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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痣_蜷曲鱼尾【完结】(23)

  雒义的手没松开,摩挲着姜镜的脸庞,一下又一下,看她红肿的唇,这么白的脸,像死人一样,果然要有点颜色才好看。

  “……”

  姜镜低头不语,她不知道雒义想要什么,只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顺从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伤口已经愈合了,我不介意你继续咬我。”

  雒义拍拍她的脸,笑着说。

  “大老远就看见你们亲得难舍难分,怎么,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空气?”

  宋晨鹤叼着根烟从前面过来,此时雨已经停了,周围都是淡淡的草木香。

  雒义也点燃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发着缕缕白眼,模糊了他的脸。这些年他抽得很猛,但却没染上什么难闻的烟味,抽的时候总是在晚上,每每想起姜镜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

  “怎么把她带过来了?”雒义注意到宋晨鹤身后的钟韫姿,问道。

  钟韫姿闻言,抖了抖身。她很害怕雒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她见过雒义的疯,比任何人都疯,不要命那种,也怕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他,她可不想有何宗璟的下场。

  宋晨鹤睨了一眼钟韫姿,“你说她啊。最近我对她挺感兴趣,带在身边玩玩儿,雒大少爷不会这点面子都不会给我吧?”

  “你要是看着她脸心烦,那给她带顶帽子就好了。”

  说完不知道从哪拿来一顶鸭舌帽,直直往钟韫姿头顶扣上。

  钟韫姿巴不得有个遮蔽的东西,头立马快低到地下。

  宋晨鹤说的是真的,他这几天的确对钟韫姿感兴趣,既然她提供的信息对雒义只是消遣,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就让她跟着他。

  那天在医院过夜的晚上也是钟韫姿伺候他的,别说菩竹湾的女妞还真够味,他从十八岁成年就开始接触女人,头一次遇见这么会的。

  雒义看透他心中所想,只是哼了一声,“回头别死在床上。”

  “放心,我不会,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宋晨鹤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还不下车?”

  雒义这时又看着姜镜。

  姜镜在众人的目光下默默开门,这里除了宋晨鹤他们,还有不少人,姜镜不认识,知道又是雒义的狐朋狗友。

  “这不是何太太吗?”有人开口道。

  “是啊,她怎么也来了?”

  “你难道不知道她和雒先生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

  “就是……情人啊。”

  “别说了,惹怒雒先生可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姜镜瞬间一愣,想立马进车,却被雒义拦住,嗤笑一声,“怕什么,他们说的哪一句不是对的?”

  接着雒义直起腰道:“他们离婚了,以后没有何太太,只有姜小姐。”

  “什么,竟然离婚了……”

  大家感到讶异,他们都是去参加过雒义聚会的人,自然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雒义的手段这么残忍,短短时间就把好好的夫妻俩拆散了。

  雒义似乎心情很好,往常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都会大发脾气,可今天没有,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那种笑不是平常那种虚浮的,而是发自内心。

  这样的场合还叫她来,除非他是故意的。

  雒义这时的手暧昧地游离在她的腰间,激起一片片酥麻。接着他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毫不掩饰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是的,他在宣告——

  姜镜是他的了。

  *

  “去把裙子换了。”

  姜镜穿的白裙子,早在下雨的时候就已经淋湿,裙尾还沾了不少泥泞。

  “楼上抽屉里,自己去换。”

  雒义看透了她每天穿这么素净的样子,纯如柳絮,跟着何宗璟活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姜镜正好像摆脱这窒息的氛围,从进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和雒义的身上,好像所有人都在议论他们,她并没有错,可谁又会听她的呢?

  索性提裙上了楼,隔绝他们。

  雒义在楼下跟人喝着酒,红酒在酒杯里摇晃,吊灯的光芒明晃晃的照耀着回大厅,整个庄园都是亮的,一晚上不知道要耗多少电。可雒义就喜欢这奢靡,分不清昼夜的感觉。

  很多人都是来找雒义想谈生意的,众所周知雒氏集团的产业链遍布全球,在贡京的总部是全京最高的建筑,坐落在CBD,高耸入云,足以与碧奚山庄比肩。

  而雒家在贡京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这样的人一般不约见,除非亲自受到他的邀请函。

  可雒义的聚会向来娱乐性居多,从他回国以来看了两场,都跟这个姜镜有关,足以说明姜镜在他心里可见一斑。

  即使是见不得台面的关系,他们也是阿谀奉承,谁让这个城市的命脉前面都要添一个“雒”字呢。

  “雒先生,我有一个项目……”已经有不少人举着酒凑了上去。

  不管来的是谁,雒义一一说:“今天我心情好,合作都签。”

  来人一笑,“雒先生真是豪爽。”

  眼看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见姜镜下来,雒义不免有些不耐烦,换个裙子还能换多久,是后悔趁机逃跑了?可这碧奚山庄盘旋在山上,如同布下天罗地网,她想逃又能逃到哪去。

  雒义端着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准备上楼瞧瞧。

  *

  碧奚山庄二楼的装潢和那天在游艇上的很像,走廊都是名家名作,姜镜不明白雒义为何独独钟情这个风格。

  她走到走廊尽头,开了门,也开了灯,找到雒义所说的抽屉,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盒子。

  盒子外都是由上等的珍珠装饰,一看就价格不菲,姜镜打开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件红色的礼服。

  她很少穿这种张扬的颜色,一看到之后就犹豫了,接着她又把礼服彻底拿起来放在床上,发现这件礼服的设计极其大胆,整个背部都是镂空的,与她平常的风格大相径庭,她从没尝试过,根本也穿不出去。

  姜镜犹豫地站在原地,觉得这是雒义的恶作剧。

  他既然诚心要玩,或者说是捉弄她,那她就也全然接受,她本来就不想下楼面对那些人,此时更好,让她更有决心就待在房间不出去。

  最后坐着无聊,她忽然想穿上试试,穿上后浑身都有些凉,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是一种平时都没有的感觉,整个背部都在外面,再仔细看就已经走光。

  果然穿不出去。

  姜镜看着镜子发呆,一发呆脑袋就会放空,她不免想起何宗璟来,还是放不下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找自己,会不会怪自己……

  一时间思绪万千,既然她做了决定要在雒义身边,那她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叹了口气,姜镜准备把衣服脱下来,她太难过,也没有注意到门开的声音。

  “不下去,是在等我?”

  门开了又关上,直到雒义端着酒杯靠在门口,姜镜才反应过来。

  姜镜一下把脱下来的脏衣服盖在自己身上,生怕雒义看见。

  雒义反而笑着走了过来。他不仅看,还看得很大胆,自上而下的那种,最后说:“我的眼光果然不错。”

  “整天穿这么厚干什么,真为了何宗璟要当尼姑?”

  他凑近她,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背,背上一阵滚烫,吓得姜镜一激灵,他的手掌都点薄茧,磨在光洁的皮肤上酥酥麻麻。

  “躲什么?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看的么?”

  姜镜不知道什么动作或反应激起了雒义的兽性,他让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一把把她抱起。

  姜镜害怕摔,下意识揽住了她的脖子。

  房间里的灯光不太亮,姜镜却很美,是雒义都没见过的美,娇如幼玫瑰,柔若拂柳风。滟滟含羞目,点点红唇珠。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有点不想下去了呢。”

  姜镜推开他,“放开我。”

  “放开?”

  雒义坐在床上,而姜镜此时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的背拱起,令人看了忍不住想折碎,“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姜镜感受到下面很磨腿,磨得她一点都不舒服。她知道雒义有忍耐的成分在,他的手在伸礼服里,一点点游走,越往越里,仿佛暗示着仅存的耐心都要荡然无存。

  雒义说得对,她的确没有拒绝的权力。既然选择了羊入虎口,就要做好被他拆之入腹的准备。

  这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怪不得谁。

  雒义吸着她的脖子,一时间有好多个吻痕,雒义看起来满意极了,“这都是何宗璟吻过的,对吗?”

  姜镜咬着唇没回答,礼服下面已经湿润。

  “我今天不想提何宗璟的名字,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我知道你来找我是要跟我谈条件,现在我允许你谈,不过什么时候叫停,得看我什么时候没有耐心。”

  姜镜知道他今天心情好,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机会,因为他总是在发疯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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