山长见几位大师和状元爷都看向他,在等他一个解释。
他走上前,安抚着道:“萧大师,这其中必有误会,张老,刘老,两位状元爷,不如这样你们先在外面品茶赏画,我带萧大师和几位学子进去问问话,到时准给几位一个满意交代,张老你看这样如何?”
张老站在萧清面前大声道:“老唐啊,你家学子怎么回事,读书没见这么上进,我好不容易在你的书院找到一个可心的人,就这么被不懂事的学子赶走?要是弄丢了她,我要跟你急眼啊!”
唐山长笑呵呵道:“放心,放心!”
张老回头看向萧清,笑着道:“你看唐山长愿意为你说话了,你先跟着唐山长去别院说清楚,有啥事等秋日展结束再走也不迟?”
第174章 这不可能!
萧清见张老亲自递台阶了,在执意要走倒是她的不对!
“那就听张老的,我先听听唐山长怎么说,若是他们跟那两位学子态度一样,再走你老可别拦我啊!”萧清笑着道。
张老笑了,这妇人很懂事啊,年纪虽小,但这话,却不像这么小的妇人说的话,
“好好,多谢大师给老朽一个薄面,请!”
萧清笑着:“您先请!”
三人一起又回到书院里。
池兴昌和祝瑜凌见到唐山长和张老都在讨好那胖妇人,心里登时一慌,又见张老亲自出去将人请回来,两人额头吓得布满密汗,那胖妇人和这几人啥关系啊?
难不成真如乔鸿所言,他们是韦教授请来的贵人,这咋没人和他们说过啊!
等唐山长和韦教授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们时,他们脚下一软,差点跌倒,遭了,他们把唐山长和韦教授得罪了,让瑶山书院在上京贵人面前丢人了!
而站在一旁的乔茂书和祝止行,围在人群后面,尚不清楚前面发生了啥事。
……
几人来到书院内厅。
这时,韦教授把池兴昌和祝瑜凌的师长也叫了过来,询问这件事的经过。
得知这事是因为乔茂书而起,于是将乔茂书和祝止行一同叫了过来,内厅里的中央,站满了人。
萧清后退一步,推着乔鸿走上前,小声的说:“在山长和教授面前,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记得不要手软,入书院前,必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乔鸿突然受到娘的鼓舞,嗯了声,想起他被那两个学子拖着往外走,而乔茂书却冷眼旁观,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他们是兄弟,他对他竟然这么无情,他自然也不会手软。
唐山长神情颇为严肃,询问:“好了相关的人员都到齐了,你们告诉我,为何要让萧大师离开书院?”
池兴昌和祝瑜凌相互看了眼,支支吾吾半天,两人没敢说一句,他们能说是为了不让祝止行给乔鸿跪下磕头吗?
而祝止行和乔茂书也低下头,两人不吱声。
乔鸿见他们不说话,主动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韦教授。
“山长,教授,这四人要将我们母子赶出书院的起因都在这张纸上,请教授和山长过目!”乔鸿亲自递给韦教授。
韦教授先让唐山长看,然后自己也看了一遍,心里明白了大概,最后他把那纸递给几授业的师长看,等众人看完后,几位师长对祝家和乔茂书等人十分失望。
“茂书啊,你可是我们最看重的学子,你怎么和祝家兄弟一起签下这等糊涂事啊?”茂书师长责怪的道。
“是啊,你们几个这个月是要考秀才,怎能如此莽撞,我本想今天让山长和教授推荐你们几个去跟状元爷认识,从两位大人身上学学,结果你们闹成这样,如今我们也不必引荐你们认识,他们都已经认识你们了!你说你们几个是不是糊涂啊,糊涂啊!”
“你们四个要我说你们什么好,她是山长和教授找寻半个月的人,你们也敢跟她打赌,为了不应赌债,还把人家母子赶出书院,这是读书人能做下的事?荒唐,荒唐!”
乔茂书哪里知道师长们的苦心,更没想到萧氏是教授和山长苦苦寻找的人,他若知道,他岂会眼睁睁看他们犯糊涂?
萧氏怎么是韦教授带进来的书院啊!
他一噗通跪下来,后悔懊恼着:“师长,教授,山长,我们错了,学生错了!”
祝止行万万没想到萧妇人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上京的张老亲自挽留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到尘埃里的妇人,一个低级的卖茱萸粉面的商人,她怎能被张老,刘老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