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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也要被白切黑太子偏执爱吗_满葵【完结】(43)

  久跪导致腿太麻,一个踉跄又往后倒。

  闻听峦眼波微动,起身扶起田农乐,鲜血斑驳浅白面料,他却视若无睹。

  “大人请坐吧。”

  刚还痛哭流涕的人此时像战斗胜利的公鸡昂起戴着冠冕的头,被搀扶着悠悠坐到自己的宝座上,顺带睥睨了眼瞪他的手下败将。

  被挑衅的田弄溪两只手一齐对他比中指,比完自顾自坐下,没施舍给闻听峦半个眼神。

  她怕自己憋不住笑。

  田农乐的话实在漏洞百出,不知道眼前这惹眼的白狐狸又在玩什么心眼。

  狐狸眯眼说:“说说你知道的。”

  田农乐嘿嘿笑了声,“大人,小人、小人先斗胆求您开恩饶我一命。”

  “二叔说的什么话。”闻听峦弯了弯眼,将手中茶盏推到田农乐面前,看他抿了口才笑眯眯地继续,“您称得上我的丈人。”

  “对,对。”田农乐喜笑颜开,摩挲着手中杯柄瞥了眼一旁的田弄溪,犹豫道,“这种事女人嘴里没个把门的,要不还是……”

  田弄溪笃定:“你有病。”

  “二叔这么瞻前顾后,怕是诓骗本官取乐。”闻听峦收起笑,眼神凛冽,冻得田农乐一激灵,“既是如此,也不强求你了。”

  “大人——”田农乐支支吾吾,眼睛一闭心一横,“我说!我全说!”

  岐王此人,当今圣上的同母弟弟,还未及冠便被先皇封爵赐府,无上尊荣。

  奈何当年带兵出征被困于苏克津后流言四起,与皇位失之交臂。

  关于他是如何搭上这条大船的,田农乐说——五年前他进京赶考,因盘缠不够露宿野外,是岐王骑马路过救了差点被野狼吃掉的他。

  他当即许下誓言,要为恩人赴汤蹈火。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眼前人是金枝玉叶的王爷,直到两年后,名落孙山的他迫于生计入赘庄府,一日被自称是岐王亲信的人找上了门。

  “那人说要我借岐王二百万两黄金,岐王于我有恩,他的要求我本该当即答应下来,奈何囊中羞涩,这数目又着实令人咂舌,我只好、只好拒绝了他。”

  “那日午夜,我自觉有愧,本欲自尽,却在剑出鞘之际被人用暗器打断。”

  “久别的岐王站在窗前,雍容华贵到庄府黯然失色。我将他请进来,他说出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他要我利用庄府的权势向外放印子钱,将利息抬到极高,专门放给突逢变故又无力承担的人。”

  “奈何他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田农乐闭眼,一滴泪滑过,“我饱受内心折磨地帮他,他如今却要取我性命。”

  闻听峦挑眉,“你的性命既是他给的,他现在要回去也理所当然。”

  说出了她想说的,田弄溪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哽了一瞬后,田农乐状若无事地继续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变故可遭。”

  “原来大多数,都是岐王的人暗中作祟。他们寻找目标,找到后便竭尽所能毁了他们的生活,再由我去劝说他们借印子钱。”

  “他们会给人留一线希望,一线不得生、不舍死的希望。这样一来,很少有人不借钱,也很少有人舍得不还钱被活活打死。”

  “这几年来岐王坑害的对象我历历在目,从我接手开始,每个可怜人都被我记在了名录上。”

  “这名录记有他们的姓名、籍贯、借钱缘由、时间等。”田农乐看着窗外的阳光,目光悠远,叹气说,“岐王从不知晓,我想减轻自己的羞愧,偶有闲钱便去这些人家门口放一点。”

  “这名录是至关重要的证据,可以找到这么多年岐王坑害的大多人,如今*被我放在一处,除我外无人知晓。”

  他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成了报恩无门的善人。

  语毕,田农乐静静等待宣判。

  “二叔真是可怜。”闻听峦半真半假地感叹,叩了叩桌,一个田弄溪从未见过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先去疗伤吧,等着二叔健全后送来名录。”

  田农乐手握至关重要的证据,笑得志得意满,行了个礼就跟着人走了。

  看着田农乐一瘸一拐的背影,田弄溪问:“他犯了这么大的罪,你要护他周全吗?”似乎是为了激起闻听峦的良心,她还加了句掷地有声的“太子殿下”。

  闻听峦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说,他说的什么话。”

  “没有答应他。”

  第36章 情作祟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闲着没事。

  田弄溪拎着扫帚,在闻听峦越来越冷的眼神中溜进戚家宅子。

  她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昂着头夹着自己的羽毛出门,世间其他事物概不入眼。

  一只脚刚踏出门,高傲的孔雀被人喊住。

  她僵硬回头,磕磕绊绊地解释。

  面前人只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茶杯,“喝点茶润润嗓子。”

  看着眼前长得黑黢黢、闻着一股青草香的浓茶,田弄溪问:“这是刚从地里拔出来的野草吗?”

  “是野草,很久以前拔出来的。”闻听峦的语气听不出真假。

  他逆光而立,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

  “你晕血吗?”田弄溪小心翼翼问。

  闻听峦轻笑,摇头说她太关心他。

  “……”

  田弄溪闭嘴接过茶杯,捏着鼻子闭着眼一鼓作气将入口辛辣至极的茶喝尽。

  她评价,“好像不是很润嗓子。”

  “不用太早回来。”闻听峦眼神落到田弄溪拿着的扫帚手上,不咸不淡说,“多扫几个时辰。”

  于是田弄溪马不停蹄地回家了。

  她靠在院墙边捂着心口,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从没有被人管过,好喜欢。

  把自己脑浆快晃迷路后,她通红的脸终于退烧。

  长舒一口气,田弄溪提着扫帚状若无事地推开自家大门。

  “我回来啦!”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鸦、雀、无、声。

  唯有春风扫落叶,璀璨的绿在此刻无比碍眼。

  田弄溪环顾四周,讪讪地放下扫帚。

  转念一想,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进门呢就这么大脾气,这还了得?

  妒夫,简直是妒夫!

  她决定不去管他,自顾自烧起热水。

  直到热水咕噜冒泡闻听峦都没出现。

  突然想起出门前闻听峦苍白的脸色,田弄溪慌了。

  她懊恼自己对小事的忽略,不顾烫倒了碗热水,匆匆来到闻听峦门前。

  大门紧闭,凑近耳朵听,屋内悄然无声。

  “咚咚。”田弄溪试着敲门,无人回应。

  手中热水太烫,她一边放大声音说没人我就进去了,一边用头抵开门。

  屋内静悄悄,闻听峦不在。

  田弄溪将手中热水放到桌上,转身准备离开。

  扭头的瞬间,她余光扫过床。

  沉默良久,田弄溪怀疑地走上前,对着中间凸起的一大块试探喊:“闻听峦?”

  被窝像扎根的大树一动不动,让她疑心离近后宛若在耳边的呼吸声是错觉。

  内心的担忧远胜于微不足道的不好意思,田弄溪皱着眉掀开被子。

  这一掀,她不禁呼吸停滞。

  床上,闻听峦蜷缩成一团,紧闭着眼,脸色呈不健康的红,呼吸急促而粗重。

  她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他。

  田弄溪顾不上其他,跪坐上/床摸闻听峦的额头,被滚烫的触感惊得下意识缩了一瞬。

  霎时间她的手腕被大力扼住,刚还闭着眼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盯着她,目光沉沉。

  忽然天旋地转,世界扭曲。

  田弄溪再次看清时,已经被滚烫的身体牢牢压在身下。

  猩红的眼神紧盯着她,语气还留有一线清醒,呼吸却炙热灼烧,“不是让你在外面多待会吗?”

  被子罩住二人,空气沉闷潮湿,闻听峦的脸在黑暗中更显得红。

  一滴汗从他鼻尖滴下,顺着田弄溪的衣襟滑到她的锁骨,形成世界上最小的湖泊。

  毛茸的脑袋越来越低,温热的皮肤一触即离。

  田弄溪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居然——舔了那滴汗?!

  “你怎么了?!”田弄溪惊愕不已。

  闻听峦盯着眼前一张一合的红唇,喉结滚动:“抱歉。”

  他的视线太过灼烈,田弄溪慌乱间伸手抵住他的唇,感受到指尖的柔软后匆匆又要移开。

  一直以来撑着榻的手突然圈住她的手腕,一寸一寸向上打开她握紧的掌心,

  他慢慢将脸贴了上去。

  冰冷的触感像是干旱后的大雨,他舒服地轻喟,没再动作。

  怕惊扰了无甚理智的人,田弄溪僵硬地躺在他身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想将脑子倒出来剖析事态,却因接下来发生的事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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