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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痣_蜷曲鱼尾【完结】(55)

  姜镜的浑身血液冰凉。

  怎么,怎么又在这里见到了他。

  她忽然好崩溃,她所遭受的一切,忍住的一切屈辱,都是为了在这里遇见他吗?

  “是你过来,还是要我过去。”

  机场人这么多,她却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他总是这么势在必得,将她的这些负隅反抗当做不堪一击的把戏。

  老天总是这样造物弄人,姜镜感觉到心口滚烫,时间仿佛停止了般。

  偏偏她太寂寞,偏偏他太过火。错过四月四年,最终还是纠缠。

  何宗璟说得对。

  她不该招惹他的。

  不该。

  42

  第42章

  ◎你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到底做了什么,才能一直在原地打转,一直面对残缺不全的生活。

  姜镜细细想他们的曾经,她没有对他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为什么非要缠着她不放。

  不是所以的开始,就一定要有一个好结局。

  雒义太偏激了。

  真的太偏激了。

  他走过来,盯着姜镜的脸,“怎么,看见我不开心吗?”

  怎么可能会开心。

  姜镜恨不得原地消失,无论是他还是自己。

  “自由了这么久,陪你玩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这四个月好像是梦,一场虚无缥缈关于冬天的梦。

  梦里她在莫斯科,吃着淋着酸奶油的布林饼,然后再去阿尔巴特大街闲逛,她和当地的朋友去大剧院看音乐剧,去莫斯科河看城市的夜景,可现在什么的没有了,只有雒义在眼前。

  他的手重新桎梏着她。

  姜镜现在已经麻木了,彻底麻木了。她想,这可能就是命吧,怎么都逃不掉的,她这辈子只能被困在他身边,除非两个人有一个人死去,雒义或许死都会把她带走,不会让她安宁。

  “这四个月你有想我吗?”

  雒义问道。

  他总是会在不恰当的场合,问这些让人无法琢磨的问题。

  她有想他吗?

  她只想他不要出现在她身边。

  “……”

  姜镜没有说话。

  可雒义没有得到答案,就会一遍遍地再问。尽管这些答案无关紧要,或者说根本不是他想得到的,但他就是会一直问。

  他现在在她面前完美又温柔,她知道他要拿出那一套了。

  打个巴掌,再给颗枣。这就是雒义的惯用伎俩。

  “回答我。”他又在催她。

  姜镜抬眼,“我想。”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想你不要再缠着我。”话音落下,雒义变了脸色,径直把她拉走。

  姜镜无从得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也许是雒泽透给他消息换取什么交易,也许一切都在雒义的掌控之中。

  “你抓疼我了。”

  雒义的力气很大,丝毫不顾及她,机场人潮拥挤,注意到这边都侧头往这看,姜镜已经不觉得难堪,她只是很抗拒。

  雒义没有说话,手腕捏得更紧,好像她要跑了一样。他近乎是拖拽着,使出狠厉的蛮力将她拉扯出机场。

  姜镜知道,他再也不会放过她。

  外面车已经停好,姜镜被甩近后车座。

  黑色隔板徐徐上升,将司机和这里隔开,外面风吹雨打,车里风雨欲来。

  雒义把姜镜提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车厢里都是他的气味,侵略性太强,让人完全无法忽略这种感觉,又让姜镜回到了那天出车祸的场景,压抑、疯狂,马上就要被恶劣天气吞噬进去。

  汽车发动间,姜镜疯狂扭动着身体想反抗,却被雒义猛地打了屁股一巴掌,姜镜咬住唇,双手因为车身不稳而压在他的肩上,头也顶在星空顶上。

  外面的景色变化不断,霓虹灯和阴影在他的脸上交接。他的眼是陷阱,带着惩罚的意味又打了她一巴掌。

  混着雨夜和汽车的轰鸣,情.色味十足。

  雒泽的嘴角挑起一抹轻挑的弧度,似乎很满意姜镜的表情。姜镜想反抗却总是被他遏制住。

  够了。

  真的够了。

  姜镜想去拉车门,车没锁,切开一条缝,外面的狂风灌进来,她有想跳下去的冲动,却砰地一声被雒义关上了车门。

  司机警觉,车立马落了锁。

  “就这么想死吗?”雒义的声音低低的,把姜镜压在自己身上。

  姜镜和他面对面着,他身上的玻璃窗有雨不停砸下,以他为背景的世界开始扭曲、疯狂。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放走我。”

  “你是我的,只能在我身边。”他还是这么执着。

  高高在上的,永远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有逼迫姜镜臣服于他,由身到心,彻底的臣服。

  他不就是想要一个言听计从的宠物吗?

  只要她听话,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对她腻了?

  姜镜放弃了挣扎。

  她慢慢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宛如一个失了生气的布偶。

  雒义看着她乖顺的样子,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跟你计较。”

  “包括你和雒泽合伙欺瞒我。”

  *

  轰隆隆——

  雷声呼啸,要把整个天空劈成两半,雒义抱着姜镜,司机在后面撑着伞,姜镜因为逃跑和跳车伤害了太多精气神,她此时已经无力,也没有力气再去抗衡雒义。

  她看着阴沉的天,也觉得自己的世界不会再亮了。

  好累。

  好累……

  姜镜闭上眼,可雒义没有怜香惜玉,他把她抱上楼,然后给她洗澡,他很用力地搓她的肌肤,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别人在她身上碰过的地方都擦干净。

  房间里开了一盏很昏暗的灯,桌子上被人布置好了红酒,酒香四溢。等雒义给姜镜洗好之后他抱她出来。

  姜镜身上穿着雒义给她买的白色裙子,月牙裙摆绽了一地,浸上红酒,留下深深柔旎。

  雒义顺着红酒的方向一一往上,留下一连串牙印。姜镜感觉到刺痛又很酥麻,她无力地躺在那,感觉被雒义捉回来的人生可能要一眼望到头了。

  她真的甘心止步于此吗?

  姜镜有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目光越向眼前的上位者,声音寂寥,“雒义,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雒义垂眸,附身向前,两人之间的温度极速上升。他伸手勾住她的项链,懒懒地往自己身前带,暧昧意味不言而喻。

  “你当初丢下我的时候,就应该考虑会有这么一天。”

  听到这句话,姜镜一颤,陡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

  她觉得雒义不爱她,也或许雒义真的不会爱人。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像P友,而不是真正的情侣。

  那时候姜家面临破产,姜顺清一夜之间白头,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告诉姜镜这个情况,依旧把她当温室花朵养,把她保护得很好。

  可看着姜顺清一天天消沉,姜镜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天姜顺清再一次半夜回来,发现姜镜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着他回来。

  “怎么还不睡?”姜顺清问道。

  姜镜走了过去,担心地问道:“爸爸,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姜顺清说:“没有什么事,怎么会这么问。”

  “我不信,你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唉声叹气的,怎么可能没有事。”

  “对不起阿绪,打扰到你休息了。”姜顺清说:”真的没有什么事,你去睡觉吧,我也要去洗漱了。”

  姜镜拦着他不让他去。

  姜镜平时骄纵惯了,家里人都很宠爱这个独女,所以她干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这会儿脾气犟起来是不会让姜顺清过去的。

  姜顺清叹了一口气,心知瞒不过她,只说:“最近公司是出了点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不是你应该担心的,爸爸都会处理好,你尽管好好生活,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吗?”

  姜顺清似乎是很累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洗漱间走。

  看着他这样,姜镜很心疼,但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了什么,她还没有能力可以帮爸爸解决问题,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很没用。

  当天晚上姜镜失眠了,第二天去上学的路上碰见雒义,她走了过去,雒义并没有给她打招呼,等姜镜开口说了句早安他才跟着说了句早。

  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在床上的时候无比亲密,一下来就是陌生人的模样,可是除了家人和宋扶宜,姜镜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倚靠的人,她低着头走路,一脸沮丧,但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雒义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或许是对她的心情不感兴趣吧,他不在意,所以不问。

  姜镜感觉难过,最后要到校门口,她忍不住把雒义拉了过去,然后质问他,“我今天很不高兴。”

  雒义挑了下眉,“怎么了。”

  姜镜开始大倒苦水,“我们家要破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爸爸每天都忙到好晚,妈妈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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