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他们是忽略了啥事啊?
唐山长见萧清不肯罢休,又见祝家兄弟尚不认错。
于是,他黑着脸,严肃的问:“祝家兄弟,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白纸黑字,难不成祝家兄弟想赖账?”
祝止行连忙给韦教授和唐山长跪下解释:“山长,这是当时学生一时糊涂签下,总不能真让我给那个毛头小子下跪吧,这是有辱门风的事,身为祝家学子,万万做不得!”
韦教授气的问:“这时想起有辱门风了,当时签字时怎么没想过?”
祝止行支支吾吾道:“是那萧氏……是她故意害我,故意阴我签下的,师长,教授,你们可别被她蒙蔽了!她不过是一个妇人,我们将她赶出书院没错啊,他们母子不是书院学子,凭啥在书院里走动啊,他们就是想……”
“住口!”韦教授气恼的指责他:“不知悔改,一点悔过之心没有,祝师长,这就是你们手下的学子,这样的品德若是推荐给状元爷们,恐怕也会成为咱们书院的笑话!”
“你口中的萧氏,是严掌柜,唐山长还有我在瑶山找寻近一个月才找到的人,今天你为了自己脸上一点薄面,把书院的脸丢尽了,张老还让山长和我放下外面贵宾,专程处理你们这点事,如今外面是些什么人,张老,曾经圣上的老师,刘老,曾经圣上的太傅,他们个个在朝中位高权重,学识渊博,你还敢将他们看重的人赶出书院,你们盐使得罪他们,就不怕以后仕途受阻,前途堪忧吗?你小小年纪,不懂权重厉害,是长了几个胆子敢惹怒张老啊?还有,萧大师下午要替书院同其他书院比试,你们说你们几个,读书不行,写字不行,画画更不要说了,要是能替咱们书院去比试,那也是咱们书院之光啊!你们几个不上进,还想把我请来的人要弄走,你们盐使家干脆把我也请出书院吧!”
祝止行听到这儿,刚才还理直气壮的,神情一下焉了,他看着萧妇人的身影,眼睛晃了神,她是农妇啊?她是住在瑶山村两间破草屋里的山村野妇,据说还是从半路捡回来,无父无母的野丫头,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张老和刘老最为看重的人?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啊!
他愕然一慌,他真把张老得罪了?
祝止行满脸无措的问:“教授,山长,如今我把张老和刘老得罪了,他们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第175章 磕头认错(为盼君凰打赏加更!)
“你说呢?”韦教授反问。
祝止行见韦教授这么说,神情愕然。
他终于明白,这次他把事情闹大了,他跪走到韦教授跟前,哀求着:“教授,山长,师长,止行错了,请责罚止行,不要让张老和刘老把这事告知家里啊,止行错了!是止行一人错了,不能连累家里!”
唐山长见他知错,一挑眉看向萧清,见她不肯罢休的冷着脸。
他提醒着:“你不该找我们认错,这事啊,要萧大师和她儿子气消了,或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祝止行当即明白唐山长的意思,萧氏,他要去求萧氏。
祝止行回过头看向萧氏和乔鸿,他打心底不想给这两个人跪下磕头,但面对书院和张老刘老的威胁,他又不得不向她低头。
他犹豫片刻,还是站起身,给萧氏跪下。
“慢着,你可不是给我跪下!”萧清提醒着:“你是跟我儿子打的赌!就按照纸上说的做!”
祝止行咬牙切齿的瞪着萧妇人,眼底全是别得寸进尺!
萧清哪里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但她偏偏要得寸进尺,这些人不好好教训,以后还不一定怎么在书院欺负她儿子呢!
她转而把目光转向池兴昌:“我记得刚才是你们两个把我儿子拖出去的,难道你们两个没觉得自己有错吗?”
池兴昌和祝瑜凌莫名的皱着眉,看向师长和山长,他们不过是帮了祝止行的忙,怎么还找上他们了?
萧清定睛看向池兴昌:“你没忘记我在书院外的话吧,你想请我回来,就这么知错就行了?”
池兴昌这时回想起来,那胖妇人曾说过,若是请她回来,他不给她磕头,她都不会回书院。
“你别欺人太甚了!”池兴昌道。
萧清冷哼道:“我欺人太甚?你让护卫拿着枪头对着我们娘俩时,怎么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今天我见识了,原来瑶山书院的学子们,都是说过的话不认账?四位还是瑶山的童生,唐山长,我看瑶山书院的童生皆是言而无信之流啊?山长之前说要请我来教授他们写字的事,山长我觉得我不敢胜任!还请另选高明!”
要她教他们写字?
她既不是书生,更不是贤者,又不是有爵位的大贵之人,她凭什么入书院教他们写字?
唐山长一听她不想教了,立马冲池兴昌和祝瑜凌冷哼一声:“你们两个赶紧按她说的做!”
“山长!”两人同时惊讶叫着。
唐山长冷嗯一声,斜眼瞥着两人。
两人看向山长和教授以及师长们的眼神,在他们眼神的威逼下,跪了下来。
三人向乔鸿和萧清老老实实的跪下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时:“我们错了!请萧大师不要离开书院,我们错了!”
萧清嘴角一笑:“嗯,身为童生,那就要有童生的样子,以后不要再这么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